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轟!轟!”
隨著秦川出拳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沉,打出的勁風也越來越響。
仿佛雷鳴,由遠及近。
青舟站在一旁,凝神觀看。
一招一式,緩與疾,都一一記在腦海。
奔雷拳比之前的眉山云拳要復雜的多,招式也更加繁瑣,而且需要力道由輕變重,速度由緩變疾。
一套打下來,即便是秦川,也微微息起來。
“青舟,看好了,我再打一遍。”
秦川并未停歇,收功后,立刻又開始打了起來。
青舟沒有說話,換了個方向,繼續凝神觀看,仔細銘記。
“再來一遍!”
秦川似乎打出了興致。
在第二遍打完后,他額頭上沁出了汗水,卻是更加神采奕奕,打的愈發神威猛起來。
“轟!”
“轟!轟!轟!”
衫鼓脹,拳聲驚人。
青舟清晰地到一熱浪撲面而來,連忙后退幾步,目始終沒有離開他的每一個細微作。
第三遍打完。
秦川出氣稍重,臉上有了紅,著氣笑道:“這奔雷拳許久沒打,今日打起來,倒也痛快。”
說完,突然一拳向著旁邊的一棵柳樹打了過去。
“砰!”
一聲悶響!
那大的柳樹竟然震了震。
隨即那塊被他拳頭擊中的堅樹皮,竟瞬間松如絮,同時,那里面堅的木質竟直接被打的凹了進去,裂了絮!
這隨手一拳的力道,竟然如此驚人!
秦川收拳笑道:“剛剛蓄力打拳,沒有發泄出來,不太爽快,這一拳打出,倒是舒服多了。”
青舟拱手,由衷敬佩道:“二哥好拳法。”
原來剛剛對方打這奔雷拳,一直蓄力不發,只打出了普通的招式模樣,并未打出真正的威力。
估計是見他文弱,怕不小心傷到他,或者嚇到他。
那如此看來,這奔雷拳并非那麼不堪。
至學會后,還是有些威力的。
對于他這種沒有資源沒有老師的初學者來說,再合適不過了。
“來,青舟,你來打一遍,不會的,我再教你。先記住招式,無需力道,不然這拳打起來可是很累人的。”
秦川了拳頭,準備在一旁指導。
青舟擺開架勢,深吸一口氣,開始擺好姿勢,緩慢地打了起來。
剛打了幾拳,后忽地傳來一道弱弱卻好聽的聲音:“二哥,你怎麼在這里欺負姐夫?”
一旁的秦川頓時大笑道:“微墨,你可不能冤枉二哥,二哥這是在教青舟打拳,哪里是欺負他了。”
青舟連忙收拳,轉過看去。
拱門,一道弱的影在丫鬟的攙扶下,似弱柳扶風,緩緩走來。
那眉眼與秦蒹葭頗為相似,雖然比不得秦蒹葭那般貌若天仙,卻也如花。
只是臉頗為蒼白,子骨看著極為弱,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
此時臉上帶著一抹婉的笑意,輕聲道:“姐夫是書生,讀書可以,哪里會打拳。二哥教他打拳,不就是在欺負他嘛。”
隨即對著青舟矜持一笑,微微低了低頭,聲道:“姐夫。”
青舟連忙回禮,拱手低頭,不敢多看:“二小姐。”
一旁的秦川滿臉笑容,沒再與爭辯。
秦微墨輕笑道:“姐夫我微墨就是了。”
隨即又低了低子,聲道:“微墨本該在姐姐與姐夫親時,出來道賀的,可惜子有恙,沒法參加你們的婚禮,還希姐夫不要怪罪才是。”
青舟連忙低頭道:“二小姐言重了。”
雖然這說的客氣,但他可不敢隨隨便便人家名字。
他是贅而來,本來就份卑微,別人對他好,他該知足,但他不能得意忘形,了規矩。
這個時代,孩子的小名可不是誰都能的。
更何況,兩人第一次見面,關系并沒有那麼親。
秦微墨微笑著看了他幾眼,也沒有再勉強,聲夸贊道:“微墨在屋里時,總是聽幾個丫鬟說姐夫生的好看,本以為是那些丫鬟沒見過幾個男子,隨口一說,不想今日看到姐夫,果然生的一表人才呢。”
被一個林姑娘般的這般當面夸獎,青舟不由得有些臉熱,只得拱手回敬道:“我也聽秋兒們說,二小姐生的極為漂亮,今日一見,果然如畫中走出來的人兒,若天仙。”
秦微墨掩一笑,眸如月:“微墨可以夸獎姐夫,姐夫可不能這般夸獎微墨。若是讓姐姐知道了,會不好的,而且微墨與姐姐相比,如螢火與皓月,差了太多。”
一旁的秦川見兩人夸來謙去,不笑道:“好了,自家人,不用如此客氣拘束,也不用你夸我贊,如何輕松如何相。青舟,微墨好不容易出來一次,今日我們就到此為止,你有不記得的或者不懂的,隨時可以去找我,讓丫鬟過去找我也可以。我得陪微墨上船,去湖中采些蓮蓬了,微墨最喜歡吃湖中那些蓮子了。”
青舟應了一聲,準備告退。
秦微墨立刻聲邀請道:“姐夫,一起去吧,這會兒也該吃午飯了,待會兒我們采完蓮子,可以去月樓一起用餐。”
此話一出,一旁的丫鬟,甚至秦川,都有些驚詫地看著。
這可是第一次主邀請異去月樓。
即便是為二哥的秦川,也只是陪劃船采蓮,并未被邀請去過那閣樓之上,更沒有跟一起吃過飯。
是這年那晚房時的文采,讓心了?還是這年卑憐的世,讓了惻之心?
從小到大,都弱善良,看不得可憐人,聽不得可憐事。
所有人的目,都看向了那名年。
青舟卻在猶豫了一瞬后,拱手低頭,婉拒道:“多謝二小姐邀請,不過我乘船頭暈,從小怕水,而且還要回去讀書,所以就不去了。你與二哥去便是。”
他現在腦中記著奔雷拳,手中發,只想快點回去練習幾遍,可不想在水中漂游,浪費這大好時。
丫鬟們見他竟然拒絕了二小姐的主邀請,不僅驚詫,而且氣憤。
一旁秦川微微皺眉,似乎想要勸說。
秦微墨卻沒再勉強,也沒有生氣,笑道:“是微墨忘了,姐夫還要準備明年的秋試呢,的確不能懈怠。無妨,有二哥陪我就是了,姐夫快回去吧。”
青舟沒再多說,拱了拱手,與這對兄妹告辭,快步離去。
“這家伙,整天就知道躲在屋里讀書,你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又是主邀請,他竟然給拒絕了,果然還是個迂腐呆板的書生。”
秦川看著他的背影,不無奈搖頭。
秦微墨微微一笑,沒再多說,輕聲道:“二哥,走吧,我們去舟上。”
“好,我先下去,你慢點過來。”
秦川答應一聲,立刻走向湖邊停泊小船的地方。
青舟剛回到小院,突然見百靈俏生生坐在院里的石桌前,手里拿著一束采摘的鮮花兒,翹著兒,瞇著眸子,嗅著花兒,長長的睫微微著,一副陶醉的模樣。
青舟愣了一下,目不又看向了那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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