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這樣說。」傅錦瑤眨眨眼睛:「外公只是請他喝了杯茶,又暫時離開一下,火不是外公放的,茶里有什麼外公也不知道,要怪只能怪你的兩個好兒子,真說起來,是他自己要來的,這分明是自殺。」
那天晚上齊鄭廉齊安生悄悄的手,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其實早在他們破壞走廊的煙霧報警的時候,肖墨和傅錦瑤就有所察覺。
齊老爺子早料到他們會有異,心痛之餘也並不意外,正準備撤離現場,董世傑卻從後門溜進來,要跟齊老爺子談一談問題。
於是順水推舟,就了替死鬼。
肖墨護著齊老爺子從道離開,傅錦瑤則留下來假裝失憶,為的是看看齊家人之後的反應,雖然齊鄭廉兄弟讓齊老爺子傷了心,可總也不肯對家人徹底失,該給的機會一定要給,可是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的驚喜。
齊家人的自私自利唯利是圖,已經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要不是親耳聽到,齊老爺子也不願意相信,平素一個個看起來善解人意又孝順的妻子和子,背地裏居然視人命如草芥,互相提防算計,連最起碼的人也湮滅了。
「世傑,世傑,是我害了你……」秦怡書失魂落魄,是怎麼也想不到,這些天一直聯繫不到,音信全無的董世傑,已經死了,被大火活活的燒死,想起當初知道齊老爺子死了,悲痛之餘心裏那如釋重負的覺,頓時更是自責,愧疚難言,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媽,我不是讓你跟那個男人斷絕來往了嗎,你怎麼……」齊鄭廉覺得又丟臉又無奈,對著怔怔落淚的秦怡書埋怨起來。
齊老爺子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知道你這些年過得不容易,我們之間的如何,我不是沒有覺,如果你真的累了倦了,老老實實跟我說就是,我不會虧待你,可是你偏偏要在背地裏搞小作,給我戴綠帽子,秦怡書,就算你我不過是商業聯姻,也要有為盟友最起碼的道德,你太讓我失了。」
「我……」秦怡書淚眼婆娑,知道自己用事,犯了大錯,可是木已舟,說什麼都晚了。
「還有你。」齊老爺子著齊鄭廉:「我一心一意把你當我的繼承人來培養,從小言傳教,教你做人,教你經商,幾個孩子裏,我對你寄予厚,重點培養,沒想到把你培養一個無無義的小人。好,很好,你點的那把火,沒有燒死我,倒是燒了你和我最後的一父子誼。」
「爸……」齊鄭廉雙膝跪地,淚眼模糊:「我是一時糊塗,你饒了我一回吧,我以後再也不敢有其他的心思了,我不敢了……」
「都是我的主意。」齊安生也跟著跪下:「是我出的主意,是我脅迫了哥,他一直被我牽著鼻子走,爸,狼心狗肺的是我,居心不良的也是我,你看在這些年我們陪伴在側的份兒上,饒我一命,別跟媽媽和哥哥計較,他們都是您的。」
「好沉重的啊。」齊老爺子啼笑皆非:「差點送我去死,這份我真不敢消。你們到底是誰出的主意,誰下的毒手,不需要跟我說,跟警察去說吧。」
「爸爸……」齊鄭廉慌了神,沒想到齊老爺子居然會失至此,要把他們送到警局去,大好前途就在眼前,可如果真的有了案底,那一輩子就算是毀了,他不能蹲監獄,他不能。
「老爺子!」秦怡書把董世傑拋到腦後,聲嘶力竭的哀求:「你不能這樣做,鄭廉和安生是你的親生兒子,你不能這麼做啊!」
親生的。
這三個字現在聽起來無比諷刺。
齊老爺子笑容中帶著苦,這時候想起來是親生的了,那兩個畜生對他下手的時候可是毫不含糊,要不是瑤瑤和肖墨察覺的快,現在自己已經含恨九泉了,虧他們還有臉求。
一陣陣的警車鳴笛聲讓齊鄭廉整個人崩潰了,他鼻涕眼淚流了一臉,渾然沒有了平素的風度翩翩,眼看齊老爺子不為所,門外的警車停下,走下幾個著規整的警員,一步步向著他們走來,齊鄭廉終於崩潰。
他一邊被警察拉著送上警車,一邊不忘回過頭大聲嚎:「都是你我的,你有什麼臉來說我!要不是你偏心,我怎麼會出此下策,你本沒把我當兒子,也沒把我媽當妻子,你活該!火怎麼沒燒死你,燒死你就好了,我恨我沒早點下手,你怎麼不去死啊!」
齊安生默然無語,秦怡書崩潰大哭,眼看著兩個兒子被拷上了手銬帶走,跌跌撞撞的跟了出去,一路大放悲聲。
這場面是凄慘的,可是一想到他們母子做的那些事兒,傅錦瑤泛濫的就剎住了閘,再也產生不出一一毫的同了。
秦怡書不齊老爺子,商業聯姻,這原本無可厚非,如果早點提出分手,傅錦瑤還能敬是個烈子,可偏偏不,又想要保住齊夫人的環,又想要繼承產,在齊老爺子年事已高,公開表示要立下囑的生命的最後階段,卻和初人糾纏不休……
齊鄭廉齊安生就更令人無話可說了,一個裝槍一個放炮,要置齊老爺子於死地,這不是親人,分明是仇人。
若是換做從前,看到秦怡書落得這麼凄慘的下場,墨玉珠一定會放鞭炮好好慶祝一番的,可是此刻一點沒有心,甚至約還有些兔死狐悲的傷痛。
戰戰兢兢的走上前來,臉上堆起討好的微笑:「老爺子……」
「別裝了。」齊老爺子穩穩坐在椅上,雙手疊,表平靜:「裝了那麼許多年,你不累,我都累了。」
墨玉珠要哭出來:「老爺子,你聽我說……」
齊老爺子擺擺手:「自古嫦娥年,我知道你不我。從我們認識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我喜歡你的貌活潑,你貪我的富貴榮華,我們各取所需,我也從來沒有奢過你發自心的我。可是你不該辱我,更不該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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