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只要一口咬定東西就是靖安伯府的,姜意和崔世清就拿他們沒辦法,畢竟件又不會開口說話,而他們這麼多年也沒在那些東西上發現任何徐記的標識。
哪怕最后驗證了東西是徐記的,他們也可以順勢將徐記歸為靖安伯府,只要莫太妃幫忙,他們就能把徐記攥在手中。
哪想會這個樣子!
徐記竟然詐的在東西上做了手腳,留了徐記贈送的記號不說,甚至姜云山還愚蠢的立下那種文書。
人證證俱全,哪怕靖安伯和老夫人矢口否認也沒有用。
祁闌親自帶人去了靖安伯府,崔世清拿著清單一一將這些年徐記送給靖安伯府的東西流水一樣搬走。
這一搬,直直搬了三個時辰,直接將靖安伯府半個府邸搬空了。
“老夫人,伯爺,這清單上還有一半的東西許是被你們送人了或者弄丟了,我們也不你們,三天之你們把東西送到徐記,咱們兩清。
若是沒有送來,就請折算銀子直接結算,不然咱們還得對簿公堂!”
崔世清臨走撂下一句話。
差點把靖安伯府老夫人氣的直接斷氣。
“孽障!”等到崔世清一走,老夫人手就去抓炕桌上的茶盞想要砸出去摔了撒火。
然而抓了個空。
常用的一只青花瓷的茶盞,也是徐記送的,人家剛剛收走了!
屋里的金楠木炕柜被收走了,炕柜里收的服什麼的散了一炕,地上擺的半人高的花瓶被收走了,原本在花瓶里的臘梅被丟了一地,踩得不堪目。
好好一個典雅奢華的房間,現在堪稱家徒四壁。
老夫人氣的只咬牙,“老三那個敗家的孽障,對著我們的時候,假裝自己是個不的紈绔,結果轉頭卻娶了徐記的老板還瞞著我們,還立下那種字據,他什麼意思,把我們當狼來防嗎!”
老夫人快氣死了!
靖安伯也氣,但現在更急另外一件事,“母親,這些年我們不東西都送給四殿下,還有一些東西送進了宮,有送陛下的,有送皇后娘娘的,也有送莫太妃的,這些東西怎麼辦?”
若是去要......
這特麼的怎麼要!
若是不要,就要原價賠償。
他手上這個手串都要三千五百兩,他們送人的那些,只比這個貴!
把靖安伯府賣了也不值那些錢!
靖安伯夫人哭的一雙眼紅腫,“我去求姜意,我跪下給磕頭求,讓看在這些年我們多多對有養育之恩的份上,那些東西就別要了!”
靖安伯道:“怎麼可能不要,已經知道我們讓追求四殿下是為了給琦兒鋪路,現在恨了我們。”
姜琦一張臉蒼白,“那我真要嫁給莫聰?”
靖安伯看著自己如花似玉的兒,沒說話。
他想,現在可能連莫聰也嫁不了。
靖安伯忽然有些后悔。
當時姜意要嫁妝,如果直接痛痛快快給了,會不會就不是現在這個局面......或者,當時是不是就不該讓去行刺太子?
這廂,靖安伯府作一團。
那廂,崔世清將東西全部帶回之后,直接去了太子府。
祁闌沒有避諱姜意,就在姜意的房間見了崔世清。
坐在主位,祁闌攏了攏自己的袍,“孤不會霸占姜側妃的嫁妝,這些東西是的也好,是徐記的也罷,與孤無關。
但是孤幫你們討回嫁妝,不能白幫忙。
明人不說暗話,孤要一條徐記的貿易線。”
徐記之所以能把生意做的大,不是因為東西好,經營妥善,也因為徐記的東西,有很大一部分是遠銷別國的。
祁闌把話說的直白,自己的目的毫不遮掩。
這倒是讓崔世清松了口氣。
姜意私下和他過一點,祁闌納做側妃有利用的分,目前走一步看一步慢慢打算。
當時從靖安伯府討回嫁妝的時候,崔世清就擔心會不會才出虎又狼口。
現在看來,祁闌的確是比靖安伯府磊落。
這位殺人不眨眼的太子爺,也未必就如傳聞中那般兇悍。
崔世清道:“殿下想要哪條線?”
祁闌道:“大燕國,對接簫將軍那條。”
崔世清心中震驚祁闌竟然知道他們大燕國的貿易線對接的是大燕國的簫將軍。
不過面上毫不顯,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直接道:“可以,殿下是要完全經營,還是我們走貨,殿下暗中作?”
祁闌說的直接,崔世清也不拐彎抹角。
姜意十分滿意。
畢竟他們如果說的太晦,可能聽不懂。
“你們走你們的貨,但是在孤需要的時候,這貨是什麼,孤來指定。”
“可以!”崔世清干脆利索的答應,“還殿下善待我們小主人。”
這是崔世清的條件。
他也提的明磊落。
祁闌看了姜意一眼,“你命還好。”
這是答應了。
該談的談好了,祁闌起離開,給姜意和崔世清留了一個說話的空間。
等到祁闌一走,崔世清立刻問姜意,“小主人肩膀的傷,到底怎麼回事?”
崔世清對的關心真真切切,姜意也不瞞,將宮宴上的事完完本本和他說了,“......所以,莫太妃到底什麼底細,怎麼我覺太子殿下那樣忌憚他?”
崔世清臉微沉,“今兒莫太妃跟前的婢玉春去公堂,我還只當是云侯府要和靖安伯府結親,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緣故!”
玉春就是捂住姜意口鼻的人。
崔世清臉上帶著恨意。
“莫太妃的事,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小主人放心,我可以打聽,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打聽出來,小主人跟前可有用的順手的人?若是沒有,我調派一兩個過來。
這個藥膏是剛剛人送來的,對小主人肩窩的傷口應該很管用。”
崔世清掏出一個瓷白小瓶兒,擱到桌上。
姜意一挑眉,“您可以給我弄一兩個人過來,我跟前就一個太子殿下的人,不過......您這個藥是從哪來的?怎麼和太子殿下母妃給我上的藥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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