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毅就這麼聽我說完，笑的分明不屑，：“馬克思語錄，金多瑜，你確定你守紀律，你不稚，不魯莽，不衝？不盲目？！你告訴我，一個沒背景，沒後臺的人要怎麼賺到兩百萬，單靠兩腳雙拳一張，以及你金多瑜的全部的小聰明？你要怎麼做？！啊？安安穩穩的待在老子邊就不行嗎！”

資源！

用現在的話講，金多瑜毫無資源，霍毅的質疑完全正常，他還算沒說的太難聽，甭管男人人，誰說賺錢就賺了？那麼好賺？李三刀爲了起家不也進去蹲過兩年，做夢哪。

我肖鑫。佔得不過就是先知的，還有年代給予的特殊，必加四字，‘膽量經濟。’

“正常做。”

我回！

很直白的看向霍毅，“大哥，我明白你想說什麼。但，即便我想賺錢，也不會昧著良心，或是出賣自己，這輩子，是我來的，我想活自己想要的樣子。”

腮幫子被掐的很疼，我只能緩了口氣，音調沙啞輕輕，“我看過一本書，人生不過七十，除了十年懵懂。十年老弱，只剩下五十……那五十中，又分了日夜，只剩下二十五……遇上颳風下雨，生病危難，東奔西跑。還剩下多好日子？莫不如眼前歡笑，做人，要活的開心。”

即便如此，這也是我曾經不敢奢求的。

霍毅的眸眼和我離得很近很近，像是想要將我看穿，重新認識，“難道，我不能讓你開心嗎。”

“你能。”

我想笑，但酸酸的，笑不出來，“但，我想靠自己。”

周遭靜謐，卻又暗藏洶涌。

“金多瑜，我是否要謝你的坦白。”

霍毅輕輕吐出一句，惡狠狠的鬆開了手，背而站，像在拼命控制自己的緒，異常的寒，“你真是，自私頂。”

我的臉隨他的力道還撇在一邊，定了幾秒，悻悻的，或許，應該早點坦白。更早點。

“大哥，我是自私。”

緩了一會兒，我頂著一張木了的臉看向他衝著我的肩背，“我知道，你喜歡的妻子，是溫。活潑，可人，你對我有興趣，是你覺得我有意思，但人，都是多面的，你要談，我今天就把話全說給你，在我心裡，你是我大哥，唯一的大哥，但……”

我頓了頓，“大哥，你要的，我給不了，而我，也不能要你太多，因爲，我還不起。”

霍毅沒有答話，手從兜裡掏出了煙，火柴燃起，脊背微躬，背對著我，吐出縷的煙霧……

著心兒寒。

他心寒了。

我深吸了口氣。“大哥，霍首長是我非常敬重欽佩的長輩，我能做的，我都會做，只要做你妻子一天，你需要我什麼，我都會全力配合，等到霍老首長做完手，我們離婚後，你一定會找到更合適的人，更喜歡的人，不過。到那時，你也還是我大哥，永遠。”

“離婚？”

霍毅重複了兩字，轉過臉，牙齒輕咬著煙尾，白霧，縷縷，從口中而出，只是藏在煙霧後的一雙墨眸，如此清晰而又不屑，“金多瑜，你當老子願意做大哥？有癮？”

我嘿了一聲。笑的滿臉不自在，“是，我這枝兒，攀的高，我配不上，大哥，要是我走了的話，就……”

“夠了！”

霍毅深吸了一口，捻了煙，黑著臉拿過自己沙發上的外套，帶著陣陣疏離的涼寒，轉走到門口。“金多瑜。”

“嗯？”

他沒看我，手輕附在門把上，“想靠自己是嗎。”

“對。”

“要離婚是嗎。”

“嗯。”

“呵~”

他笑的自嘲，“我們是軍婚，你很清楚，是吧。”

“清楚。”

“好！”

他轉眼看我。雙眸紅騰騰，“你不是厲害嗎，出去找份工作，證明你自己的能力，人，總得先做出來，才能把話說的有底氣，找到了，我不會在管你，你背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離婚，就按我說的來。表面上，你得有份工作，一直做到我父親手，否則，我不鬆口，你這輩子！都得在這臥著！”

‘砰！’

我隨著關門聲激靈。?腔裡滿滿都是他留下的失清寒的味道——

“對不起。”

低下頭，指尖用力的在頭髮裡，“對不起，大哥。”

說開了，這次真的說開了。

我只是怕，卻不知道怕什麼。和霍毅的這段時間，我覺得有點像是玩火了。

圍火而坐方可取暖，近火而擁必定燒。

我怕不了，也不知道要怎麼做。

心頭酸酸的，但我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淋淋的實話。

我得賺錢，我知道肖鑫是八七年生人，他沒有錢做心臟移植手有多痛苦，打底五十萬，誰能幫他？

還有小米粒，是八六年出生的，好像，和我一樣是被扔在福利院門口被撿進去的。

白病，我們倆小時候一起玩，但沒等我小學畢業就死了，走的前一晚，都沒勁兒了，還在期待著，期待自己能活，說肖鑫，長大了，我要吃很多糖，還有餅乾，我要買公主子穿，要新的，不要舊的了。

我和說了好多話，但直到被推走焚燒，都沒穿上那件新子，因爲肖剛帶著新子趕來時，已經在爐子裡了。

還有富強，他是先天白障，錯過最佳的手時機，一輩子，都是盲人。

小時候，他總問我，綠是什麼，紅是什麼，又是什麼東西！

問的我好煩，好煩！

我知道肖剛盡力了，福利院不是盈利機構，全靠zf撥款和社會募捐。

那麼多孩子，沒幾個是健康的，我們都期待被領養，但，鮮有不被嫌棄的。

“大哥，我真的需要好多錢的……”

不知怎麼，就流淚了，我拿過他的一半的煙放到裡，點著後，就這麼叼在裡，伴著嫋嫋白霧，靜靜地倚靠著沙發——

重生的意義，與我，不僅僅只是發家致富，我還要做好多事，我肖鑫不是沒心哪，以前，只不過是沒力！

曾經的我，和小米粒，富強一樣，自保都難啊！

狠吸了一口煙，隨即吐出，我暗滅菸頭，起長吁了口氣，這樣很好，最起碼都說清楚了……

哥們變人後能戒菸戒酒，也能慢慢的戒了霍毅！

大哥也是如此，他喜歡的，是清純天真的金多瑜，而我這種外表和存不匹配的，配不上他！

……

今日更完~~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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