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經過不眠不休足足九日的瘋狂飛行后，林小鹿橫無數大陸，終於隨著一言不發瘋狂飛行的紙人老者來到遠隔不知多遠的某大陸，和無垢二人出現在了一片翠綠的山谷上空。

「小玉兒就在下方。」

萬里無雲的碧藍雲海之上，紙人老者抬手往下一指，隨後便在林小鹿眼前消散。

看著消散的紙人，了一肚子疑問的林小鹿沒什麼反應，和無垢對一眼，然後便「轟！」的一聲從天而降，出現在了一枝繁葉茂，綠柳蔭的山谷溪流之中。

這裏的風景很好，植被茂，面前有涓涓細流的溪水，灑在溪水上不斷反集跳的點，顯得波粼粼，周圍還有許多在溪水邊安靜喝水的。

們也不怕人，隨意的看了眼林小鹿和無垢，便繼續在溪水邊嬉戲。

林小鹿大致掃了一眼周圍環境，然後目便落在了溪流邊盤而坐，雙目閉的小玉兒上。

小玉兒此刻顯得很安靜，上也是乾乾淨淨的，看樣子，林小鹿最擔心的事應該沒有發生。

而在小玉兒邊，一名穿灰袍的老者正香噴噴啃著一條烤魚，旁邊還有個相貌普通的姑娘在溪邊垂釣。

老者是張老頭，相貌普通的那個姑娘林小鹿也有印象，好像是小花。

有一說一，此刻這裏的景象還是和諧的，有山，有水，還有各種，給人的覺很平和。

「無垢，我妹妹是在修鍊嗎？」

看著安靜打坐的小玉兒，林小鹿小聲向無垢詢問，而無垢則面凝重的搖了搖頭。

「小僧沒有到靈力波，小玉兒施主……似乎是睡著了。」

睡著了？

林小鹿愣了愣，然後點頭，走向大快朵頤吃烤魚的老頭。

看著眼前越來越近，悉，卻又顯得陌生的張老頭，林小鹿眼中的期盼變的越發厚重。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張老頭是什麼時候，反正從自己有印象以來，張老頭就一直在村子裏，每天無所事事，跟個街溜子一樣，去城裏說書也沒人願意聽，只因別人都說他講的東西古怪，聽不懂。

只有那時的自己會帶著妹妹去聽他說書，覺得他胡言語的很好玩。

後來隨著時間的流逝，某一日，自己在他的忽悠下帶著妹妹跑出去打劫，一劫就劫到了正好下山尋找弟子的老大，然後就稀里糊塗去了峨眉。

再後來自己稍微長大一些了，神智初開，反應過來這張老頭的不俗，便想去找他，結果回到村子卻發現他早已逝去，只在破舊的屋子裏留下一棺材。

回憶起過去種種，林小鹿心頭慨萬千，來到張老頭面前蹲下后便仔細打量起了他的臉，一句話也不說，就那麼盯著他看。

還在吃烤魚的張老頭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一下，然後把烤魚沒啃的一面遞到他面前。

「這半邊我沒過，你要不要來點兒？」

林小鹿沒說話，繼續看著他。

「咳咳，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不過這個事吧，比較複雜，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說。」

「先說最要的，我妹妹到底怎麼了。」林小鹿語速飛快的問道。

「額……你妹妹有李耳殘因。」

「這一點我知道，然後呢。」林小鹿追問。

「然後這個殘因是邪惡的。」

焦急的林小鹿一時間有些無語，他後站著的無垢也是一臉無奈，聲提醒道：

「老施主，小玉兒施主的這兩個況我們都有分析猜想過，您能不能說一下的前因後果。小鹿施主現在很焦慮，已經焦慮很多天了。」

聽到無垢的話，老者才捋了捋措辭，然後對著林小鹿和無垢，緩緩開口道：

「小玉兒這個事吧，其實也不複雜，就是李耳你們不是都知道嘛，歸墟境大能。」

「知道。」

「嗯，就他當年一朝悟道，踏歸墟，嚴格來說，其實只踏了一半。」

林小鹿：？？？

無垢：？？？

這一刻，當世武神和新佛祖同時一愣。

李耳前輩居然也只踏了一半歸墟？

這歸墟居然有這麼難！這世上還有人真正踏過歸墟嗎？

見林小鹿和無垢驚訝，老者立馬知道他倆想歪了，連連擺手道：

「你倆別多想，歸墟境從始至終都只能踏一半，本踏不全。」

雲里霧裏，異常古怪的話語說出，林小鹿和無垢都出了疑的神，而老者則解釋道：

「比方說我修鍊歸墟境了，那我現在是歸墟境，未來也是歸墟境，對吧？」

林小鹿和無垢遲疑了一下，同時點頭。

「可我的過去不是歸墟境啊！」

老者講道：

「任何人為歸墟，都不會完全為歸墟，因為你無法改變你過去不是歸墟境的事實，你的過去是已經存在的客觀因素，無法改變，所以你只有現在和未來是歸墟境，過去不是。」

聽到這個理論，林小鹿徹底呆住，而無垢也在微微皺眉后，緩慢的點了點頭。

這個理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且聽起來有些奇怪，但仔細一想好像也確實沒啥病。

林小鹿也在短暫的獃滯后反應過來，疑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妹妹，存在的，就是過去的李耳前輩？」

老者點頭：

「可以這麼理解。」

他講道：

「很多人認為，過去就過去了，不存在了，但對於歸墟境來講，過去，現在，未來，是會同時存在的，這是因果的關係，過去的因，造就你現在和未來的果，就和宇宙一樣，他們會同時存在於無數個時間節點，畢竟如果沒有過去，就不會有現在，更不會有未來，所以過去自然是客觀存在的。」

聽到這裏，林小鹿大致瞭然。

他是研究過易經的，對於因果的念頭比較通達，故此刻也接的比較快。

「那惡的部分是怎麼回事？」林小鹿問道：「李耳前輩都悟道了，怎麼會有惡的一面？」

聽到林小鹿的話，老者笑著反問：「為什麼沒有？」

「李耳也是人，是人就有善惡兩面。

那李耳存不存在惡的一面呢？答案是肯定的。

雖然李耳為歸墟境以後，惡的一面就會消散，但依舊存在於過去之中。

畢竟即便是李耳，在他年的時候，包括還未徹底悟道之前，都會有惡的一面，這是必然的。

而隨著李耳為歸墟，關於這過去的惡的一面就會徹底離，只存在於過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