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斐這次沒有回信。
他直接跑去皇宮,向天子請假回家過年。
司馬厭本來不想放人的,可顧斐直接把印放桌上一放,特別地說道。
「陛下若不準假,我這就辭歸家。」
司馬厭只能妥協了。
沒辦法,像顧斐這麼能幹又可靠、還不吵著要加工資的員工實在太難找了,要是放跑了他,以後怕是很難再找向他這麼好用的優秀員工。
功請到年假,顧斐一刻鐘都不想耽擱,回家把大門一鎖,就騎著馬直奔城門而去。
對此,魏塵表示很羨慕。
他也很想回家去看看姐姐,可惜天子不準他放假離京,他只能留在汴京,跟父母以及小太子一起過年。
顧斐日夜兼程地往回趕,總算趕在過年前一天回到雲山村。
當他拍響郡主府大門的那一刻,他覺心臟在劇烈跳。
他微微著氣,看著大門在面前緩緩打開。
門房見到顧斐的時候,驚訝地睜大眼睛。
「侯爺!」
顧斐將韁繩丟給門房,大步流星地邁步進府中。
昨兒下了整整一宿大雪,直到剛剛才停下,路上覆蓋著厚厚的積雪,下人們正在打掃庭院。
他們見到侯爺回來了,紛紛停下作,詫異地看著他。
沒等大家屈膝行禮,顧斐就已經目不斜視地從他們面前大步走了過去。
當他走到堂樓門口的時候,正好聽到江微微在發脾氣。
「顧安歌!你又尿床了,今天已經是你這個月第三次尿床了!」
「還有你顧舒,你別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今天已經吃三串糖葫蘆了!你吃糖就算了,還不肯刷牙,你再這樣下去,你的牙齒遲早都會被蟲蛀!」
小丫頭哼哼唧唧:「我昨天明明有刷牙。」
「昨天刷了牙,今天就不用刷牙了嗎?照這個道理,你昨天吃了飯,是不是今天就不用再吃了?」
「刷牙跟吃飯不一樣,一兩天不刷牙沒事,一兩天不吃飯可不行。」
「喲嚯,小丫頭片子你居然還敢跟我頂?你過來,立刻跟我去刷牙,你剛跑走試試?嘿,你還真敢跑啊,站住!」
接著,顧斐就看到一個扎著包包頭的小丫頭從屋裏跑出來。
跑得不太穩,搖搖晃晃的,像是隨時都會摔倒,可速度卻一點都不慢。
轉眼就已經衝到了顧斐面前。
顧斐彎腰,手,一把將人撈起來。
小丫頭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進了他的懷裏。
睜大圓溜溜的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驚喜地道。
「爹!」
江微微提著擺追出來,迎面撞上顧斐,不由得一愣。
「你怎麼回來了?」
隨後又對顧舒說道:「閨過來,讓娘親掐一把,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小丫頭不放過任何一個吃糖的機會。
「你掐我一下,就得給我十糖葫蘆。」
江微微獰笑道:「來來來,我掐你一百下,回頭讓你吃糖葫蘆吃到吐。」
小丫頭扭頭扎進親爹的懷裏,控訴道:「娘太壞了,總是欺負我。」
顧斐笑了起來:「沒事,習慣就好。」
顧舒:「……」
這真是的親爹親娘嗎?
就在小姑娘懷疑人生的時候,顧斐注意到門后探出一個小腦袋。
是顧安歌。
他太向了,不敢出來見人,但又覺得好奇,忍不住想要看看許久未見的父親。
顧斐一手抱著閨,另一隻手出去:「兒子過來讓爹抱抱。」
顧安歌先是看了看娘親,見到娘親目鼓勵,這才鼓起勇氣走出去,牽住顧斐的手。
顧斐一把將他抱起來。
「覺沉了不,不錯,看來爹不在家的時候,你們都有好好吃飯。」
顧舒立刻告狀:「咕嘰總是不好好吃飯,他挑食,不吃,就只知道吃蔬菜。明明紅燒那麼好吃,他居然都不吃,難怪他長不高,每次打架都輸給我。」
顧安歌扭過頭去,不想跟姐姐說話。
嘖,姐弟兩個又鬧上了。
江微微對此已經見怪不怪。
這對姐弟自從學會說話后,三天兩頭就要吵一架,後來學會走路了,不知吵架,還要打架。
好在他們兩個都不記仇,就算前一秒吵得不可開,過會兒就忘了,然後又能高高興興地在一塊玩耍。
家裏頭因為這兩個小傢伙,每天都很熱鬧。
相比之下,江織就要安靜多了。
那個小丫頭既不貪吃,也不貪玩,就是貪睡,每天除了必要的吃喝,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和發獃中度過。
原本江微微還有點擔心是不是患上了嗜睡癥之類的病,經過觀察后發現,沒別的病,就是懶。
懶得,懶得說話,懶得跟人打道。
只要沒病,江微微也就不在意了,懶點也沒關係,反正養得起。
轉眼又到了上元節。
一家老小去鎮上看燈遊玩。
街上行人太多了,稍有不慎就會被散。
顧斐只不過是想去給閨買串糖葫蘆,誰知扭頭就發現媳婦和閨兒子不見了。
他舉著三糖葫蘆,心急如焚地在人群中穿梭,四搜尋妻兒的蹤跡。
就在這時,他聽到有人發出驚呼聲。
循聲去,才知道是河邊在放煙火。
煙花升至夜空,猛然炸開,如同流星瀑布緩緩落下。
在那煙火下面,河道旁邊,江微微正帶著兩個孩子在選購河燈。
夫妻兩個在這一刻心有靈犀。
江微微抬起頭,看向顧斐所在的方向。
見到顧斐穿越人群,大步朝著自己走過來。
煙火在他們頭頂上方不斷綻放,火映亮了半壁夜空。
江微微忽然想起了一句詩。
驀然回首。
那人卻在燈火闌珊。
顧斐在面前站定,臉上還有著尚未來得及褪去的著急之。
「可算找到你們了。」
江微微笑著從他手裏接過糖葫蘆,分給兩個孩子。
三串糖葫蘆,孩子們各一串,也有一串。
江微微小聲嘀咕:「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幹嘛給我買糖葫蘆?」
顧斐牽住的手,低頭親了親的手背。
「就算你不是小孩子,我也想讓你永遠都甜甜的。」
「花言巧語。」
江微微裏說著嫌棄的話,面上卻出了幸福的笑容。
煙花不斷在他們頭頂的夜空綻放。
周圍不斷響起驚嘆聲。
江微微抬頭看夜空。
顧斐卻在看。
今生何其有幸,能與你相遇?
只願來生也能再跟你共結連理。
(正文完)
正文到這裏就算是結束了,本來還想寫點配角的故事,但是想想還是算了,他們已經是另外一個故事了,跟兩個主角關係不大。
後面還有現代篇的番外,講的是微微和顧斐在現代的故事,想看的可以繼續往下看,不想看的可以就此打住。
另外,我的新書《貴妃每天都想當鹹魚》已經正式上傳,依舊是輕鬆甜寵的風格,希大家能夠多多支持,你們,比心心~
。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前麵七世,徐玉見都走了同一條路。這一次,她想試試另一條路。活了七世,成了七次親,卻從來沒洞過房的徐玉見又重生了!後來,她怎麼都沒想明白,難道她這八世為人,就是為了遇到這麼一個二痞子?這是一個嫁不到對的人,一言不合就重生的故事。
她是二十一世紀地下秘密研究所的實驗品,編號0。能憑空取物,無共情。一朝重生,穿越到古代農家,剛出生就遇天災,剛滿月就全家流放。周圍都說她是災星。蘇家阿奶冷笑一聲,背起自家剛滿月的甜寶,吆喝一家老小帶齊家當,浩浩蕩蕩往流放之地出發。“什麼狗屁災星,咱甜寶要真是災星,所有災老婆子一人扛了!”蘇家老小,“一起扛!”流放之地秩序混亂,一棒子揮出去能砸到三個亡命之徒。蘇家阿奶抱緊小甜寶,咬牙,“再險再難,老婆子也要帶著甜寶撐下去!”蘇家老小,“一起撐!”只是沒撐多久,貧瘠無產出的流放之地,獨獨蘇家的破草...
赫崢厭惡雲映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 她是雲家失而復得的唯一嫡女,是這顯赫世家裏說一不二的掌上明珠。 她一回來便處處纏着他,後來又因爲一場精心設計的“意外”,雲赫兩家就這樣草率的結了親。 她貌美,溫柔,配合他的所有的惡趣味,不管他說出怎樣的羞辱之言,她都會溫和應下,然後仰頭吻他,輕聲道:“小玉哥哥,別生氣。” 赫崢表字祈玉,她未經允許,從一開始就這樣叫他,讓赫崢不滿了很久。 他以爲他跟雲映會互相折磨到底。 直到一日宮宴,不久前一舉成名的新科進士立於臺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包括雲映,她脊背挺直,定定的看他,連赫崢叫她她都沒聽見。 赫崢看向那位新晉榜首。 與他七分相似。 聽說他姓寧,單名一個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