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孫磊滿臉糾結的模樣,秦恆宇倒也沒有催促。
孫磊跟白澤畢竟不同,前者是在群狼環伺孫家辛苦長大的大爺,後者則是被庇佑在師父的羽翼之下的天之驕子。
雖然兩者的份都不低,但是生長環境卻截然不同。
對比上白澤,孫磊顧慮的則是更多一些。
而且,孫磊和秦恆宇之間認識了那麼久,也算是有了過命的,秦恆宇和孫磊則是第一次見面,更就沒得比了。
秦恆宇會這麼直言不諱的問出口,主要還是因為白澤先前說的緣故。
如若不然的話,他總是會用一種溫水煮青蛙的方式,先獲取了孫磊的信任,再行提起。
然而現在孫磊已經知道他對他別有所圖,再用這種方式的話,反而會讓人心存顧慮,倒不如直接開門見山,反倒能夠起到奇效。
故此,秦恆宇現在並不著急。
從之前的接上來看,孫磊對他並沒有什麼惡。
這是一個好的現象。
更何況,這段時間與白澤相的經歷,恐怕也在孫磊的心裏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就算孫磊覺到被冒犯,他也難免會顧慮到白澤。
有所顧慮就不可能會直接翻臉,那就算今天這件事探討的並不順利,秦恆宇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當然,這些都是最壞的結果。
若是孫磊能像白澤一樣的坦誠,那解決的方式就更加簡單了。
不知道是沉默了多久,孫磊終於有了反應。
他目灼灼地向了秦恆宇,狠狠地點了點頭,「對,我想!」
自從被陷害,被趕出了孫家,被趕出了修真界以後,孫磊幾乎每天夜裏都做夢,想要回去替自己洗清公道,替自己報仇。
然而他自己卻也清楚。
從修真界被趕來靈氣稀薄的凡界,幾乎斷絕了他可以進的可能,他以往在孫家就不是最為出眾的人,現在落到這種地步就更與他人沒有辦法比了。
等到時蹉跎,他在凡界耗幹了壽命,耗幹了力,就更不必再提復仇的事了。
故此,來到凡界這麼多年以來,孫磊就一直想辦法重新回到修真界。
然而這種事又談何容易?
至他調查了那麼長時間,就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一個修士回去過的。
現在聽到秦恆宇這麼說,他除了一開始的激之外,剩下的卻是漠然。
他並不覺得,秦恆宇有能力將他們送回修真界,他只是覺得,秦恆宇恐怕是想藉由這個理由在做什麼謀算。
不過,就算如此的話,孫磊也想給秦恆宇一個機會,讓他把話說清楚。
不管怎麼說,白澤先前拿來保住他們的丹藥全部都是秦恆宇給的。
這麼算來,他還間接地欠了秦恆宇一條命。
既然如此,不過是一堆胡話而已,他有什麼聽不得的?
看到孫磊居然那麼乾脆的便承認了下來,秦恆宇倒還真有些意外。
他手了下,面上閃過了一抹笑意,「行,既然你說的那麼乾脆,那我也乾脆一點。我有辦法送你回修真界,你要不要跟我合作?」
話音落下,孫磊的心頭驟然一。
儘管他所有的理智都在告訴他,秦恆宇這話十有八九都是在唬他的,可是僅剩下來的那十之一二,卻讓他忍不住渾激。
他吞了一下口水,垂在側的手的攥在了一起,接著才嘶啞著嗓音問道:「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聞言,秦恆宇頓時一笑,心裏更加放鬆了。
既然肯問這句話,那便證明他已經信了一半了。
既然如此,那剩下的一半就更簡單了。
秦恆宇將雙臂環在前,做出一副怡然自得的神,「的方式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你只需要知道我有這個能力,並且我在短時間之一定會做到就可以了。」
畢竟,雷鳴雖然已經答應了下來,但是在這個任務沒有完之前,黎明也絕對不可能會同意他離開,更不可能替他理去修真界的事。
讓他現在跟孫磊把事說明白,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說呢。
聽到這話,孫磊的面上閃過了一抹失。
他已經約的覺秦恆宇是在糊弄他了,然而倒也沒有發火,只是靜靜的等著秦恆宇接下來的話。
果不其然,那說完那些話之後,秦恆宇又像是避開話題一般,接著問道:「去修真界並不是什麼問題,問題是你想好了你應該怎麼做了嗎?
倘若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現在應該還背負著污名,沒有辦法再請孫家立足吧?」
聽到這話,孫磊卻淡淡一笑,不甚在意的說道:「我的這件事看起來很麻煩,但是歸結底不過就是我們孫家的鬥罷了。
當初迫於形勢,我父親他們才將我送來凡世,倘若我真有本事自己回去的話,他們自然也不可能將我逐出門外。」
說著,即便孫磊心裏已經沒有什麼希了,他的眸中卻忍不住燃起了熊熊怒火,「倘若真的能讓我回去的話,我一定活剮了那個混賬!」
話音落下,秦恆宇頓時一愣,接著他思索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孫磊說的應該是先前將他坑的一臉的那個手下。
秦恆宇無奈一笑,接著問道:「然後那?」
「……什麼?」
聽到這話,孫磊頓時愣住了,他滿臉疑地著秦恆宇,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見此,秦恆宇也只得耐下心思的再次解釋,「難不,你重回修真界之後就是為了理一下你手裏的叛徒?」
說著,他面上的神微微一沉,語氣也冷了下來,「那要是這樣的話,我還是覺得你不要回去的好。
不然的話,理完了這個還會有下一個的,你遲早還是會落到現在這種地步,甚至,會更慘!」
話音落下,孫磊的心頭猛然一。
他張了張,下意識的想要辯駁什麼,然而話到邊又說不出口。
著秦恆宇略帶鄙夷的眼神,他的心頭猛然一熱,控制不住的大吼出聲。
「我還想掌控孫家,我還想突破築基,我還想手刃了所有陷害我的那些人!可是現在我連回去都做不到,說這些能幹什麼?!你也只不過是在給我畫大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