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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能有什麼壞心思》 第556章 值得嗎?

想到這裡,秦源就“噗呲”一聲拔出了劍。

那紅發人頓時鮮直飆,疼得齜牙咧

秦源冷聲道,“好,我可以跟你去。不過,這就相當於,你隻回答了我半個問題!方才我有言在先,閣下既然違背承諾,就勿要怪我了!”

紅發人神一滯,冷聲道,“你想怎樣?”

他話音剛落,只見秦源已舉起長劍,唰唰兩下,分別劃過紅發人的兩隻手腕。

伴隨著飛濺的鮮,紅發人雙手的手筋立斷。

覺還不夠保險,秦源又挑斷了他雙腳的腳筋。

然後用出捆妖繩,將他困得結結實實。

紅發人躺在地上,如同剛被跳上來的白條,不服氣得來回翻滾,鮮沾染了一地。

然而他卻不喊反笑,“哈哈哈,小娃好辣的手!你爺爺還有顆頭懸著呢,敢不敢一起砍了?”

秦源當然不會砍他的頭,但是他覺得再給他上點毒藥是可以的。

裡給他上一點,直接讓他

上再給他挖十來個,讓阿大帶著小夥伴們時不時給他添點毒藥。

毒藥不能是同一種的,用它個二十多種。

每隔半刻鍾塗抹一次,酌加量或者減

反正只要確保他奄奄一息,無力反抗就行了。

對了,還可以再把他塞進固若金湯的橫行裡。

加上捆妖繩,他就永遠別想逃走了。

總之一句話,在他小秦子手裡死去的敵人,是真的很慘。

但是在他小秦子手裡能活下來的敵人,一定會更慘。

想到這裡的時候,秦源已經拎著滴著的紅發人,走向帶轎廂的意劍了。

下毒之類的,當然不能現在做,畢竟如今他是總舵主,這麼做很沒門面。

嗯,即便鍾家人不在,他也依然在維護鍾家的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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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他改不了,也不想改了。

見秦源真要走,慶王、景王、陳笙、余言行四人的反應最為激烈。

他們齊齊地攔在意劍前,說什麼都不讓他走。

這個場面有點奇怪。

照道理,如果一個人對朝廷很有用,那麼造反的肯定不得殺了他。

反之亦然。

然而現在,現場朝廷的最高代表,和反賊的最高代表,竟然不約而同地想保同一個人。

雙方都無法接他的消失。

“秦兄,你糊塗啊!”慶王對著秦源大喊,“這是陷阱,秦兄你明知道這是陷阱,為何還要去?!死有輕於鴻,有重於泰山,秦兄如此赴死毫無意義!”

慶王這一攔,固然包含昔日與秦源的兄弟之

但在他心裡,又有了一些別的因素。

比如,假設秦源死了,那麼這場隴西大戰,他就輸了。

畢竟論重要,景王那場大戰是初戰,初戰大捷自然能對整個戰局起到極好的破局作用。

而他那場勝仗,他自己也知道,是秦源給他生拉湊的。

如果沒有秦源來向朝廷解釋,他慶王在白雲城一役中的作用,那麼隴西之戰,他依舊於景王下風。

加上比武校考本就景王第一,這場皇子之爭的結果可想而知。

所以他說什麼也不能讓秦源去。

而照道理,如果秦源此去被殺,對於景王是最有利的。

因為景王不需要再擔心秦源可能幫慶王了。

對他而言,自要秦源兩頭都不幫,那麼奪嫡之爭他大概率能贏。

然而秦源沒想到的是,這個瘋王竟然死命地拉著自己的袖子,還一屁坐在了地上!

他眼珠子瞪得紅,又哪還有王爺的樣子,當真跟發了瘋一樣。

“先生,先生不能去!他們一定會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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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會!你若非要去,本王就點齊兵馬,陪你走這一遭!但是,你想孤前去,本王決不答應!”“阿大,阿大你快來,攔住先生!”

有些人追求飛黃騰達,只是想顯示自己多了不起,他們的優越來自於自己比周邊人過得更好,顯得更強。

而有些只求凰騰達,只是想向昔日幫過他的人證明,他們是對的,想向昔日害過他的人證明,他們有多蠢。

這類人的優越,來自於讓邊朋友和他一起“犬升天”,也來自於讓昔日敵人“墮地獄”,借此證明自己在這世界活過,存在過。

景王顯然是後者。

在他眼裡,如果秦源死了,那麼他監國太子,乃至為皇帝的意義,就了一半!

阿大聽了景王的話,立即閃,也攔在秦源跟前。

子冷,大抵是認為景王這個舉不合時宜,不合份,但眼中卻沒有任何輕視景王之意。

他之所以暗暗判會,跟隨景王,或許正是為此。

陳笙和余言行自然也極力相勸。

然秦源心意已決。

“諸位,我既然敢去,就一定有辦法回來。諸位放心,秦某並非逞匹夫之勇者。還請諸位,給在下讓出條道來。”

蘇若依和小妖都知道鍾家人對秦源意味著什麼,此時倒沒有阻攔。

只是,蘇若依悄悄在秦源耳邊說道,“小秦子,讓我躲在橫行裡吧,他們未必能發現呢!”

小妖則先一掌拍暈紅發人,然後將一個玉蝴蝶般的飾品塞到秦源手裡。

輕聲道,“此可讓我追蹤你的方位。你且去,我會帶人在附近埋伏的。”

秦源不由微微一笑,說真的,關鍵時刻還是這千年老妖......千年的狐貍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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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對眾人說道,“諸位,我妻小妖有一計,或可保我平安。一會兒我走後,還請諸位多多協助,秦某拜謝!”

說罷,認真地朝眾人拱了拱手。

玉蝴蝶的事當然不能大聲講,畢竟在場這麼多人,有沒有火島細混在裡頭難說,只能小妖私下裡找信得過的高手,一一去聯絡了。

小妖聽到秦源的話,不知為何,忽然微微一怔,又心中微暖。

“我妻......”

沒記錯的話,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稱呼自己。

小妖從來沒有想過要為秦源的妻,畢竟知道自己雖然快接近人了,但總歸不是人類。

沒有想到的是,秦源明知道在場之人中,很多都看到過的樣子,卻依然毫不遮掩地確認了自己的名分。

還記得,當時自己用,無論怎樣都魅不了他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他嫌棄自己不是人。

也正因為如此,自己才有了一種執念,非要用“製住”他。

而現在,他竟然為自己,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果然,此話一出,很多知道之人,無不臉一變。

尤其是慶王,眼中五分震驚,三分困,又有兩分......欣喜?

他頓時想起了自己那位蟒蟒姑娘。

而程中原和許齡則都眉頭一皺。

其實他們兩個早就已經看出端倪了,只是對於他們這個層次的高手而言,眼自與世俗不同,所以並無什麼偏見。

但對於普通人而言,這是萬不可接的。

此事傳開,很容易影響秦源在坊間、軍中的名聲,甚至有人抓住這個把柄,給他扣一頂“通妖”的帽子也說不定。

所以,兩位一品大宗師都陷了困

他為何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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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兩人臉上出了了然的神

他,在自汙!

他在告訴朝廷,他絕無反叛的想法,否則他要招兵買馬,怎會自汙名節?

想到這裡,程中原和許齡看秦源的眼神,就又平生出一敬佩。

是個好男兒啊!

相比程、許二位,余言行等人則直接裝起了糊塗。

是,他們也知道秦源邊兩位是妖。

可是,秦源都已經了總舵主,他們難道再廢了?

廢不了!因為此時,除了秦源,再也沒人能讓聖學會不散了!

再說,剛才大家都看見了,兩位姑娘為聖學會出了大力!

人分好歹,妖亦如此!

要是有人說聖學會通妖呢?妖言眾,必殺之!

要是朝廷說聖學會通妖呢?

呵呵,那就先請他們解釋解釋,那位能變凰的蘇姑娘為何在清正司!

......

眾人各有想法,但秦源已是無所謂。

他沒有要當皇帝,也沒想沽名釣譽為名垂青史的英雄,他隻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旁人如何看待,與他何乾?

小妖對自己這般,難道不該有個名分麼?

不是人的,他們就一定是人了麼?

是不是人,究竟是以心判,還是以形判?

秦源認為一定是前者。

小妖現在就是人,以後也終究會為一個真正的、很好的人。

秦源此話一出,眾人的阻攔果然了許多。

就景王這貨還拉著他。

秦源無奈地歎了口氣,好生對他說了幾句,然後使使勁,把景王的手掰開。

這才一個縱,上了意劍。

瀟灑而去!

齡立即對小妖說道,“小妖姑娘,你有何計,在下或可盡綿薄之力。”

在確定秦源不想造反後,許齡和程中原要幫他的決心就更強了。

景王、慶王、余言行等人,自是跟著圍攏了過來。

......

飛劍的轎廂之中,六個紙人練地拿寶劍在紅發人上劃出一道道傷口。

然後,小心翼翼地給它“上藥”。

秦源則坐在廂,對著將火打坐,吸收本源初氣。

現在的將火,火焰比之前小了一圈。

畢竟秦源、小妖、蘇若依之前汲取了大量的本源初氣。

秦源是怕會吸,到時候影響殺妖將,所以吸了一次之後,就不敢再吸了。

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還是太弱,所以選擇再吸一部分。

而這次,他首先將本源初氣,轉化正氣。

原因是,有了書魂,他覺自己的正氣如果能有所提升,就能發揮出更大的威力。

先前,劍奴幫他從三品上提升至了二品下階。

而經過兩場戰鬥,他收獲了數萬士兵的星,正氣暴漲,經脈又有了膨脹之象。

果然,隻吸收了一刻鍾左右,他的耳畔就發出了“嗡”地一聲轟鳴。

繼而渾,舒暢至極。

二品中階了!

這意味著橫行的威力又有了進一步的提升,畢竟那是墨家的機關,正氣是使用它的基礎,而仙氣是額外的增益。

另外,覺書魂之氣對自己的影響,也更深了一個層次。

到現在,他每升一階,所獲得的效果,必然遠強於之前升一境!

而且他的增益太多了,三轉仙息,萬年冰魄,書魂......

通俗地講,正氣就是他的基礎屬,這個屬哪怕隻提升一點,在各種增益的加持下,總也會提升很多。

原本他就和一品大宗師所差無幾,現在又升一階,秦源有種覺,那就是自己與一品大宗師,應該可以平起平坐了。

這讓他對接下來的戰鬥,有了更強的信心。

收起了將火,秦源才發現紅發人正瞪大眼盯著自己看。

“將火也在你手上?”紅發人忽然問道。

“對,怎麼了?”秦源淡淡道。

“難怪你如此之強!”紅發人深吸了一口氣,“不過小子,你太用事了!你本有五百年一遇的機緣造化,卻為了個人去送命,值得嗎?”

秦源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們火島,為什麼要來中原?又為什麼要跟我過不去?”

紅發人呵呵一笑,“我只能回答你一個問題,之前答完了。”

秦源掏出從紅發人那收繳來的那雙鐵拳,“叮叮叮”地互相擊打了幾下。

又道,“你不說, 我就將它們變廢鐵。”

紅發人臉上的微微抖了一下。

然後撐出一臉不屑道,“隨便,反正我不能說。”

秦源歎了口氣,把鐵拳收納石。

然後轉頭,對阿大說道,“再給他加點藥。”

紅發人頓時嗷嗷大起來。

“姓秦的,你不能這麼對我!你會後悔的!”

“阿大,給他灌失聲藥,太聒噪了!”

......

紅發人吐著一條很大的舌頭。

鑽在黑暗的蟹殼子裡。

時不時地用手指指方向,指引蟹行悄無聲息地前進。

秦源就坐在他旁邊。

之所以選擇用橫行,自然是不想在高空,被對手輕易發現。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紅發人的臉終於凝重起來,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就這?”秦源問。

紅發人重重一點頭,大舌頭上下搖晃。

借著橫行的視線,可以確定這是一個小山坡。

坡下是一片很大的盆地,上頭有幾棟破舊的村屋,看上去很久沒人住了。

四下一片寂靜,空無一人。

只有青草之中,不知名的蟲兒在鳴

被秦源灌注滿仙息的橫行,非常巧妙地趴在灌木叢生的樹下。

它本就黑,就立即與黑夜融為一了。

而且它不是生,沒有氣息,和紙人一樣,只要一,就極難被發現。

就在這時,秦源忽然看到了一個影,從天而降。

降落在一座村屋的房頂。

細看一眼後,秦源的瞳孔猛然一

那個影,為何有點悉?

怎麼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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