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道意識，黑的林小鹿不屑的笑了笑。

「你應該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畢竟我的惡念比善念要強大很多，作為善念的你，遇到我可以說是必死無疑。」

一旁，伏羲和媧看著兩個林小鹿對峙，同樣是面焦灼，而就在他二人都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就看到先天善念的林小鹿突然手，直接一把撲在惡念林小鹿上，跟個大蛤蟆似的將他抱住。

怪異的畫面一出，媧和伏羲當即就是一愣。

「我確實打不過你，不過跟你同歸於盡，還是可以的。」

到這道意識的惡念林小鹿當場懵，而接著，他就和代表著善念的自己，同時綻放出了刺眼的芒。

這一切變化來的非常突然，彷彿早就設定好的一般，而直到這一刻，伏羲和媧也才終於明白林小鹿的選擇，明白他的想法。

和惡念的自己聯手擊敗域外，隨後善惡同歸於盡，過去和未來同時消散，最終只留現在，只留當下！

這樣一來，一心想殺人的惡念林小鹿確實也殺到人了，他殺了自己！同時作為全惡狀態下的他也本不怕死，可以說是毫無畏懼！

而一心向善的林小鹿也確實為人世間消除掉一個可怕的魔頭，做了大善之事，同時先天善念的他也本不怕犧牲！

善念打不過惡念，善念也確實會被惡念殺死，但這並不代表人的善念就沒有阻止惡念繼續作惡的能力，也不代表善念不能帶著惡念一同滅亡。

黑的空間中，媧和伏羲怔怔的看著這一幕，看著兩個林小鹿在金之中徹底消散，目中滿是震驚。

其實林小鹿在選擇魂三分的時候，他們是想過阻止的，怕的就是後面惡念太大，善念擋不住，結果林小鹿非常果斷，幾乎沒給他二人阻止的機會，直接就冥想進了歸墟。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這小子從一開始就想好這個退路了，善惡皆滅，過去未來皆捨棄，只留現在世的自己，去見所有的家人！

此刻，明白一切的媧和伏羲怔怔看著眼前的善惡二同歸於盡，煙消雲散！

與此同時，隨著天寒地脈上空的巨大黑球徹底消失，天寒地脈所有的修士和武者都開始為倖存下來而激狂歡，許多人甚至都流下了激的淚水。

在來東龍大陸之前，他們每一個人都做好了戰鬥到死的準備，然而誰都沒有想到，這場足夠載史冊的大戰，最後卻是有驚無險的結束，雖然幾乎每個人都遭逢重傷，但的的確確是沒死多人。

這一點讓許多人都到不可思議！簡直跟做夢一樣。

玉如意上，林小鹿一邊看著場中為存活下來而開懷大笑的夥伴們，聽著他們的歡呼之聲，一邊著自己的善惡二消失，也是出了有些心酸的笑容。

「林小鹿，湯圓的信里寫了什麼？」

歡喜之餘，上哈瓜再次來到林小鹿面前好奇詢問，而林小鹿卻是什麼也沒說，只笑中帶淚的搖了搖頭。

珠算門的算盤法上，迦勒噼里啪啦撥著算盤珠，良久，他深呼了一口氣，停下了手。

抬頭遙天空，迦勒心頭唏噓不已，慨萬千。

世間萬，一切皆有規律，哪怕是時間，空間，也是按照這特定的規律而行。

但天下生靈何其多，總是有一些特殊的存在，他們不屈服於規律，存在於一切必然的例外。

小鹿是，湯天帝亦是。

而這樣的人，這樣的生靈，是無法通過計算，占卜，來真正定義的。

伴隨著天寒地脈天上地下震耳聾的歡呼吶喊，這場準備百年，波及所有生靈的千秋大劫，也終於徹底落下帷幕。

幾天之後，林小鹿也跟當初說的那樣，和所有人一起回到了峨眉，在自己的府中，見到了正在拭姜寧牌位的石榴。

……

……

半個月後，峨眉，武尊一脈膳食堂。

裝修雅緻的包廂，林小鹿看著鍋里咕嘟咕嘟冒泡的火鍋，默默抿了口酒葫蘆里的酒。

「先生真這麼急著走？以後還回來嗎？」

「估計夠嗆能回來啦。」

張大龍夾著燙的牛肚，一邊悠閑蘸醬一邊道：

「雖然我的任務終究不算完，但李耳前輩念在結局還是很不錯的，所以還是賜予了我元嬰境大能的修為，小鹿啊，大爺我要回去人生巔峰了，你不懂，當都市爽文男主不知道是多人的夢想。」

說完，已有元嬰修為的他將牛肚塞進裏，一邊朵頤一邊嘆息：

「可惜了，你的未來世不在了，不然他倒是可以跟我一起去，有他歸墟境的實力在，別說地球了，就是幫我攻打外星人，稱霸宇宙都不是夢。」

聽著說書先生稀奇古怪的話，林小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目移向右側面容和藹的老者。

「李耳前輩也會跟先生一起走嗎？」

「嗯，送他回去，之後老夫應該會去其他地方看看。」

穿著布麻的老者非常欣賞的看著林小鹿，笑問：

「小鹿小友，功德圓滿，今後有何打算？」

「也沒啥打算，就準備先跟我媳婦生幾個娃，都商量好了，畢竟我這麼優秀的人，不要娃的話實在是太過浪費。」

說著，林小鹿笑呵呵的道：

「這次的結果還是要比想像中的順利，本來我也以為會是一場苦戰，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雖然湯圓犧牲大家都很難過，但是他換得了我們這麼多人的平安，必將會活在我們所有人心中，我也堅信，無論是修仙者還是武者，人類每一個勇敢的靈魂，都將會永垂不朽。」

聽到這話，李耳和張大龍都非常贊同的點了點頭。

一頓火鍋，吃到了下午，隨後林小鹿便為兩位前輩送行，看著一臉激的張大龍恢復年輕時相貌普通的寸頭樣貌，然後在膳食堂門前消散。

臨走前他笑呵呵的對林小鹿道了聲：

「小兔崽子，江湖路遠，咱們有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