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鬿默了默。
“你師父的伴生了怪病。”他嘆了口氣,“知道這事的人不多,也是他為什麼卡在第八階這麼久都無法突破的原因。”
伴,會是修行的輔助。
但因為是契,與主人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雙方給力,事半功倍。
雙方中的任何一方不給力,兩個都一起倒霉。
“什麼病?”陸遙遙立即追問。
“就是不知道。”楚鬿搖了搖頭,“所以你師父才要尋找真言草,因為他的伴閉了語,完全說不出話。那不管你師父再怎麼著急,再怎麼想給它治療,找不到病也無從下手。”
咦,第一次聽說這種怪病。
陸遙遙的職業病當場發作了。
為一名天才醫,而且涉及門類龐雜,發現類的疑難雜癥,不搞清楚就心里的難。
“我給他看看!”陸遙遙幾乎跳起來。
馬上意識到自己太激了,又著補道,“我特別喜歡小什麼的,專門還研究過。我師父之前都沒和我提過,不然我好歹能給出出主意。”
楚鬿目一閃,微微垂下眼簾。
他想起了那晚,陸遙遙給貓堅強開腸破肚,把一只快死的小貓生生救回來的形。
這個丫頭非常神,總有些古怪得看不之。
,到底是誰?又到底是什麼底細?
這絕非一個普通門派弟子該有的本事。
“你在拜門派之前,學過掌療病,療瘍嗎?”他忽然問。
即便學過,直接剖開肚子,練擺弄,醫死為生的,也絕無僅有。
“哦,學過點皮,也興趣。”陸遙遙含含糊糊地說。
但靈機一,給往后的事先做個鋪墊。
于是又借機著補了句,“倒是遇到過一位年紀很大,經驗富的大師,教了些東西,看了幾本籍。”
小說里都是遇到高人,看籍就功了的。
非常好的說辭,反正也死無對證。
“那你厲害了,師叔倒很想看看,你能否幫你師父的伴治了病。”楚鬿半真半假地說,“要是能治好,你師父的修為突破指日可待。”
“他這樣憋很久了嗎?”陸遙遙又問。
“好比蓄水,他的池子早就滿了。”
就是說,只要能把師父的伴治好,師父立即就能在修為上與那個道貌岸然的苗金平起平坐了。
為掌門卻不是最強,他一定覺很丟臉。
那好,就讓這個徒弟給他長臉。
雖說還沒看到伴的病癥,但在專業方面向來自信。
萬一找不到病,就去找真言草,總歸一定幫師父這個忙!
“我師父的伴是啥?”猛然想起這個問題。
楚鬿忍不住角上彎。
在那又是咬牙切齒,又是眼睛轉,半天了才想起最重要的問題嗎?
就算是醫牛馬,不同種類也有不同醫法吧。
“你自己去問他。”他擺了擺手,“不然,他又該怪我話太多了。”
陸遙遙一想也是,立即跑回自己房間傳訊尹圖。
“又什麼事?”尹圖不耐煩,“又不是娃,離不得爹娘,你就個罰,一天得找為師八回。”
“太夸張了!我八天才找了一回好吧?”陸遙遙不服氣,“再說您嫌棄我也晚了,自己收的徒弟,哭著也得帶著。”
“所以你又怎麼了?”
“也沒什麼,師父來看看我唄。就算進大牢,親眷也能探監的是不?”
“又出幺蛾子!不去。”尹圖哼了聲。
陸遙遙立即哭唧唧,“哪有您這樣的,這麼殘酷無。我敢打包票,人家謝長老就去看石希有,苗長老更會探親生兒。就我沒人疼沒人,這也太慘了!”
尹圖就被噎了下,心也了。
因為據他所知,謝心月確實去了玲瓏峰,想拜托明者關照的弟子。雖說被頂回來了,好歹盡了師父的心力。
苗金重傷,在閉關,可結他的人多,自然有人給苗琴送吃送喝。
這樣比起來,他家遙遙確實有點可憐見兒的。
“行行,去去。”他妥協了。
陸遙遙一秒雷雨轉睛,“好呀,快點來。對了,別忘記帶上您的伴。”
尹圖登時怔住,“好好的,提我的伴干什麼?”
“我聽師叔說的,總歸帶來就是。”陸遙遙撤回傳訊符。
故意提起師叔,是約覺得師叔和師父關系不錯的樣子。紅口白牙的就直接讓師父帶伴過來,師父肯定不理會。
但提了師叔,有人摻和進來,就沒那麼值得懷疑了。
不知道楚鬿真正的份,就是推測師父心思而已。
但對于尹圖來說,一提這位老祖,就還以為是有示下,立即就趕了過來。
“伴呢?不是說好帶來。”看尹圖空著手,陸遙遙不滿。
尹圖不著痕跡地看了下楚鬿,見后者沒什麼反應,就耐著子說,“哼,沒見識的丫頭,你都能把小強塞到儲空間,難道為師不能?”
說著在上一,掌中就出現了一件事。
陸遙遙瞪大眼睛。
魚……魚缸……迷你魚缸!
不過這年頭沒有玻璃,所以是水晶打造的。在落日余暉下,折出麗的芒,自帶彩虹效果。
里面的魚是翠藍的,一條飄逸的,幾乎和自一樣的大尾,隨著水波輕的飄,極其麗!
陸遙遙覺得自己的眼珠子都要眶而出了,因為這還是條熱帶魚,是斗魚!
“還真是沒見識的丫頭啊。”尹圖看陸遙遙吃驚的樣子,不有點得意。
有一種為人師的智商碾,哎呀,終于讓這個壞丫頭老實一回。
他哪里知道陸遙遙是沒想到他的伴居然是一條魚!
但想想不管飛禽還是走,又或者水中生,也都算在類之中呀。
就算是現代的寵醫院也有特種醫,專門治療這些冷門寵的。
“有什麼不好理解的嗎?”見陸遙遙還不說話,尹圖敲了下的腦門,“神里難道沒有水嗎?化蛇,計蒙,于兒,鼉(tuo)圍不都是?而且全很厲害呢。我這魚跟我所修的路子極合,等它修為夠了,跳過龍門,就能化龍了。”
尹圖對自家伴極為得意。
但說完這番話又忍不住嘆氣,“可它不知為何,開始不吃不喝,神非常不好,修行也停止了。想問它怎麼了,它居然就閉了語,連心音都連不上。我琢磨著,怕是有大病,可是它不說話就找不到病。好不容易……”
他急住,怕再說下去了埋怨徒弟。
真言草給那兩個混賬弟子吃了,是給遙遙出氣。
可他為師父,門派都掌控不好,連也不能保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