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祖佛送的大禮,整個佛域,手筆不可謂不大啊。
不知為何只想嘆氣,心心念念的西部收為自己的版圖,南部此后有北辰夜坐鎮,北辰夜也必然會犧牲衛道者的信仰,將道場劃到的帝朝。
圣地仙門想必經此一遭也不會再掙扎,要的一切都得到了,很快便是真正的天下雄主,一統東西兩州的帝君。
可是心卻愈發沒底了,一向是個沒心沒肺的,脾氣又大,秉承的便是一個誰欺負自己就和誰打的單純心思,
所以即便對方是蒼天也沒有任何一刻想要退過,失敗怕什麼,大不了就是自己這一條命,
并不惜命,因為如果不走上這條路早就死了,這條命是撿回來的,不怕一搏。
可現在不同了,上肩負起了整個天下的責任,功失敗,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是帶著所有人仙還是令整個大陸陷未來百年甚至更長時間的黑暗,可能就在的一個發揮之間。
這力未免太大,從小就沒有被灌輸過什麼責任,忽然就肩負天下蒼生了,這對于這個一直以來都是小市民心態的人來說實在有些艱難。
以前即便是一朝帝君,天下的事總有許多人替管著,只需要做一些不冒進的保守決策就好,民生是會自己發展的,并不需要過多的干預。
可以說治理國家付出最多的便是四搞錢填補朝廷的虧空,可搞錢擅長,并不覺得是力,而且搞不到也沒什麼損失。
等回了室,一切塵埃落定之后還是有些懵懵的,現在知道為什麼道君和祖佛都選擇在最后關頭才告訴了。
如果早就頂著這樣大的力是一定會睡不著的。
“陛下,您就寢吧,您這都幾日沒合眼了。”柳馨兒聲勸著。
“我睡得著嗎?”慕千羽嘆了口氣:“道君隕落,夫君必然傷懷,這時候朕該陪在他邊才是。”
柳馨兒心疼的看著:“可是您自己都這樣難了,您再奔波吃得消嗎?”
“所有人子垮了朕都不會垮,替朕沐浴再換服吧。”慕千羽道。
此時知道北辰夜面對的力絕不比小,一定要陪在他邊。
于是眾人在天空平靜的夜晚,忽然聽到一聲震天龍,室外的人看到大商氣運金龍呼嘯而過,直向著道場而去。
慕千羽很順利的便從山門進,穿了一白,是素來沒穿過的,也是為了來靈前表達一番心意。
是三日之后見到的北辰夜,北辰夜一直在持葬禮,葬禮的當日才遙遙的看到他,
他是一如既往的嚴肅,旁人看不出端倪來,但看得出,他是傷的,只不過并未上升到痛苦的程度。
參加葬禮的還有圣地宗門佛門,有頭有臉的大人在這一日都過面了,儀式并不繁雜,但人人心中悲愴。
當冠冢墳冢的時候,慕千羽看到很多人都流了淚。
葬禮結束之后大部分人沒有走,被北辰夜安排著住下,就連慕千羽都有自己單獨的住所而不是住在君殿。
道君新喪,若是再同出同該是多麼冷心腸,且對死者十分不敬。
慕千羽倒是經常去神峰上看風息語,想必北辰夜這個半路上撿來的徒弟,風息語可是從小跟著道君長大的,的緒波也是最大的。
風息語干脆留慕千羽住在峰上,晚上時常會趴在懷里哭,像極了小孩子。
“哭吧,宣泄出來能好些。”慕千羽嘆息,看著那般樂觀開朗的孩子變這樣心里也是難。
“師尊渡劫前兩日總是讓我去吃飯,我可開心了,我以為師尊終于出關了,姐姐,你說他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啊。”風息語邊哭邊道。
“傻孩子,告訴你了,你能不鬧嗎?”慕千羽著的頭,安道:“師尊有他自己的選擇,或許這對于他來說也算是解。”
“我懂,道理我都懂,我是舍不得他老人家。”
慕千羽也知道什麼都懂,因此也便更加心疼了,這孩子也是不容易,從小沒有父母,現在連唯一的親人也沒了。
若是這次有機會可以活下來,倒是會多照顧一些。
真正與北辰夜單獨說得上話是一個月之后,他守孝出了靈堂,整個人看著都憔悴了些。
“夫君。”喚著,盡管很想但還是沒有去拉他的手。
北辰夜看到眼神才算是聚多一些,他道:“無妨,生死有命,何況這是師尊自己的選擇,我早有心里準備的。”
“可你也還是舍不得,在我面前就別撐著了。”
北辰夜聞言輕微的嘆了口氣,拍拍自己旁的椅子:“師尊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反而是你,我們不能辜負他老人家的志,未來的事需要規劃一下了。”
“好。”慕千羽點點頭,坐過去。
北辰夜還是理多于的,當日與慕千羽商議之后便見了留下的圣主以及仙門宗主,征集這些人的意見。
“本君將為新的道君,帶領道場歸順大商,諸位可有這個打算?”北辰夜開門見山,他也實在沒有什麼心繞彎子。
滄瀾圣主是最先站出來的:“此間天道不仁,兩位大能的態度大家也都看到了,我滄瀾圣地愿追隨。”
天元與無極圣主的態度在這時候就變得猶為明顯,這兩人對慕千羽的敵意是真,但此刻的勢怎樣才對他們有利他們也最清楚不過。
“我等,愿追隨。”
“我等亦愿。”
眾仙門在兩大圣主話音落后,異口同聲的道。
天地之間何人不是賭徒,目前看來慕千羽不是沒有開天辟地的實力,當日能將蒼天之眼退就是一個很好的佐證。
賭輸了,他們可以隨時獨立出來,畢竟輸慕千羽一定會死,大商偌大的版圖分裂乃是必然。
若是贏,他們就賺大了,不必再歷經掙扎便能位列仙班,壽命延長幾千年之久。
而且大勢所趨,他們這樣押寶也了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