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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府貴媳》 第274章 恭喜蜀王殿下

柳懸很快被帶到大殿上,按照在牢房中驗藥的法子當眾給蜀王查驗。

結果讓不知者大為震驚。

劉鶴道:“圣上,那神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給蜀王殿下下迷幻藥,這豈非太可怕了?倘若他哪天給朝中大臣下藥,甚至給圣上下藥,那咱們大周朝豈非要被夷國玩于掌?”

圣上聽聞真相亦心驚不已,再聽劉鶴此言,簡直后背生寒,“將那神帶上殿來,再把三王子請來,朕倒想問問他夷國安的什麼心!”

劉鶴又道:“圣上,臣還有疑問,臣想煩請柳先生告知,被下此藥之后,其行為還可控?”

柳懸回:“此藥迷心神,若心神不被控,言行就可控。”

劉鶴看著蜀王,沉道:“臣今日早朝觀殿下之言行,似乎是沒有其控制,或否昨夜并沒有跟神做什麼?”

裴修就等劉鶴看破其中關鍵,因為事關寧王,他在中間不好多言,有劉閣老代,圣上才不會多心。

劉鶴這麼一提醒,圣上立刻看向被他丟在地上的證詞,“把寧王以及府上提供證詞的幾個下人來。”

不多時,神,三王子,寧王以及幾個下人一并到了大殿之上。

“三王子,”圣上問,“你國神給我蜀王下迷幻之藥,反污蔑他玷污,此事你可知曉?”

三王子詫異地看向神,“這怎麼可能?我神乃純潔的象征,怎會做出這等下作之事?”

“純潔?”圣上嗤笑,“柳懸,你來說。”

柳懸道:“臣才疏學淺,只能從蜀王殿下的脈相以及其中查驗出他中了迷幻之藥,但不能確定是哪幾種藥草,不過,蜀王殿下的有致幻之效,隨便找只貓狗來一試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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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笑,“貴國名醫不過如此,既然不能確定是什麼藥,憑什麼說我下藥控了你們蜀王,誰知道蜀王的里有沒有其他的什麼藥。”

柳懸:“我不能查驗出來,但不代表我國無人能查驗,小清儀擅毒,識得天下毒草,必能驗出此藥分。”

裴修蹙眉,柳懸并非查不出,他是想在臨死前再捧柳清儀一把。可柳清儀一時半刻回不來,此事不能耽擱。

他道:“神,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只要做了必有痕跡,何必非要把不堪的事實擺攤開找難堪呢,何況神也不想把自己獨有的毒方公之于眾吧?”

沒有想到這一步,因為自認天下無人能查驗出的藥方。若大周朝真有這樣的能人,那這藥就算是人破了,也就沒有了再用的意義。

裴修說:“神如果不想方公之于眾,我也可用其它法子證實你給蜀王下了藥。”

圣上已經沒了耐心,“裴卿有什麼法子快講!”

裴修朝圣上拱了拱手,轉而朝寧王府的幾個下人道:“神下藥迷蜀王,爾等那些證詞可有紕?”

幾個下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垂下的眼睛一個勁兒地往寧王那邊瞟。

裴修擋住寧王的視線,“你們只管說實話,說實話無罪,說假話就是欺君,這罪過誰來也擔待不起。”

“裴大人這是何意?”寧王不悅道,“這是在說我府中人欺君?”

“是否欺君要看他們說的話是真假。”裴修盯著幾個下人道,“神下藥已被驗明,不過只是差柳四姑娘來驗明分罷了,你們現在代尚可有活路,再遲了可沒人能救你們。”

圣上呵斥:“還不給朕說實話!”

“奴,奴婢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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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親眼見到蜀王跟神卿卿我我的丫頭最先扛不住,伏在地上說:“昨夜蜀王殿下并沒有跟神做那樣的事,他似乎是被迫的,一直在抗拒,而神則一直在暗示他,奴婢證詞所言,皆是神暗示蜀王之詞。”

還有一個丫頭也說了實話:“奴婢親眼見到神在酒水里下藥。”

劉鶴問:“先前為何說假話?”

幾個下人都不敢說話,但他們不說大家也猜的出,定是他們主子不讓說真話。

圣上指指寧王,“老十,怎麼回事!”

寧王此時心里直罵神八輩祖宗,說好的不會有人能破的迷魂呢!搞不定蜀王就算了,竟柳懸一下子就查驗出來。

事到如今,他唯有咬死了不知,“父皇,兒臣不知神給十一弟下藥,兒臣之所以幫神騙十一弟,是見對十一弟一往深,甚至不計較做妾,如此真地,兒臣就想著人之,這才答應幫的。”

圣上讓這蠢話噎住。這蠢,就算要撮合也得看看對方是誰吧。

劉鶴有疑問:“方才寧王府的丫頭說親眼見著神下藥,寧王殿下沒有理由不知道吧?”

“我知道是知道。”寧王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但我以為那是春藥!十一弟對神無意,自然要靠外力促嘛。”

圣上扶額,興許是老十平日就蠢,他竟然覺得他說的話可信的。

三王子開口道:“是啊圣上,我國神對蜀王殿下一見鐘,一心想要嫁他,但蜀王對無意,這才出此下策,還請圣上饒恕所犯的糊涂。”

事關兩國安定,圣上總歸不能真的追究神,何況自家還有個豬隊友幫襯,若不是寧王蠢,神也未見得就能下藥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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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對我蜀王有確然沒有錯,但用這等謀詭計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朕可以不追究,但你國當無事發生,是否也有些說不過去?”

三王子道:“圣上所言極是,神所犯之錯險些釀大禍,我國自然不能姑息,本王便代吾王廢除之名,即刻送回夷國,此生不得再大周朝。”

罰不疼不,無非是全了大周朝一個面子,大家心知肚明,此事就到此為止了。

三王子與神先行退下。剩下自己人,圣上就沒什麼好臉了。

“老十,從今日起你足府中,沒有朕的允許不得出門,滾吧!”

寧王從善如流地滾了,“兒臣告退!”

圣上又看向柳懸,見他這副樣子到底于心不忍,“柳懸,你所犯之罪是死罪,朕看在你柳家幾代有功,今次又解了大患,便饒你一死,就不用回刑部大牢了。”

柳懸跪地叩頭,“草民謝主隆恩!”

裴修開口道:“圣上,臣以為應該讓柳四姑娘破解神的迷幻藥,防止日后故技重施。”

磕了一個頭就幾乎起不來的柳懸,磕磕絆絆地抬起頭看向裴修。他知道,裴修懂他的心,方才是不得已打斷,本以為就此作罷,沒想到他還惦記著。

圣上覺得有道理,“就依你的意思,等有了結果告知朕便可。”

裴修:“是。”

圣上又指著盛明宇道:“你,今后給朕仔細著,若一個區區妖制住,還如何擔當一國之重!”

大殿中人耳朵集豎起,將圣上這幾個字掰開碎了仔細聽,確定他是有心將大位傳與蜀王時,各自心中五味雜陳,有高興的,有擔憂的,有揣這話真假的。

盛明宇只有惶恐,忙說不敢,“父皇這話折煞兒臣了,兒臣無德無才,擔不得一國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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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有幾人能真正擔得,端看有心無心,有無責任罷了。”圣上擺手,“都退下吧。”

眾人離宮后,劉鶴朝盛明宇拱手行禮,“臣恭喜蜀王殿下。”

“哎!閣老使不得!”盛明宇沒讓劉鶴這個禮拜下去,“閣老說這話不是折煞我了嗎,圣上不過一時慨,怎能當真?”

劉鶴敲了敲額頭,“哎呦,瞧臣糊涂了,糊涂了,臣一時失言,殿下就當沒聽見罷,臣告退!”

盛明宇微笑頷首,“閣老慢些走。”

待劉鶴走遠了,盛明宇收了笑,“這老狐貍,試探我呢。”

“試探,也是提醒。”裴修說,“圣上那話此時拋出去,是餌,一來想看看你蜀王是否跟當年的秦王或是太子一個德,得了圣心就高漲,覺得天下都是你囊中之,覺得圣上礙事,然后在朝中拉攏勢力,甚至是舉兵造反。”

“二來,是看寧王與淮王如何,是否有心爭位,是否各自立黨攪朝堂風波。”裴修頓了頓又說回劉鶴,“至于劉冠秋,他是認人為君,你如果是那等因為圣上一句試探就沾沾自喜,然后以太子自居的無腦之輩,他自會舍你而去,擁立他人。”

盛明宇點頭,“我知道,我如今終于明白,爭太子不是最難的,當太子才難,太子在皇帝眼中是厚也是患,得謹小慎微,還得施展大才,稍有過頭或不及,都是罪過。”

裴修拍拍他的肩,“你明白就好。”

盛明宇看向被陳嶺扶上馬車的柳懸,“裴二,是不是得立刻小柳回來?”

裴修嘆了口氣,“還不知能否見著。”

寧王府中,扮作丫頭的神問:“那個柳四姑娘是何方神圣?”

寧王對柳清儀不甚了解,“懸壺山莊,但早已被逐出家門,好像是因為擅長毒,走了歪路,不過好像也不錯,之前還給圣上醫治來著。”

嘲諷一笑,“無知,虧著我之前對懸壺山莊還很敬佩,居然拒絕毒,這世上醫毒不分家,用好了都能治病救人。”

寧王沒耐心聽這些,“神如今已非神,本王留你是看在三王子的面子上,但本王可不養廢。”

三王子在大殿上說帶走神,不過權宜之計,神還有用,不能送走。是以他就讓神扮作寧王府的丫頭掩人耳目。

“先前是我小看了蜀王。”神承認自己失誤,“蜀王對我夷國人心存提防,很難接近,更別提讓他放下心防,倒是可以找一個他不會懷疑的人接近。”

“不會懷疑的人。”寧王砸著幾個字,抬手招來隨從,“那誰,裴家三爺如何了?”

隨從道:“依著殿下的意思,讓賭坊給他下了套,他欠錢回家要錢無果,被削去了頭發,屬下給他還了債,又借了他些本錢,這會兒還繼續在賭坊耗著,恐怕又欠了更多。”

“花了本王那麼多錢,也該干點事了。”寧王看向神,“會易容嗎?”

:“小意思。”

“這樣,你跟著裴家三爺回國公府,扮作他在外面收的小妾。”寧王斟酌道,“想辦法讓蜀王干掉淮王。”

聞言驚了,“你瘋了!”

“喊什麼?”寧王不以為然道,“說得好像淮王對你們多重要似的。”

“他是我半個夷國人,我殺誰也不能殺他啊!”神懷疑不是寧王瘋了就是耳朵出問題了,“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聽你的?”

寧王嗤笑,“你夷國對我朝袖手旁觀之時,可想過你們還有半個夷國人在大周朝?”

:“那是兩碼事。”

“不重要就是不重要,扯什麼一碼兩碼?”寧王把話說得更直白,“當初你們送麗妃來是利益換,用換了多好東西你心里有數,若有更大的好,你們照樣把舍了,淮王本質上跟麗妃沒有區別,他不可能為儲,又文不武不就,不能給你國助力,如今你們所圖不過是通商,只要讓蜀王殺了淮王,你們就可以獅子大開口,想要什麼要什麼,明白麼?”

“好一招坐收漁利啊。”神了寧王的本,說替淮王報仇都是假的,本就是為了他自己!“怎麼,利用我夷國,殺了淮王,坑了蜀王,三個皇子就剩你了是麼,你真當我們是冤大頭呢?”

“你不當冤大頭沒事啊。”寧王一點也不強求,“那你們就指著淮王幫你們通商去,就眼看著蜀王上位,看他是不是能娶你們夷國子,看他能給你們帶來多,反正我無所謂,我要爭,自有別的路子,我不爭,對我也沒什麼損失,我都混了這麼多年,上不上位真的無所謂。”

咬牙睨著他。不得不承認,他說得都對,淮王跟麗妃都是他們的利用工,只要有好,沒有什麼不能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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