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雯恨得咬牙切齒,只看到秦婉儀正襟危坐,先是試著彈了幾個音弦,最後才開始進狀態。
一開始那些人都覺得秦婉儀在開玩笑,就算是想和秦雯小姐比,也沒必要這麼不計後果吧?
認得這種古琴的人都知道,沒有一定的指力是無法控制的,他們看了看秦婉儀那瘦小的軀,最後無奈地搖頭。
但是在琴聲響起的一刻,所有人都將目聚焦在秦婉儀的手指上!
隨著曲調的遞進,這首曲子也讓聆聽的中眾人想像到了一副畫面。
這畫面像是一個畫卷,它無比順暢地朝著眾人打開,隨後,聆聽者彷彿看到畫卷中有一個士在高山流水的石崖上看著遠方。
不久之後,這位士來到繁華的城鎮,經歷了一番戰之後,他帶著所之人回到了最初的住所。
最後,聆聽者看到那個士已經白髮蒼蒼,最後在和的夕照耀下沉沉地睡去,睡去……
一曲終畢,所有人還沉浸在秦婉儀營造的環境之中。
沒多久,秦婉儀站起謝幕,那些賓客才紛紛反應過來。
差點就陷這個好畫面無法自拔了!
這下,那些嘲諷或者質疑秦婉儀的人改變了之前的態度,尤其是那位給秦婉儀遞琴的琴師,他裏喃喃地說著:「這……這莫不是傳世名曲《懸牙子樂府詩篇其一》?」
剛才琴師剛才只是沉浸在畫面中,所以他完全忽略了曲調。現在回味一遍,才明白這是琴師考核的必要曲目!
而臺下的那些人開始紛紛好,其中一個是秦朗宏的同僚高展。
高展一向對琴弦音律極為挑剔,但是秦婉儀展現出了這首曲目以後,他更是忍不住讚歎道:「此是秦府的大小姐?」
他邊的人回應著他:「沒錯!雖然我也是第一次見,但這琴音穩穩地抓住我的思緒,我那一刻彷彿看到了自己嚮往的生活。」
高展點點頭:「是啊,秦雯小姐雖然舞姿卓絕,但是和大小姐比起來,的舞蹈還是太庸俗了。」
那人又繼續說:「你別忘了,這秦婉儀小姐是嫡,那秦雯小姐再好看也是庶出。而且李夫人的後靠著李家呢!」
聽到眾人的議論,秦老夫人也頗為滿意。雖然不懂什麼《懸牙子樂府詩篇》,但是並不影響對這首樂曲的判斷,認為這首曲子高大上,能夠上得了大堂!
也因為這首曲子,秦老夫人對秦婉儀也順眼了許多,畢竟聽到這些賓客在誇讚著秦家。
李桂月高興得掩面哭泣,原以為自己同意將秦婉儀放在鄉下養著會毀了的前程。
可是現在反而差錯地讓秦婉儀變這樣多才博學的樣子,這首曲子李桂月很清楚,能夠彈奏出來的子不超過十人,而的兒就是其中一個!
與李桂月的喜極而泣相反,一旁的秦朗宏和張姨娘黑著臉。
那些搶來的同僚說什麼「靠著李家」,這在藏的意思是說秦朗宏是飯王!因為仕途不順,所以他娶了有權有勢的李家大小姐,而且自己不怎麼樣,卻生出兩個極為優秀的閨!
張姨娘的心自然也沒有好到哪去,那些人一直強調秦雯是庶出,這明顯就是將張姨娘拉下了惡臭的泥潭!
而秦雯本人的心更不用說,要不是看著這麼多賓客在場,現在都氣得摔茶杯了!
覺得,這個秦婉儀竟然有這種能耐,居然地學會了這種神曲!
但是表面還是極為驚訝地說道:「呀,姐姐彈奏的這首曲子我聽都沒聽過呢,看來是妹妹見識短淺了。不知道姐姐在鄉下的時候是和哪個奇人學習的?」
這話語中帶著一些污衊,刻意強調某個奇人,明顯就想把秦婉儀的清白給污了。
秦婉儀知道秦雯的小心思,現在已經是第二世了,了解秦雯就像了解自己一樣徹。
「妹妹說的哪裏話,我雖在鄉間,但是也不忘自我鍛造,所以經常研習書中的學識,豈有你說的奇人?」
高展一聽秦婉儀的解釋,他也十分贊同地點頭:「嗯,大小姐果然天賦異稟,我高展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平時高展就對音律極為挑剔,現在能夠彈出神曲的秦婉儀還說自己是自學的,他對秦婉儀的欽佩又多加了幾分!
現在場下都是對秦婉儀的一片讚歎,秦雯心中無比憤怒,但是還是堅持和秦婉儀斗到底。
「姐姐,你的表演也結束了,現在該拿出賀禮了吧?不如我們一起將詩詞送上去給?」
秦婉儀淡淡地點頭:「好啊,一起!」
接著,兩人整齊地跪在秦老夫人的眼前,兩人說了一番祝壽的話,隨後秦老夫人說道:「婉儀丫頭,你是姐姐,現在就先看你寫的詩詞吧。」
旋即,秦老夫人攤開了畫卷,那紙上的容也躍然於眼前:
「《浣溪沙賀壽》
歲月長流,花甲臨前,漸暮年
遙想杏壇業,裕富足,氏族解疑,慈無邊。
如蠶吐盡,蠟炬干,獻後而安天年。
回頭,滿園春香飄陌而上,憶芳華,那年猶在池邊笑。」
秦婉儀一邊跪著,一邊將這首詩詞給背出來。那些賓客聽后不由得一陣驚嘆,這詩詞寫的正是秦老夫人年輕時候與老年時候的狀態。
而且詩詞中點到了秦老夫人辛苦為秦家,那勞碌的模樣和吐的天蠶一樣,秦婉儀很巧妙地抓住了這一點,顯然是在誇讚秦老夫人。
高展聽完之後,不由得拍起了手掌:「好詞!大小姐雖一介流,可是心中卻有著男兒的氣概,秦大人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啊!」
接著,那些人也開始誇讚秦婉儀。因為之前有些人不同詩詞中的意思,但是後來經過高展的解釋,一切都明了了。
原本屬於秦雯的風頭現在全被秦婉儀搶了去,這讓秦雯有氣也撒不出來!
秦婉儀看著所有的風頭都往自己這邊靠,可以想像,一會兒秦雯獻出剽竊的那首詩之後,會有多麼的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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