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禪打開手機,翻到一個人的照片。
「這是我二堂伯,張鳴,現在是福銘集團採購副總。他這個人有些江湖氣,認識的三教九流也多。這件事代給他最合適。」
張鳴眉宇間與張墨耘有些相似,都有著濃烈的眉眼和白皙皮,但張鳴了幾分企業家的英武,多了幾分兇悍。
「他後來對你家人怎麼樣?」李微意問。
張靜禪看一眼。
「我要拿一下對他的態度!」
張靜禪平靜答:「當初我爸資金張,他也拿了300萬出來。後來,就跟我們斷了來往。我工作掙錢之後,首先還了他和其他親戚的錢。人之常,互不相欠。」
李微意「哦」了一聲。
張靜禪簡單給講了一下,怎麼打這通電話,李微意揣片刻,下意識冷了臉,帶著認為的三分涼薄、三分不羈、兩分流氣、兩分冷漠,開口:「二伯,最近忙什麼呢?」
那頭的張鳴笑了:「我忙什麼,還不是給你爸打工?阿禪,最近怎麼樣啊?」
李微意:「還不是那樣。」
「找伯伯有什麼事?」
李微意的語氣冷下來:「二伯,我就直說了,你幫我搞定一個人,他周志浩,家住月亮灣小區,在我們家的銀輝大廈有三個門面,另外他們家在文化巷開了一家服裝店,一家五金店。」
「沒聽說過這號人,他哪裏得罪咱們爺了?」
李微意不耐煩地說:「那你就別管了,就說能不能辦吧?不能辦我找別人。兩個月,但是不能用犯法手段,我要讓他家資不抵債,最好是抓住他們本的,讓他家的店開不下去,讓他再也沒有力……去追一個孩。你要是能幫我這個忙,我激不盡。」
張鳴哈哈笑起來,說:「這可是深仇大恨啊。行,我打聽打聽,應該沒問題。只不過阿禪,這事可不能讓你爸知道。」
「那我自然知道。」
「你要辦他,肯定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張鳴嘆了口氣,「只是仔細想想,這事兒不好辦啊,二伯也要冒很大風險,又要托關係又要投錢投人進去。要不是為了你,我絕對不會沾手。誰讓你是我親侄子呢。以後福銘都是你的,二伯也是想幫你。」
李微意心生警鐘,笑聲卻從容:「二伯,我明白,以後等我當了家,自然是要重用自家人的。」福銘都要垮了,這種空口承諾可以白送他100句不重樣!想想程睿妍吧!
可這是張鳴第一次得到「他」的準話,高興得聲音都有點抖了:「阿禪,二伯沒有看錯你,果然是個重重義的好孩子,放心,這件事二伯一定幫你辦妥,包你滿意。不把那個姓周的整哭,我不姓張,哪裏來的兔崽子敢惹我們家阿禪,簡直活膩了……」
「二伯,還是你知道我的心,哈哈哈哈!以後我絕不會虧待你!」
李微意開的免提,掛了電話,就見張靜禪眸凝暗地著自己。
「怎麼了?我都是按照你的意思說的。」
張靜禪一時無語。剛剛他是教,對張鳴不必說太多,晦和周志浩有仇。對於張鳴的賣好,應付幾句就行。
李微意把要說的意思都說到了。但是每一點,都加上了自己的發揮,將一個昏庸好歹毒狹隘的富二代,扮演得活靈活現,與張鳴是那麼的臭味相投。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
李微意:「嗯?」
「算了,服務員,買單。」他了一下口袋,頓了頓,「給我張卡。」
兩人往飯店門口走,李微意說:「以前你邊這種阿諛逢迎的人不吧,覺是不是特別爽啊?」的臉上掛著明明白白的嘲笑。
張靜禪和一起穿越過來才幾個小時。但他已數不清,這是一向思維敏捷的自己,第幾次無言以對。
他年時的確是眾星捧月,正因如此,後來家敗了,對那些人見風使舵落井下石的臉,也曾恨過。現在他則是看不上那些人了。
一般朋友知道他的過往,都會刻意繞過不提。唯有李微意,隨口揶揄,好像並不當回事,但你覺得出全無惡意,純粹覺得好笑。
他忽然也覺得當年的那些人和自己其實有些可笑,中埋藏很深很久的一小團鬱氣,竟有消散之。
「這邊。」他把李微意的領一揪,轉了個向,免得找大門找到別人後廚去。
坐上車,張靜禪說:「你給許異打個電話……知道他吧?」
「知道,你爸助理,上次見過一面。」李微意把剩下的話吞了回去,醉酒門飛撲助理哥哥,還撒潑耍賴威人家發誓盡忠什麼的,還是不要提了,給張靜禪留個臉面。
張靜禪盯著:「你不認得他?」
李微意:「以前不認識,上次……不就認識了嗎?」
張靜禪眼裏閃過笑意,說:「你就是這麼當沐宸的財務英?」
李微意:「??」
他卻不解釋了,拿出手機,說:「算了,許異太,你……」他哼笑一聲,低頭翻到許異的號碼,發短訊。
李微意覺到被辱了,肯定是報剛才嘲笑他的仇!不甘示弱,腦袋過去看手機。張靜禪不習慣和人靠這麼近,可旁邊又是自己的臉,一個分神,也就由湊在邊了。
李微意還是心虛,問:「許異……很嗎?」
「嗯。」
「那剛才的話什麼意思?我應該認識他嗎?」
張靜禪卻不答,李微意看著他單手發短訊:
「許哥,幫我查個人。」
幾秒鐘后,許異就回復了:「好,誰?」
張靜禪輸:「鍾毅,家住肖家橋紡織廠宿舍,是個退伍軍人,家裏只有一個爸爸。」這都是李微意之前告訴他的。
李微意明白了,這是要查鍾毅的底,看他是否可靠。沒提,張靜禪卻想到了。
李微意:「謝謝張總!」
張靜禪並不理會的狗,彷彿已經習慣了,又給許異發:「儘快給我結果。」
許異:「沒問題。」
法拉利再次停在紡織廠宿舍小區,兩人走到鍾毅家門外,李微意問:「你想好怎麼說了嗎?」
張靜禪雙手往校服兜里一,說:「男人和男人之間不用說那麼多,見機行事。」
「……可你現在是高中生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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