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清前腳剛剛離開坤宮后腳安芷就來了。
一進門安芷就說道:「皇后娘娘,你怎麼整日抱著這書?這些書當真好看?」
安芷從李憶手里拿過,只見上面寫著《孫子兵法》,再往旁邊一看什麼《戰國策》、《資治通鑒》,看得安芷頭疼。
安芷忍不住小聲叨叨:「怪不皇后娘娘子如此,原是給這些書害的,看久了,人不麻才怪。」
李憶沒聽清問了句什麼,安芷卻又笑著說沒事,然后興沖沖地要教李憶刺繡,不讓天天看書。
安芷歡歡喜喜地問道:「皇后娘娘會刺繡嗎?」
李憶大大方方的回:「本宮有什麼不會的?你可別小瞧本宮了。」
其實李憶不會,真的不會。
在被困東宮之前從來沒有閑暇時間去做自己的事,也不用談及子的紅,那不是的學習范圍之。
安芷看李憶的樣子,猜肯定不會,于是試探說道:「那還請皇后娘娘高抬貴手給臣妾繡一個荷花手帕,臣妾最近手帕丟了一條,正難過呢。」
說完雙手放在桌上,下墊在手上,眼地看著李憶。
李憶被盯得沒了底氣,最后嘆了口氣,無奈說道:「好吧,本宮不會。」
安芷瞬間恢復活力,坐直起來,「沒事,皇后娘娘可以跟我學。」
說完又喊道:「迎春姑姑,你去拿一下東西!」
安芷終于逮到李憶不會的東西了,打趣說道:「難怪皇上上沒有娘娘的東西,原是娘娘不會紅,但是今日起,娘娘跟臣妾學,學會了就可以給皇上繡個鴛鴦荷包、鴛鴦手帕,個個都要雙對!」
李憶沒想到安芷打趣到自己頭上,帶著點玩笑意味的回瞪了一眼。
安芷笑著拿過針線。
12
晚上何云清就在蘇落住睡下了。
蘇落想起沈穎白天的
表現一顆心七上八下,既張又期待。
然而何云清了裳就自顧自地睡了,完全沒有表現什麼。
蘇落忍不住試探道:「皇上今日是累了嗎?」
何云清聞言偏頭看了一眼,聲道:「早點睡吧。」
縱使蘇落有萬般不愿,如今何云清這樣開口,蘇落也只好應了。
沒想到會輸給沈穎這種上不得臺面的人!
何云清最近發現后宮的妃子出現得有點頻繁。
先是麗嬪、莊貴妃,繼而又是淑妃。
這天,何云清偶然路過花園,卻遠遠看見一個穿藍裳的子在花叢里。
人比花。
何云清一時有些移不開眼。
林瑕最近聽說沈穎和蘇落寵,同自己邊的婢朱云笑道:「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
林瑕似乎有心電應一般,轉過來,恰恰與何云清四目相對。
是皇上。
林瑕懵了片刻,急急忙忙行禮:「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何云清剛看時便覺得眼,末了才想起來這是自己的淑貴妃。
何云清笑著上前扶起,「起來吧。」
林瑕被何云清地作嚇了一跳,心里疑道:不是偏坤宮那位嗎?這是?
何云清見林瑕一直低頭不語,開口問道:「可有什麼不對?」
林瑕忙回:「沒,沒事,只是臣妾剛剛在想事。」
何云清溫看著問:「想事?莫不是想家了?不如過幾天家人進宮看看?」
就一會兒功夫,林瑕才發現眼前的這個皇帝跟自己想的不一樣。
先前林瑕以為皇上偏坤宮那位,如今一看倒是不然,對待其他妃子也不會冷言冷語,待人溫和。
等等。
沈穎和蘇落莫不是因此覺得皇上喜歡們吧?
林瑕想到這就覺得好笑。
何云清看著自己眼前的冷綻開了笑,一時自己也跟著笑了,問道:「淑貴妃這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嗎?何不如跟朕分分?」
林瑕笑著回道:「無事。」
晚上何云清翻的淑貴妃的牌子。
13
離開了坤宮,何云清才發現后宮有不人,他又新得一寵妃,那個他先前未瞧過的容妃——王怡。
說起容妃,何云清也是意外之喜。
某天晚上到了就寢的時間,吳德拿著牌子來了,何云清還未翻,吳德便開口說道:「陛下,如今妃子里您還未瞧過容妃娘娘,可要去瞧瞧?」
何云清沒想到自己后宮還有這號人,就應了想去看看。
沒想到這一去讓何云清念念不忘。
「陛下從來都不來看臣妾,臣妾以為皇上不要臣妾了,臣妾想見皇上一面都難!」
王怡說著幽怨地看向皇上。
王怡的熱奔放讓何云清有些招架不住,最后兩個人滾一團。
事后,王怡摟著何云清地脖子說:「如今陛下來了我這,我就是陛下的人了,陛下可要待我好一點,臣妾可不想和們一樣。」
何云清心正好著,拍了拍:「那是自然,旁人比不上你。」
坤宮。
夜深了,李憶還在熬著沒睡。
沒多久,迎春出現在的視野前,李憶看向。
迎春面難,「娘娘,您早點睡吧,皇上今天不來了。」
李憶聞言,靜靜的不吭聲。
迎春以為李憶想睡覺了,上前幫放床簾。
忽然,李憶問了一句:「陛下有多久沒來了?」
迎春正不知如何作答,李憶便自己答道:「一個月了。」
如此,便再沒有開口。
安芷近些天也是心里替李憶難得很,再三糾結下還是去了坤宮。
安芷到時李憶正在院子里弄風箏,看起來生活愜意。
看到安芷時還忙向招手。
「知知,你來啦!快來看看本宮的風箏如何?」
安芷松了一口氣,換了一個笑容上前。
「既然是皇后娘娘的東西,那自是最好的,臣妾看看上面畫的什麼。」
一對鴛鴦。
安芷笑得有些勉強了,問道:「這是務府那邊送來的?」
李憶有些無所謂地回道:「本宮讓他們送來的。」
安芷聽了,許久不知道什麼,直到李憶喚:「知知怎麼傻站著,快來玩啊!」
安芷笑著應了一聲「是。」
就這樣,安芷在坤宮玩了一下午,出了門,安芷的沉香笑著同安芷說道:「皇后娘娘先前有點冷冰冰的,有拒人千里之外之意,如今倒是有些活潑和人味。」
安芷點
點頭,沒回話。
坤宮有顆大樹,枝繁葉茂的,個子高過城墻,到外面來。
安芷瞧著上面好像有黃的花,便湊近一看,沒想到是枯黃的葉子。
沉香見安芷往那著,便開口問道:「娘娘在瞧什麼?」
安芷收回自己的目,「以為是花,沒想到是黃葉子,走吧,回去了。」
沉香扶著安芷往回走,邊走邊問:「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瞧的?這后宮的花可多了,哪一個不比黃葉子好看。」
安芷著四四方方的天空吶吶道:「可是它也是獨占過枝頭的。」
14
夜晚,翰養殿
「陛下,今日可要去皇后娘娘?」吳德在旁邊說道。
是呀!許久沒去看阿憶了。
被吳德這麼一提醒,何云清才想起來很久沒去坤宮了,說道:
「走吧,去坤宮。」
吳德喜不自。
「擺駕坤宮!」
鐘玉泉在一旁聽了,意味不明地看了吳德一眼,沒開口。
「恭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何云清進門時看到李憶低著頭,俯著。
許久不見,何云清覺得李憶變了,但是哪里變了又不太一樣,看起來多了幾分弱。
何云清一步步上前將拉起,著的手說道:「阿憶不必多禮。」
李憶這才站起來,隨著何云清往里走。
何云清想起來許久沒跟李憶下棋了,開口詢問道:「阿憶陪朕下會兒棋如何?」
李憶低著頭回道:「全聽陛下安排。」
棋桌上,何云清擎黑子,李憶擎白子,李憶每走一步,何云清都要沉思一會兒再下棋,到了后頭何云清不用多想便輕而易舉地贏了。
何云清爽快地將棋子拋進棋盒,愉快地說道:「阿憶這棋藝退步了。」
李憶聽到莞爾一笑回他:「是陛下棋藝進了,連臣妾都比不過了。」
何云清不可置否的點點頭。
第二天何云清下了早朝,正在改折子,忽然吳德進來通報說:
「皇上,皇后娘娘求見!」
何云清想起來上次皇后來好似兩個月前,出聲說:「讓進來吧。」
隨手將奏折放起,鐘玉泉擺上紙筆。
李憶進門時何云清剛剛提筆,看到過來忙向招手。
「阿憶,你快過來,朕剛剛瞧了一個字,適合做你小名。」
李憶淺笑著上前問道:「陛下瞧見什麼字?」
只見何云清落筆寫了一個「依」字。
何云清看著自己的字,越看越滿意,懷著高興的心向李憶問道:「『依依』兩個字如何?朕瞧著不錯。」
李憶的笑容凝固了一剎那,繼而笑得更加明的說:「既然是陛下取的,那自然是好的。」
何云清也是這麼覺得,看著自己的字止不住地點頭。
末了將李憶拉過來,把筆放進手里說:「來,朕教你寫。」
丿丨丶一……
…………
「我們已經婚這麼久了,云清你該改個稱謂了,不要整日公主,公主地著。」
「媳婦?」
「媳婦有點不合宮里規矩,換一個。」
「夫人?」
「跟平常百姓家一樣,不要,換一個。」
最后何云清結結地說:「那……阿……阿憶。」
「嗯~,這個不錯,再喚一聲聽聽。」
何云清紅著臉:「阿……阿憶。」
…………
「依依,你瞧這兩個字多好看。」
何云清的話將李憶從過去的回憶里拉出來,低眸看著桌上的「依依」兩字,心里發酸。
15
今年的夏天如同李憶預測的一樣熱鬧,沒多久就要添新生命了。
李憶坐在主位上,看著下面的面孔笑道:「往后這宮里可要熱鬧了,麗嬪如今有了孕,沒多久就能給咱們添個小阿哥、小公主了,替皇家開枝散葉。」
王怡在一旁酸溜溜地回:「是啊,沈妹妹真是好福氣,如何得來的,教教姐姐,也姐姐同你一樣有福分。」
這話把沈穎說得又又惱,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姐姐誤會我了,全是皇上的意思。」
王怡被沈穎拿皇上打,臉差著冷哼一聲,剛剛要開口,卻被蘇落打斷。
「沈穎妹妹如今懷有孕,緒不宜波,一切以為大,王怡,你最好說幾句。」
話落,沈穎輕輕泣了兩下。
王怡見不得們兩個人一唱一和,找了個理由就告辭了,剩下幾個人待著也沒意思,也紛紛走了,獨留安芷在。
安芷頗為憂慮地看向李憶,「娘娘如今這事……」
李憶端起一旁的茶杯低頭喝茶,臉在霧氣里輕聲說:「早
該料到有這一天的,不是嗎?后宮的獨寵?不過是個笑話。」
安芷聽了不知如何作答。
李憶喝完一口茶,抬頭對安芷笑道:「你也不必擔憂本宮,本宮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本宮自有定數,接著去里面陪本宮刺繡。」
安芷點點頭,算是回應了。
沈穎懷孕后,何云清才想起來他與李憶結婚已有三年了,可是李憶卻沒懷上,當心此事對李憶心有所影響,頻頻向坤宮走。
「依依,你說我們親這麼多年為什麼沒有孩子,朕多想有一個我們自己的孩子。」
何云清抱著李憶嘆謂。
李憶在他的懷里僵了一下,然后又往何云清懷里鉆了鉆,聲說:「會有的,陛下,我們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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