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看這寫的,他到底是看雪想起我了啊,還是看狗想起我了。”
霍滿眼無語,“再說,我們相完親都沒一個月啊,什麼時候下過雪啊,我懷疑這是他給別人寫過的,改個名字就用我上了。”
我合上筆記本沒吱聲,哪裡是他寫的,這詩不是打油詩的創始人唐朝張打油的傑作麼。
這兄弟撐死了算是在後面加了兩句,專用押韻,還沒用對地方,“他什麼名字?”
“莊非,筆名非凡。”
霍悶悶的應著,“介紹人還說他是廠宣傳部的,有才氣,嫂子。那人你都不知道,就一紈絝子弟,從頭到腳,就沒讓我看出哪有才氣。”
我想著撞到的那小子,“我見過他,戴個蛤蟆鏡。對嗎。”
“對,還穿皮夾克!流裡流氣的。”
霍連連點頭,“嫂子,你在哪見過的他啊。”
“意外,不認識,就是看過那麼一眼,穿的很……顯眼。”
“顯眼什麼,就是不正經。”
霍裡嘟噥著,“跟我哥兒就比不了,你在看看他寫的東西,還約我明晚去和他看電影,我一點都不想去。我家老太太還一個勁兒給我力,真是頭疼。”
我沒多言,男人和男人不能這麼比,各有各的優點,主要我不瞭解那姓莊的哥們就沒有發言權。
說實話,那哥們的穿著在這年月看屬實有些過分前衛。不過我倒沒覺得沒什麼不妥,我家要是條件好,我也願意收拾的颯點,蛤蟆鏡皮夾克小軍靴,以我同類的眼去看神的,哥們要還是肖鑫,也能那麼捯飭,再配一輛托車,喝!那走哪不得電的大姑娘渾直哆嗦啊……
只是看著霍,這如水的眉眼啊,我私心當然是想……
算了!
想也沒用,有些東西尋思的深了,我會覺得自己猥瑣,思想上就已經玷污了人家,能做的,也就是朋友了!
反正,過去的二十九年都這麼過來的,遇到喜歡的姑娘,也就是做做朋友,這備胎當得都他媽要習慣了,無所謂了。
“小,談是得慎重些,不過,旁觀者。沒辦法給你太多意見。”
霍嘆出口氣表示明白,看著我還是溫和的笑,攥住我的手,“嫂子,咱不聊不開心的,我真沒想到你會來看我。還送我禮,就是我今天得晚上七點才能下班兒,沒法帶你出去逛逛……”
手一扯我這小心就控制不住的雀躍,:“逛街都是小事兒,我就是來看看你,以後,我沒事兒就常來找你玩兒,啊。”
“不用,過段時間等我爸出院回家休養了我就能調回去了,到時候,咱們離得就近了。”
“調回去,西城的醫院?”
霍點頭,“對啊,我哥沒跟你說過嗎,他也不是總醫的,只不過有些手需要他做的時候纔會過來忙一陣子……”
我哦了一聲,“你哥沒說過,他跟我……哪有這些話啊,他那人多冷啊,哪像你這麼和。”
霍抿著笑,“嫂子,你還說你不怕我哥呢,他就那格,接接就好了。我知道你們倆這種沒有過的,在一起後會需要時間磨合,慢慢來麼。”
看,這小姑子多心啊!
我就順著聊,今早打被霍毅刺激完了我就想來看看了,寧霜多做一瓶也是想到了,只當給自己放天假了!
想做到親無間這點對我來講兒就不算事兒,再說我本來就揣著個便利的份,霍的嫂子,也願意和我親近,聊了好一陣子,有護士長霍去辦公室。看著我還有幾分不捨,“嫂子,明天下午你有事兒嗎,咱們倆去逛街吧。”
我剛想答應,就想起明天是週六了,得去臭小子那,搖了搖頭,“週六日我得去做家庭服務員,你哥知道的,你忙去吧,我回家了。”
“家庭服務員?”
霍唸叨著皺了皺眉,“我哥是不給你錢嗎。嫂子,你不用做這麼辛苦的工作的,我知道,你戶口還得一段時間才能落到城裡,院裡沒法給你安排工作,現時,你要是缺錢的話,就跟我說,我幾百塊還是有的……”
“不用,我就是閒不住,小,謝謝你了。”
這給我的。我連說了一大通又催促趕去護士長那,霍在走廊上還不停的回頭囑咐我,“嫂子!有難要告訴我!別忘了!”
我嗯了一聲,看著霍的小背影心裡真是暖暖的,誰娶了做夢不都得笑醒啊,溫。善良,漂亮,嘖嘖嘖,唏噓了一陣子就背上自己的包,我是沒那福氣嘍,生理不允許啊!
轉我還忍不住的笑,心是被霍調整好了,手著兜朝著樓梯口走去,裡不自覺地哼起小調,“正月裡來是新年啊~大年初一~”
“金多瑜……”
我天!
路過一病房門口差點沒給我嚇崴腳!
我轉臉看著突然打開的房門,夏雪菲就跟個鬼似得站在門口,長髮糟糟披散著。也不知道是哭的還是怎麼著,眼圈很黑,眼皮很腫,尤其是看我時還收了點下,翻著的白眼球就特別的多,整個就一咒怨啊!
玩什麼啊。喊我就大大方方喊唄,測測的魂兒呢……
我了口看了一眼這病房科室的掛牌,“療養科?你這種況不得住心科麼……”
不!
神經科更適合,出場方式就不能正常點,整的我現在一看到就想唱,你也說聊齋~我也說聊齋~~
“你管我住哪個科室。你有那資格麼。”
夏雪菲的下終於擡起了幾分,這兩天可能沒吃飯,臉頰整個都凹陷下去了,看的就一營養不良,瞪著我都怕把自己累著,“金多瑜。你夠可以的啊……”
說話間,朝我走近了幾步,我順便朝著後的病房瞄了眼,有個好爹就是方便啊,多病號住不進來,一牀難求,一個屁事兒沒有的還佔個單間!
“怎麼不說話了,在廁所裡的能耐呢,不是疼麼?”
夏雪菲眼裡躍起了幾分咄咄人,個矮兒,就只能仰頭瞪我,小太妹的架勢足的,真是用口頂著我威脅!
說實在的,我稍微邪惡點,低個頭,兒都能親上!
“金多瑜,你甭以爲霍毅那天抱你了就是真的你,他要不是爲了霍首長會娶你?你算個屁啊,你小學畢業了嗎,以前我以爲你就只是個文盲,真覺得你老實呢,現在看來,你和你那個鄰居,姓黃的那個村姑一樣,都是潑婦,農村來的雜碎……”
我腳下連連後退,不是怕,是不想佔這便宜,沒勁!
耐著子聽把話說完,這一層住院的人不多,護士也,可能是開會的點兒,走廊空無一人,所以夏雪菲這推著我囂的就有恃無恐,我真不知道這姑娘仗的是什麼,合計半晌明白了,是我揍呢,只要我這手一出啊,?煩就來了!
“怎麼,啞了?呵呵,金多瑜,你演啊,你疼啊?你流啊!”
夏雪菲笑的滿臉詭異,“我告訴你,過幾天我就出院了,霍毅在哪,我在哪,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不允許他旁有別的人……”
“哎呦,那你可得好好活著啊,別死了,否則我這罪過大了。”
我哼哼著,有些實話自然不能告訴,那我真是傻了!
夏雪菲的呼吸忽的急促,雙眼瞪得溜圓,“呵!金多瑜,你不得我死吧,我告訴你,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做墊背,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活這麼大,就沒被人這麼欺負過,不讓你灰溜溜的滾回農村,我不姓夏!”
“那你姓啥?”
我斜了斜眼,“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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