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就是弟子比試了。
中場休息的間隙,尹圖把陸遙遙過來,“你的基才修好不久,能力不足,我給你報了棄權。反正每一峰都要有代表,門派大比,你總歸會去的。”
“好呀好呀。”陸遙遙笑得比都甜,也確實不想上臺打。
現在水準確實差點,何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跟人掐架?
打架要麼必贏,要麼不打,是的不二法門。
于是扯著尹圖的袖子,兩眼冒星星的夸獎,一臉崇拜,“師父好棒,我就知道您一定會贏的。”
“哎喲,這哪里是小徒弟,明明是個小閨兒嘛。”明者今天也高興,連說話也好聽起來。
雖然都沒和陸遙遙正式見過面,但他為人豪爽朗,倒一點也不見生的。
“明師叔說得真好,以后我師父待我沒有親生父親好,明師叔要給我做主的。”陸遙遙毫不猶豫地撒。
明長老,明師叔,稱呼不同,代表的親近程度也不同。
陸遙遙自己并沒有傾向,基本上誰和師父好,就對誰好。
就比如楚師叔,師父那麼信任他,連藏寶空間都給了,也無限信任。
“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明者哈哈笑。
陸遙遙忽然想起來,“對了,我撿到過明師叔東西,一個小木頭的道,但是散架了,改天帶還給師叔唄。”
“哦,居然丟到外頭了。”明者抓抓頭發,“拿去玩吧,不必還我了。不過你說散架?那你哪天拿給我,我給你修修,正好有些新的心得,也加在上頭看看。”
尹圖額。
這小混蛋運氣就是好,憑白得了個寶,看還一臉無知的樣子,實在是丟人呀。
幾個人正說話,忽然有人遞上個子。
“上頭寫的什麼?”尹圖沒接,直接問那個呈子的弟子。
那弟子奉命打開看看,然后神復雜地說,“是……長排峰的秦子期師姐,要挑戰陸師姐。”
尹圖當場皺眉,“不是報了棄權?”
“這上頭寫……”那弟子有點攝于掌門的威儀,不敢說。
但眼角余瞥到苗金冷的眼神,只得著頭皮道,“寫……只是切磋一下,并不會妨礙結果,萬請掌門全。”
這是宮嗎?
陸遙遙揚眉。
若他師父不同意,剛才那一勝的威風就全沒了。
居然連讓徒弟去比試一下也不敢。
看來苗金剛才敗了,卻非要找回場子不可。
“遙遙一年前才了重傷,至今還沒有……”尹圖拒絕。
甚至,都不顧自己氣勢上被,也不想徒弟去拼死拼活。
謝心月就冷笑道,“頂多雙方言明,點到即止,不傷了陸師侄就是了。弟子們一心向修行,掌門師兄怎麼還要打擊阻攔呢?”
“怎見得就是我傷呢?”陸遙遙哼了一聲。
還真是哪里也不了謝大攪屎呀。
“不怕你就上呀。”謝心月冷言相激。
因為陸遙遙就坐在腳邊,尹圖抬手按住茸茸的腦袋,不過才想說話,小混蛋脖子一梗,直接站了起來,“上就上,誰怕誰?”
尹圖才要罵來,有多斤兩,他這當師父的還不知道嗎?
可又聽說,“那我敢,請問謝長老可敢和我打個賭嗎?”
“什麼賭?”謝心月冷哼道。
“剛才我師父和苗長老比試,我就對我師父獲勝非常有信心。偏偏后有秦子期和南人書兩個長排峰弟子以及一群馬屁,說苗長老必勝。”陸遙遙脆生生地說。
“我和苗長老不過切磋而已,哪有勝負?”尹圖瞪眼。
他不怕得罪人,但為掌門,始終團結是第一位的嘛。
但苗金卻假大方道,“陸師侄說得也沒錯,確實是我敗了,掌門師弟不必維護為兄的臉面。連這點心也沒有,妄為長輩了。掌門師弟,你聽還要說什麼,我倒是好奇了。”
來了,心里都要吐了,表面還要裝大方,累不累啊。
真有心,也不會做出這種利用自優勢兌人的事來。
陸遙遙心吐槽,上卻說,“徒弟心向自己的師父,這總沒錯噠。我相信我師父最好,秦子期和南書人他們就說苗長老一定會贏。”
故意把“一定”和“贏”字說得重重的,想扎心扎死那老家伙算了。
“當時我應該下賭啊,可惜沒來得及,不然我可能會賺不法寶了。”繼續說。
然后面向謝心月,“既然秦子期又挑戰我了,相當于又設一局,那就有機會賭一下。就不知,謝長老敢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你盡管說!如果我不應,從此我不當這個長老!”謝心月拍案而起。
苗金想攔都攔不住的。
掌門這個徒弟以前偽裝得好,還以為是個老實任拿的,其實一是刺兒,一肚子壞水兒。
現在這般有恃無恐,讓人覺得奇怪。雖說也有詐的可能,但謹慎點總是好的。
哪想到謝心月個草包本不過腦子,隨意就應下了。
“倒也不必不做長老,賭這麼大。”陸遙遙笑得像個狐貍,“若我贏了秦子期,謝長老只要于天,高喊三聲:我是豬,就可以了。”
“臭丫頭欺人太甚!”謝心月有怒極,咬牙對尹圖,“掌門師兄,你難道不管嗎?”
“也未必贏呀,謝師姐既然這麼相信自己的眼,跟賭,看輸了會如何?”明者。
真正的唯恐天下不在這兒!
“你要輸了,我要你一路磕頭,從你們白水峰磕到我天一峰!”謝心月目狠意,“而且嫁與我徒兒為妻,與他做道!”
除了苗金外,兩大長老和尹圖都是吃了一驚。
不遠的帳篷里,楚鬿也皺了眉。
石希有到底是個什麼德行,現在那不算男人的狀態,弟子們不知,他們這些長老是明白的。
可謝心月居然這麼說,也太狠了吧?
這是要毀人一輩子嗎?
見尹圖變了,謝心月得意,“怎麼,是你不敢了麼?那也行,現在你給我跪地磕一百個頭,我只當這個賭約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