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說,一定不說!”邵璟開心地揪著田薇的手,眼睛亮晶晶的,滿滿都是毫不作偽的歡喜。
田薇被這樣的目所打,心里一,算了,不能強人所難,強按牛頭飲水不是什麼好事。
只是到底意難平,拉著邵璟往前走,低聲問他:“為什麼說話不算數?”
邵璟道:“我是真的很想讓阿姐高興,答應你的時候也是真心的,但我后來仔細想了想,我不能做伯父的義子。”
田薇奇怪道:“為什麼?”
邵璟有些憂傷,聲音很小:“我其實知道伯父為什麼不讓我上學。”
田薇一怔,難免張:“你知道了什麼?”
“我怕拖累你們,不做義子,牽扯沒那麼深。”邵璟細聲細氣,垂著長長的睫,“我不能因為想吃好吃的,就做不該做的事。”
田薇的心一下子被打了,既是這樣,那倒是錯怪他了,握著邵璟的手,認真地道:“沒有拖累,真的,我們自己愿意的。”
一直都是他在照顧,幫著田家重振家業,就算最后橫死,也從來沒有怪過他。
要就怪殘害他們的人,斷然沒有怪罪同是害者的親人的道理。
邵璟專注地盯著田薇的眼睛,眼圈有些紅:“阿姐,我只想要大家都好好的。”
田薇嘆口氣,他的頭,堅定地道:“會的。”
這一次,一定會和從前不一樣。
二人和好如初,手牽著手往前走,田薇問邵璟:“誰告訴你這事兒的?”
“我猜的。”邵璟語氣里充滿與年齡不符的滄桑:“畢竟我是見過風浪的人,啥事兒沒見過?”
“……”田薇不想說話,這話正是之前教訓邵璟的話,他現在拿出來說,是幾個意思?
“阿薇,阿薇,你在這里呀!”謝良跑過來攔住二人,笑瞇瞇地拿了一個油紙包給田薇:“給你,你最的茉莉花糖丸!”
田薇很自然地接了,回贈給謝良一包五香瓜子:“誰去明州港了呀?”
“當然是我爹啦。我也去了!”謝良興地比劃:“我看到這麼大的船,快得不得了,還看到好多番人!穿得花花綠綠的,有些人都不穿鞋子,胳膊在外頭。”
田薇打開油紙包,遞給邵璟一顆糖丸,又分謝良一顆:“舅父去明州港做什麼?”
“談生意,聽說那邊有高麗人想買瓷。”謝良含著糖,含糊不清地道:“阿薇,你們剛才去了哪里?我到找你們。”
“隨便逛逛。”田薇試探道:“你們家專做匣缽的,怎麼做瓷生意呀?”
“我也不知道呢,不過我好像聽說,我爹想買或者建個龍窯,自己制瓷。”謝良道:“我們不要管這個了,好不容易見面,一起玩吧!”
“玩什麼?”田薇一點興趣都沒有,卻又不好拒絕,便想著稍許陪伴謝良玩一回,就趕撤。
“本來是想玩角球,但是這里又不合適,咱們踢毽子吧。”謝良笑瞇瞇地拿出一個毽子,空一拋,抬腳踢起,一個轉,將腳往后向上一蹬,剛好接著毽子。
“踢得好!”田薇給他鼓掌,卻見謝良將那毽子遞到面前:“阿薇,你看這個毽子好不好看?”
這毽子的羽染五彩,毽底沉甸甸的墜了銅錢,還繡了花,十分。
田薇贊道:“好看。”
謝良就道:“送給你好不好?”
田薇還沒開口,就聽邵璟脆聲道:“不好!”
謝良一愣:“為什麼不好?”
邵璟從田薇手里拿過毽子,一本正經地道:“俗話說得好,食人三餐還人一宿,表兄又是給糖又送毽子,我們沒禮還你啦。”
謝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不要你們還,我就是想送阿薇,高興。”
邵璟天真地道:“為什麼呢?為什麼想要阿姐高興呢?表兄想要什麼?”
謝良的臉漸漸紅了,著頭道:“我就是,就是,就是喜歡和阿薇在一起玩,有啥好的就想分。”
“那不行!男授不清!”邵璟不由分說,把毽子塞回謝良手里,板著小臉道:“阿姐我們走!”
田薇哭笑不得,可是看到謝良的樣子,也覺得彼此漸漸大了,該避嫌的還得避嫌,便微笑著和謝良揮手:“我先走啦,我娘找不到我要罵的。”
謝良著急得跺腳:“阿薇,你拿著毽子!我特意為你準備的!是從明州港買回來的!”
田薇認真地道:“謝謝表兄,這一定很貴,我不能要。”
話未說完,就被邵璟拖著往前走了。
謝良追上去:“阿薇,你別走,你不要我就不給了,行麼?咱們還一起玩啊。”
田薇點點頭,沒再趕他走。
走回原,《樂昌分鏡》已經演完了,謝氏等人正焦急地尋找他們。
高婆子看到他們就咋呼呼地道:“來了,來了,小祖宗,不聲不響地跑去了哪里?”
謝良趕道:“都怪我,是我阿薇妹妹和阿璟去那邊毽子了。”
謝氏要給謝良幾分面子,隨便罵了田薇和邵璟幾句就算了,又人拿糕點給謝良吃:“你娘呢?”
“我娘在那邊和人說話,我過來尋阿薇妹妹玩耍。”謝良香甜地大口塞著糖炒米花,白胖的圓臉上盡是滿足。
這時候,又聽得前方鑼鼓響,兩個只穿了短,赤膊的壯漢拍著肚子走上臺去,圍著戲臺繞了一圈,擺足架勢,撲在一起角力。
眾人歡呼大,謝良高興得又又跳,使勁拍邵璟的肩:“我賭那個穿紅短的贏!”
邵璟隨口道:“我賭那個穿綠子的贏!”
謝良道:“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他要贏。”邵璟粲然一笑,眼睛彎月牙。
田薇懶得管他倆怎麼斗,只顧東張西著尋找白師傅。
白師傅的影沒看到,倒是看到了一個人,令想起一段往事來。
她為保家人周全狠心拋棄青梅竹馬的戀人入宮選秀,盼能一朝選在君王側,結果卻陰差陽錯成了四阿哥胤禛身邊的一名格格,從此卑微、榮耀、歡喜、絕望都繫於胤禛之身。康熙四十三年至雍正元年,她陪了他整整十九年最終踏上至高無上的寶座,然,換來的卻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殺局。當繁花落盡,他與她還剩下什麼?
嬌軟王妃VS糙漢可汗 新婚當日,耶律焱對李嫺韻說,除了感情,可以給她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婚後,他果然信守承諾,將她捧在手心裏寵着。 誰知道,寵着寵着,就寵到了心裏,寵上了心尖。 和親契丹沒多久,李嫺韻漸漸發現周圍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起初討厭她的百姓奉她爲神明…… 說她魅惑主上的羣臣,求着她跟可汗修成正果…… 最讓人撓頭的還是她名義上的夫君,說好的不會給她情感的,怎麼總是追着她後面跑? 小劇場1: 某日,耶律焱將李嫺韻抵在牆角。 “爲什麼躲着本汗?” “她們說您可能喜歡臣妾。” “把可能去掉,難道本汗表現得還不夠明顯?” “可是您說不會給臣妾感情。” 耶律焱扶額,他是說了多少蠢話。 “漢人常說成家立業,顯然兩者並不衝突。” 小劇場2: 日上三竿,耶律焱依舊黏着李嫺韻。 “快起來,我得走了,街上病人等着我問診,西邊的良田需要灌溉,東邊的宅基地需要丈量,繅絲扎染我得去指導……唔……” “爲夫是病人,你不心疼?” 李嫺韻看着壯得賽十頭牛的男人,一臉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