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竟然有這種想法的時候,祁闌一個激靈嚇一跳。
他是瘋了?
怎麼會想這樣。
剛剛還帶著溫和笑意的臉,瞬間就沉下去,“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姜意:......
錯愕的看著翻臉比翻書都快的祁闌,忍不住想問:您是狗嗎?怎麼翻臉如此之快!
就算是狗,都不是那種普通狗,還得是那種有神經病的狗!
無語的在心頭翻了個白眼,姜意告辭離開。
幾日的折騰都不得睡個好覺,今兒可算是能踏踏實實睡一覺了。
是睡得踏實了,祁闌卻輾轉反側睡不著了。
他為什麼會生出那種離譜的想法。
為什麼想要去姜意的頭發?
的頭發是有什麼魔力嗎?
......
想著想著,了,姜意怎麼那麼聰明?不是沒有讀過書不認識字嗎?怎麼那些想法都那麼一針見?
......
想著想著,沒忍住,角微微上揚。
怎麼會有這種長得好看還能同時聰明還果決的姑娘。
云伯府。
云伯府老夫人看著莫聰,一臉的不滿,“你看看滿府上下誰像你這樣不上進不著調,日日賭場青樓混著,你不要臉不要名聲,府里的其他人還要臉要名聲的。
今日賭局又上門討債,你讓人家怎麼瞧我們云伯府,你讓府里的那些姑娘們將來如何嫁人,嫁人之后如何讓婆家高瞧們!”
被老夫人劈頭蓋臉的罵,莫聰早就習慣了。
誰讓他是從卑賤的姨娘肚子里爬出來的下賤庶出呢。
從小到大挨罵。
是他做錯了他挨罵,不是他做錯了他背鍋挨罵。
以前莫聰還會委屈,還會辯解,但現在早就懶得了,反正不管他說什麼,也沒人聽沒人信,罵他的人只是想要罵他而已。
但是今兒不同。
莫聰是有備而來的。
被老夫人罵完,莫聰撲通跪下,誠誠懇懇朝老夫人磕了三個頭。
他這樣,倒是把老夫人嚇一跳,警惕的看著他,“你要干嘛?”
莫聰三個頭磕完,道:“祖母息怒,孫兒知道自己錯了,孫兒也想改,想要洗心革面重頭做人,想要和府里的哥哥弟弟們一樣,可孫兒這些年被外頭的人帶壞了,養了不壞習慣。
孫兒想著,若是孫兒能一門好親事,有人日日夜夜的約束著,必定也就改過來了!”
老夫人以為他要討銀子還債呢,都想要如何罵他了,結果他提親事?
“你還想娶靖安伯府的姜琦是不是?”老夫人啪的一拍桌子,“不可能,我們府上是絕對不可能和靖安伯府結親的。”
老夫人臉一沉,毫無回絕之地的拒絕了他。
莫聰一臉委屈。
“之前莫太妃娘娘說,讓我娶了姜琦,我不知道為什麼讓我娶姜琦,我同意了,但是當我做好心理準備的時候,你們又和我說,我不能娶了靖安伯府的姑娘,可我心里已經喜歡了,而且我還和有了之親......
祖母也是過來人,也知道喜歡一個人不可能輕易放下。
祖母若是覺得我不能娶姜琦,那能給我一個理由讓我死心嗎!”
“你要什麼理由?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妁之言,父母這里否決了那就是徹底否決了,你還要什麼理由?理由就是靖安伯府的人配不上我們家。
莫太妃對太子爺是什麼態度你也知道,這些年我們家一直是四殿下這一派的。
現如今靖安伯府的姑娘嫁給了太子爺了側妃,我們家若是又迎娶了他們府上的姑娘,那我們不了腳踏兩條船?這讓陛下怎麼想?
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明白,還要討要理由?
我看你是賭的連腦子也輸了賭局了,給我閉門思過一個月去。
出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以往說到這里的時候,莫聰都會無聲的告退。
但是今天他跪著沒,“祖母,可孫兒想要得到徐記。”
云伯府老夫人仿佛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是欠債欠的癔癥了吧,誰不想要徐記,可那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若是想想就能有了,靖安伯府還至于被姜意告上公堂,又被太子府的人親自去靖安伯府抄家一樣將那些東西追討回去?
至于今日著靖安伯府折算現銀抵債?
靖安伯府都得不到,你能得到?”
莫聰道:“可靖安伯府能得到。”
莫聰說的擲地有聲,老夫人嗤笑他癡人做夢。
“真的,祖母,姜琦親口和我說的,他們手里有一張姜意的絕把柄,原本想著這次被抓的時候,拿出這張絕把柄保命的,沒想到莫名其妙就被釋放了。
這個絕把柄,姜意一輩子不敢讓人知道,尤其不敢讓太子殿下知道。
憑著這個,靖安伯府就能拿到徐記至百分之五十的利潤。”
云侯府老夫人挑眉看著莫聰,“姜琦和你說的?”
莫聰點頭,“真的,祖母,真的是姜琦和我說的,就在今兒一早莫太妃將我進宮之后,我從宮里出來,在宮門口遇上姜琦。
和我鬧出那種事,已經嫁不得別人,只能嫁給我,求我娶,我為了府里的命令不敢違背,沒有答應。
可是姜琦說,我若是不答應,就錯失了徐記百分之五十的利潤。
親口說他們家有姜意的把柄,也親口說,徐記的利潤拿到之后,作為靖安伯府唯一嫡出的小姐,必定能分得一部分作為出閣的嫁妝。
姜琦不可能撒謊。
除了我已經沒得選了,只能嫁給我。”
老夫人像是在考慮莫聰這話的真偽,沉思著沒說話。
莫聰乘勝追擊。
“祖母,姜意如今和靖安伯府都算是決裂了,就算是我迎娶了姜琦,陛下也不會覺得我們和太子殿下糾纏不清。
只要姜意和靖安伯府結仇,我們和太子殿下就一定是涇渭分明的。
咱們府上追隨四殿下,陛下偏四殿下,陛下也一定希徐記能夠為四殿下的助力而不是為太子爺的助力、
難道祖母愿意讓太子爺獨占徐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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