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在秦鄴的眼中,秦九卿這個閨一直不是個安分的。
“好端端的,你吼什麼吼。”秦老夫人一拍桌子,鎮住了秦鄴,也沒再替秦九卿說話,因為發現秦鄴這個繼子啊,是個不容別人忤逆的人,如果越向著秦九卿,說不定越是能激起他的怒火。
秦瀾也在一旁附和:“大哥,今天的事可是跟你有關,跟九卿這丫頭沒啥關系。”
秦鄴本想發怒,可是想想這個時間,也懶得計較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對了,這個孩子是哪里來的?”
秦鄴滿心以為,這個孩子哪個下人家的,或者又是投奔他的親戚呢。
秦老夫人一聽秦鄴把話題遷到了這個孩子上,心中一喜:“這個孩子可不是一般的孩子,是國師大人送來的。”
秦鄴心里一個激靈:呵,國師大人送來的。
他狐疑不已:“國師大人怎麼會送一個孩子過來?”
秦老夫人這嘆息一聲,將這個孩子的來歷講給了秦鄴聽,不過也做了部分修飾,沒說秦九卿在其中起的作用,而是說這是和秦鄴故去媳婦的意思。
故事不長,聽得卻駭人。
秦鄴聽完以后久久不能說話,他瞪眼,指著秦九卿懷中的孩子:“所以,這是我的種,我的孩兒……是蕓娘早年給我生的……”
秦老夫人大手一揮,吩咐秦九卿:“孫,你回去歇著吧,帶著璐哥兒,暫時他先和你一起住在楓染院。”
秦九卿累了,懷中的孩子自然也累了,現在帶著孩子見了父親,任務也就完了,起,朝著家中長輩們應道:“是,九卿這就回去了。”
秦鄴難得地追著秦九卿走了幾步,想要把兒子追回來,可是卻被秦老夫人喊住了。
這也是一家人商量后的結果,秦老夫人覺得九卿這個丫頭實在是太不容易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需要理,經過一下午的討論后,他們母子倆決定也替秦九卿分擔一二。
這說服秦鄴的事,還有為璐哥兒正名的事,就給秦老夫人和秦瀾了。
秦鄴心很復雜,好端端地冒出一個兒子來,饒是他再鎮定也有幾分的忐忑。他看向了秦老夫人,心中有了幾分期待:“母親。”
楓染院。
春綠和夏禾兩個丫頭早就得了秦九卿的吩咐,趕準備了一些孩子用的東西出來,并將自己家小姐的屋里多放了一張小床,供璐哥兒睡。
兩個丫頭一眼就看到可的璐哥兒,喜的跟什麼似的,一時間楓染院中很是熱鬧。
璐哥兒在秦九卿的屋里睡了過去,反而是自己睡不著了。吩咐春綠去祖母那邊打聽況,而則在思量接下來該怎麼辦。
“叩叩叩。”秦九卿的窗戶發出了輕響,要不是深夜,這聲音恐怕還聽不見呢。
秦九卿走到窗前,推窗,一眼就看到一水的晉王:“你……你怎麼來了?”
“聽說秦家添丁,本王特來恭喜。”晉王似笑非笑,掃過秦九卿的眉眼,“這麼看起來,你并不是很開心啊。”
秦九卿白了晉王一眼,嘆口氣:“能開心的起來才怪。”
這個孩子的份是一個藏炸彈,知道的人越越好。這個孩子本無辜,可是他的來歷,卻讓人歡喜參半。
“接下來,你還有一場仗要打呢。畢竟目前的神都,還是龍潭虎。”晉王沉良久。
秦九卿想想自己重生后的經歷,走的每一步都是千方百計在夾中求生存,尤其是最近因為去春日宴的事,幾乎已經得罪了神都的大部人高門貴族。否則也不會在眾目睽睽的春日宴中,被人推下水,至今為止沒有人給一個代。
“鎮國公府嫡,就這麼不人待見嗎?”秦九卿很努力了,但是結果卻是這樣子,沒死,卻不敢面。知道死的人很多,知道未死的人也有很多,可是他們都齊齊地選擇了無視。
有時候,無視就是最大的蔑視。
“不是鎮國公府嫡不人待見,而是鎮國公府為了眾人的眼中釘。”晉王輕輕嘆息一聲,上了秦九卿的發髻,摘掉了發上墜落的花瓣,輕輕捻,“本原因在于,有人忌憚鎮國公府了。”
秦九卿豁地抬頭,不可思議地著晉王,沒有想到他會一語道破了關鍵。
前世的時候一心一意救家族,卻無人肯援手,今生想要從開始的時候就避免鎮國公府踏上和前世一樣的路,努力做著改變。
秦家底蘊不夠,努力讓秦家人上進,融高門貴族,更學著他們的規矩,可是,還是被輕而易舉地推落水中,差點死了。
這一切都赤地告訴,他們不歡迎。
哪怕的琴棋書畫贏了莊緋,哪怕棋藝高超,連國子監祭酒陳大人都不如,哪怕皇帝寵……秦淑妃還有八皇子,那又如何?
“是陛下。”秦九卿吐出了前世今生都忽略掉的那個人,以為是墻倒眾人推,以為是秦家太過孤立,可是可笑的是,這一切竟然都是那個人默許的。
晉王不忍地看著秦九卿,這個結論他何嘗又痛快了。前世的你爭我斗,眾位兄弟不死不休,都是元帝默許的。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他的心意,就是眾人的方向。
他就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
兩世之人,也承擔了比別人更多的經歷。
晉王指著屋里的孩子,看向秦九卿:“本王倒是覺得,這個孩子也算是你的福星。如果不是他的出現,替你化解了僵局,如今的你還真是舉步維艱呢。”
秦九卿抬眸,不解地看著晉王,一時間沒明白,他說的化解僵局是什麼意思:“這個孩子只有五歲,他能做什麼?”
晉王挑眉,他意味深長地道:“他在陛下的眼中,可是能制衡鎮國公的最好工啊。”
制衡?
秦九卿心中一松,抬眸看向了晉王:“你是說,從此父親在陛下眼中,就有了把柄?”
“至,這個孩子的來歷沒有瞞過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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