「你還知道回來?」
陳蕓在晚上快吃飯的時候,才終於看到謝奕回來的影,語氣酸唧唧的問道。
問完后自己也有點想笑,這口氣可真像被冷落的深閨怨婦了。
「夫人可是想我了?」
謝奕換好服后,笑嘻嘻的湊過來,親昵的環著陳蕓的腰,深深的嗅著脖頸間的甜香。
自從這陣子工作勞碌,風吹日曬的外出巡查,謝奕原先偏白的皮曬了小麥,只有那雙桃花眼亮的驚人,灼然如星般,盛在了兩顆漆黑的瞳子中。
謝奕確實是瘦了,連原先服的腰,也寬鬆了一指有餘,不過他瘦歸瘦,但是上的更加的堅實了,抱著陳蕓的時候,能覺到他堅的膛還有勁瘦有力的腰。
「誰要想你!一出去就沒日沒夜的像了韁的瘋狗一樣,還能記得家門口朝哪個方向開嗎?」
陳蕓揮手捶了一下謝奕的口,口氣依然幽怨,只是的捶是真的捶打,哐哐的打了沒兩下,謝奕就痛的忍不住彎下腰了。
「為夫已經會到夫人的熱了……」
謝奕苦笑著了痛的呼吸都不舒服的口,溫的摟過陳蕓陳蕓,和並肩坐在桌前,不顧陳蕓的反抗,把的頭往自己肩上按著,右手也順著的脊背骨骼從上到下的挲著,像撓著某種又危險又好看的驚人的大型食般,小心的順著。
陳蕓一開始只是借題發揮一下而已,知道,也能理解謝奕現在確實外面比較忙,正是關鍵的時候,所以若不是需要謝奕回來配合進行某項夫妻活,也不會想來打擾他。
但是誰料自己的話一說出口,陳蕓就真的有點忍不住埋怨了,如同這世間的很多人一樣矛盾著,丈夫不上進,要嫌棄他整日在眼前礙眼,丈夫若是太上進了,又要怨他為了工作冷落自己。
只是世間安得雙全法呢,陳蕓藉著這有點酸楚的怨氣,錘了謝奕一頓,心這才舒緩下來,看著謝奕也覺得有種小別勝新婚的熱切。
「是我的錯,是我不對,這陣子太忙,冷落了阿蕓,以後我盡量每天都時間回家吃晚飯。」
謝奕也很上道,一邊順一邊趕認錯,把自己有點糙了的臉往陳蕓的如同花瓣般的臉頰上蹭著,屋裏一時之間氣氛寧馨。
「哼,誰要天天看到你。」
陳蕓上說的不客氣,只是也有點臉頰發熱起來,也知道自己這是無理取鬧,蠻不講理的欺負謝奕。
前世時,一直最煩有的姑娘一談就作天作地的,彷彿自己就是宇宙霸主,一流淚就是七彩琉璃,必須讓人哄著順著。
但是這時候陳蕓突然能理解這些人的心理了,並不是二十四小時都講理的,有的時候真的會莫名其妙的覺得委屈,會想要一個毫不猶豫的擁抱,和聞言語的。
「你不想看到我,可是我想天天看到阿蕓啊,看不到阿蕓我就吃不香睡不好,渾不舒服。」
謝奕依然口氣,但是並不是低三下四的卑微,更是更加圓潤和的溫。
陳蕓覺得謝奕這個方面是真的好,也許是早期他們倆磨合的時候足夠長久,所以現在才能如此的契合,謝奕在話方面的天分彷彿是與生俱來的,吻著的耳朵尖開口的每一句都讓甜到發膩。
陳蕓枕著謝奕的肩膀,這個人平時不顯山不水的,又傻又慫,但是不知道什麼起,他的肩膀變得如此寬闊有力,像是真正的能夠遮風擋雨,撐起一個家的男人了。
晚飯後,兩個人躺在床上,俱是年輕又氣旺足,加上陳蕓給謝奕準備的補藥,謝奕覺的一聞到陳蕓上沐浴過後抹的玫瑰氣息,就有點興緻高昂了。
往常兩人雖然這方面都很合拍,但是大部分時間陳蕓總想著在上面著謝奕,其他時間就是兩人流反攻,這次謝奕先讓陳蕓騎在自己上呼風喚雨,將兩人同時帶往天慾海的深,隨後趁著陳蕓短暫的失神后,突然將的翻過來。
「喂……」
陳蕓不滿的趴在枕頭上,渾懶洋洋的,手指尖都不想,因為整張臉都伏在枕頭裏,聲音有點悶聲悶氣的。
謝奕終於如願以償的解鎖了新的姿勢,他喜歡陳蕓背對著他時,脊背上突出的蝴蝶骨,還有潔白皙的脊背,往下是流暢優雅的曲線,翹起的部分小巧渾圓,兩瓣桃般的小山挨在一起。
「就這一次……」
謝奕的目鎖在在圓嘟嘟的領地里盤旋,聲音有些低啞,一雙手從陳蕓的下深,著,子也覆了上來。
他總算是理解了,為什麼陳蕓總是喜歡在場面把控著,看著妻乖巧的趴在下,跪伏在床上,那種居高臨下的駕馭,以及從上到下騎乘般的爽快覺,簡直讓謝奕樂不思蜀了,一遍又一遍的以吻封緘。
「說好了就一次……」
「謝二你大膽了……」
「你等著,我馬上就要來揍你……」
「不要咬我啊……」
陳蕓覺自己到了欺騙,說好了一次,結果好長好長時間都沒有結束,陳蕓的語氣漸漸強烈起來,威利都出來了,但是謝奕恍若不聞,在最滿足的那一刻,張口咬在了陳蕓的脖頸。
「都被你扁了……」
事畢,陳蕓四腳朝下趴在枕頭上著氣,覺自己像一隻剛停下發條的青蛙般,累的就差呱呱了。
「沒有……還是圓的……不然我再給你檢查下?」
謝奕把撈了起來,將陳蕓按在了自己的懷裏,雙手練地為著上使用過度而酸疼戰慄的部位,著著,尤不知足的手開始不懷好意的遊走。
「滾……」
陳蕓撐著打起神,一腳踹向他的小腹,抱著被子滾向了床里。
謝奕在後聲音低沉的笑著,像棉花棒在耳朵里,的又有點舒服。
第二天一早,謝奕什麼時候走的,陳蕓也不知道,醒后懶洋洋的坐在榻上,小初蹦蹦跳跳的拿著一個兔子燈。
「爹給的。」
小初既寶貝,又得意的沖著陳蕓炫耀道。
因為是哄小孩玩的,所以兔子燈並不算巧,是鄉間稚拙淳樸的手筆,也不知道是誰送給謝奕的,他又拿回家哄孩子。
「給我玩玩。」
陳蕓沖著小初招招手,但是小初一臉警惕的看了一眼陳蕓,隨即就要轉往外跑,被跳下床榻的陳蕓一把從後面抱住了。
「哈哈哈……讓你不給我玩,現在不僅燈是我的了,你也要陪我玩啦。」
小初以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胖起來了,白白的,面上有點憨,像地主家的傻孩子,讓陳蕓不僅嘆著周嬤嬤的餵養實力。
雙手摟住小初胖嘟嘟的小子,強行在鼓鼓的小臉上親了好幾口,看著撲騰著手腳像一尾被擒住的胖魚,這才把人放下。
半個月後,陳蕓上午在陪小初吃一籠餡的小包子時,剛吃了一口就覺得噁心,趕放下包子出去稀里嘩啦的吐了好一陣。
就算自己沒生過孩子,但是長這麼大總見過孕婦的,稍微一猜,就知道自己大概是有了,趕讓周嬤嬤把擅長婦科的趙嬤嬤過來。
趙嬤嬤是個胖乎乎的看起來非常慈祥的老婦人,手腳輕便靈敏,坐在陳蕓邊,著的脈時,還笑著跟陳蕓說了好幾次「沒關係的,您放鬆下些。」
唉?
經過趙嬤嬤的提醒,陳蕓才發現自己一直在屏住呼吸,心咕咚咕咚的狂跳著,熱切的期待趙嬤嬤說出結果。
趙嬤嬤了兩遍脈息,又詳細的問過陳蕓的末次月事,最後鄭重的告訴,確實是懷孕了,孩子大概一個半月了。
聽到趙嬤嬤語氣肯定的告訴這個消息,孩子目前長勢不錯,母子康健,陳蕓總算是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這孩子很爭氣啊,在姐姐的信沒有送到的時候,就自己跑來了,之前陳蕓還擔心自己趕不上姐姐的計劃呢,這樣一來,大概懷孕的日子和姐姐腹中的孩子差不多,大概也就能夠幫上忙了。
「終於盼到了您能有自己的骨了,我要趕給老太太寫信,老人家都惦記了好久。」
周嬤嬤知道陳蕓懷孕后,激地直抹眼淚,緒遠比陳蕓來的劇烈和驚喜,吸了吸鼻子,說完后趕轉跑出去,要去給蔣氏送信。
作為一個結婚即將三年的已婚婦,陳蕓大概能想到邊的親人對於自己一直沒有孕事的憂慮,但還是是沒想到周嬤嬤會這麼誇張,可能只有自己覺得自己連19歲都不到,還是很年輕很年輕了,可是邊的人可不這麼想。
這個時代姑娘大多數是十五六歲就出嫁了,雖然陳蕓以現代的眼看,十五六歲還太小,但是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生活模式,並不是一不變的。
在大秦這邊,十五六歲的姑娘,大都已經懂事早,是懷春的年紀,比起現代時還上初中高中的孩子,這邊的姑娘,已經做好準備,能夠隨時出嫁,承擔起一個家庭,並且做一個母親了。
甚至按照大秦的思路風俗,若是出嫁一年後沒有得子,大部分的姑娘就都要開始面臨婆婆丈夫等邊人的力,和自己給自己設置的力了。
像陳蕓這般自己一直不當回事,提起孩子老是神在在的,甚至開始時都沒想好要不要孩子的人,還是異類的,甚至一直縱容陳蕓,一點都沒有催促過或者給力的謝奕,也是比較見的。
中午,陳蕓的菜譜已經全部按照趙嬤嬤的安排變更了,力求營養富,對好,對孩子也好,就連起坐下,都有丫頭立馬撲上來扶著。
「不用這樣吧?」
陳蕓被們這樣大驚小怪,太過於在意的態度弄得自己也有點七上八下起來,相當不習慣,覺這是小心過頭了啊。
「您這是第一胎呢,再小心也不為過啊。」
周嬤嬤堅持著自己的一套,滿臉慈的為陳蕓盛了一碗碧梗米的米飯,還細心的為把魚都挑出了刺,廚房裏還專門燉了烏紅參湯,撇去了湯上的一層浮油盛給陳蕓。
但是陳蕓剛喝了一口湯,就立馬噁心起來,似乎這孩子特別討厭的味道,之前也是吃包子時出現了噁心的癥狀。
稀里嘩啦的吐完后,陳蕓覺胃裏的酸水都要吐出來了,許久后才直起子,漱口后覺得胃裏好多了。
這臭小孩,才剛來不久,就要在肚子裏秀存在了。
「反應這麼厲害,肚子裏一定會是個跑跳的爺。」
等陳蕓吐完,重新攙扶著陳蕓回到飯桌前,周嬤嬤喜滋滋的道。
「男都一樣,乖乖巧巧的才最好。」
陳蕓並沒有生兒生的偏好,反正老天給個啥,都就當做恩賜,都會很喜歡,好好養孩子人。
只是吐完后,陳蕓拿著筷子看著一桌子菜,就連平日裏很吃的豌豆黃,都沒有了食慾,毫沒有想夾進裏的覺。
「我吃不下去了。」
把筷子放下,吃不下去就不要塞了,這是陳蕓從前世的保健書中所學到的。
書中說,你特別想吃什麼,就是在釋放信號,需要什麼,而如果不想吃時,就一定不要塞,就是在暫時的排斥。
按照這個理論,堅定地推開手裏的飯碗,陳蕓離開飯桌,愉快的啃了兩個當地的特產水果,皮薄水多的「薄桃」。
這個薄桃有點像前世的楊桃,但是沒有五個星星一樣的稜角,而是皮很薄,一剝就能看到裏面厚厚的果,水多,味道清甜。
現在只有吃點水果,才會覺得比較舒服些。
「您這樣可不行啊,現在孩子還沒有長大,正是要好好進補的時候呢。」
睜開眼睛身在北宋,成為了大奸臣高太尉的兒子,幸福生活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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