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畫怎麼可能任由他潑臟水，笑道：“沈大人，你說這話虧不虧心啊？兩年前，某見沈大人還子輕盈，如今瞧瞧你這一，還有你溢出老油的臉，你要是冤枉，整個戶部就沒有清白的。”

沈榮怕鎮北侯，可不怕其他人，抬頭就瞪著秦畫咆哮，“放肆，本這是虛胖，你污蔑本……”

“是不是污蔑，到了刑部就知道了。”

明宸涼涼地說著，招呼一聲，“不管是什麼賬冊全都本侯帶走，再把沈侍郎押走。”

“明侯，侯爺，下冤枉啊！”

沈榮除了喊冤，更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憤恨地瞪著秦畫，恨不得把子看出幾個窟窿來。

秦畫起，又拿出自己的小玉扇，唰地打開，玩大發，“哎喲喂，沈大人，趕給你主子通報一下，畢竟六十萬兩銀子落在你的上估計十萬都沒有，可憐啊！”

沈榮氣得咬牙切齒，“白圣，你口噴人，你明明誣陷本……”

“沈榮，本侯說了，是不是誣陷，去了刑部就知道了。”

明宸沒耐耗在這里，冷冽打斷，溢出一抹殺意，“你要是再廢話一句，本侯直接殺了你再說。”

沈榮碩的子了，連忙告饒不敢，乖乖被押走了。

秦畫有些困，眼里溢出求解的神，“這好歹也是四品，就這樣押走了合適嗎？”

“皇上說了，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

明宸揚起一抹邪魅，聳了聳肩，“只要爺懷疑，隨便殺誰，皇上也會給爺兜著。”

這是典型輸不起，看來做皇帝的刀也全是不好的事。

秦畫角了，暗暗翻了一白眼，提醒一句，“雙刃劍而已，有利有弊，做個人，免得禍及家人。”

明宸不以為然，“嘖，你要是懂的，就會乖乖學會怎麼先做個人。”

“宸哥哥，我可是好心提醒你而已，你犯得著嗆我嗎？”

“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你干嘛不接了？”

“切，我能管好自己。”

“哦，我也能管好自己啊！”

“……”

算了，這種輸不起的人，沒法跟他聊下去。

出了琉璃廠，已經午時了，明宸要回刑部，秦畫要去如意坊，二人連午飯都不愿意待著一起吃，兩人都憋著氣，各自離開了。

明宸回到刑部，整個刑部的人，從初夏，直接墜寒冬。

單天都有些寒涼，拽著單月到一邊，小聲詢問，“今兒誰惹到主子了？”

單月偏瘦，單天魁梧，想掙扎出單天的魔爪不太可能，衡量一番后，默了默，才道：“未來主母！”

“啊？”單天驚詫，“主……主子找到小丫頭了？”

單月點點頭，瞄了一眼那邊低氣審訊的主子，給單天通個氣，“主母太能蹦跶了，主子擔心，故而想教妻，哪知道主母不買賬，各種算計，跟主子對著干，你最近前往別惹主子，當心被送去西北放野牛。”

單天呵了一聲，抬手就給了單月一個栗子，“你以為我是誰？你去放野牛，我也不會去，我先去當一會兒閻王爺，回見。”

單月目眥裂，恨得牙，可奈何單字他就排在第四，打不過說不過，他有氣也只能憋著。

哼，他決定，以后多靠近未來主母，一準讓主母氣死前面三個，到時候他就是第一了，哈哈……

嗯，就這麼干！

單月暗的樂一會兒，就被明宸招呼去了。

“啊啾！”

秦畫剛到如意坊門口，脆生生打了一個噴嚏，抬手了鼻子，心下嘀咕，咒罵一句明宸，就進了如意坊。

剛到大門，劉順就出門來，拱袖相迎，“爺！”

“嗯！”秦畫揮了揮，闊步進門，瞧著今兒底樓大院熱鬧得很，且瞧著都不是好東西，側頭看著劉順，“誰帶來的？”

劉順有些無奈道：“輔國公府的大爺和二爺，全都是吃白食的，幾乎將我們如意坊的酒都喊了一遍，現在算算，已經快兩千兩銀子了。”

秦畫有些無語，這兩個便宜舅舅，還真是敢消費啊！

反正今兒是白圣，正好去會會！

“劉叔，你過來！”

秦畫招呼劉順到跟前，附耳幾句，劉順頓時眼前一亮，笑瞇瞇道：“爺放心，老奴一定做得漂亮！”

“舌雙拼，夫妻肺片，椒鹽花生米，再加一壺玉春釀送到雅月閣，若正主來了，直接迎上來。”

秦畫吩咐后，便上了二樓。

青雀和如霜剛要跟上，劉順拉住青雀，“小雀兒，幫叔叔辦件事。”

“不行！”青雀冷淡拒絕，甩開劉順的手，指了一下如霜，“找！”

如霜翻了一個白眼，看著劉順，“您老可真是會指揮人，說吧，啥事？”

“如意坊底樓大院該修繕了，去把傅世子和傅二爺的債主招來，什麼手段不論，將如意坊底樓砸了。”

劉順笑瞇瞇地說完，哼著小曲，走了。

如霜角了，姑娘的刀什麼時候對上窮鬼了？

算了，還是去辦事吧！

秦畫到了雅玉閣，直接去了棋榻，青雀乖乖去泡茶。

雖然開始不會，可為了近伺候主子，也是拼了，手都燙了好多水泡，如今總算學得靈瓏七分本事了，而且的點茶最是上層，今兒正好在主子面前一手。

秦畫聽到打茶的聲音，微微側頭，見青雀十分專注，角溢出一抹笑，讓武夫做這麼文雅的事，還真是委屈了。

不多時，青雀端著點茶的茶盞來到秦畫面前，“主……姑娘，茶好了。”

“行了，以后你喊我主子吧！”

秦畫都能接奴婢，區區死士也不是不能接，特別是今日看到明宸的屠殺，方知京城三年，真的是白混了。

“是，主子！”

青雀語氣著喜悅，角扯了扯，眼里亮得如啟明星一般，人看到十足的忠誠。

“嗯，不錯啊！”

秦畫品了一口點茶，溢出一抹驚訝，點評一句，指了指棋盤，“來，陪主子下一盤。”

“是！”青雀樂壞了，麻利擺棋盤，生怕錯過了展示自己的機會。

只是棋開半局，青雀就嚇得火冒三丈，氣呼呼地瞪著秦畫，“主子，你就不能吃一片嗎？”

“呃？”秦畫一愣，瞧著青雀出姑娘執拗的天真，噗嗤一笑，這可是天然的輸不起格啊！

“那就別……”

“嘭，咔嚓，噢……”

突然，樓下的大院傳來打砸聲和哀嚎，不多時，如霜就急匆匆地上來，“姑娘，樓下打起來了。”

“知道了，去通知五兵馬司。”

秦畫話落，如霜一愣，“姑娘，這不是巡城司管的事嗎？”

“巡城司我們沒有人，去吧，告訴五兵馬司副都統，我請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