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白老爺的事,樊梨梨特地找到樊縣令,說了首飾的事。
樊縣令捻著胡須,哈哈大笑。
“你這丫頭,如今果然懂事多了,竟然也會多用腦子想想,其中是否有詐。”
樊梨梨道,“屠沉跟我說,您事先看過箱子里的東西,是真的嗎?”
樊縣令爽快道:“爹爹當然要看,否則怎麼知道,他送來的是一箱珍寶,還是一箱石頭?爹收到石頭倒沒什麼,可要是把石頭送給你,你還不得跟爹爹發脾氣?”
樊梨梨歉疚地垂頭。
原主會發火,但不會,因為鳩占鵲巢,辜負了樊縣令對的寵。
如果樊縣令知道,不是他的兒,他兒已經香消玉殞了,會有多傷心?
樊縣令見養失落,問,“怎麼,可是哪里不舒服?”
樊梨梨搖搖頭。
樊縣令對越好,反而越害怕。
“梨梨,天也晚了,要不要在府中歇息?”樊縣令試探著問。
樊梨梨趕擺手,“別別別,屠沉正好在縣城辦事,等他忙完了就會來接我。”
樊縣令頗為驚訝。
以前兒拼了命要回娘家,害他不得不起心腸,把趕回婆家。
如今,怎麼反而留不住了?
仔細想想,這丫頭,真的變化太多,簡直跟換了個人似的。
樊縣令瞇起眼睛,仔細打探樊梨梨,卻無法從容貌形上,看出破綻來。
樊梨梨被盯得渾不自在。
幸好屠沉來得快,及時把樊梨梨接走。
“縣令老爺說,讓我把首飾都留下。白老爺沒干過傷天害理的勾當,就是耍手段避過稅,害怕縣令追查,才送來厚禮。”
樊縣令其實早就知道富商們避稅的事,不過他年齡大了,即將從縣令位置上退下來。
所以多一事不如一事,只要那些富商聰明,他會把這些事,留給新上任的縣令。
到時,他不得罪人,新縣令也能有政績。
屠沉問:“你喜歡首飾?”
“誰不喜歡金燦燦明晃晃的華麗珠寶?”
樊梨梨承認自己俗,可只要能擁有那些漂亮首飾,俗又怎麼了?
天還早,樊梨梨便讓屠沉帶去裁鋪,用綢緞做一裳。
布料放在隨空間里,隨時可以取用。
到了裁鋪,問明價格,再挑選好款式,付過定金,就能做。
樊梨梨將幾匹布料擺出來,掌柜了又,驚訝萬分。
“這可是京城時興的花流緞?”
樊梨梨不解,“花流緞?”
掌柜的道:“您手上這幾匹,都是花流緞,是用最上等的蠶紡織而,如名字一般亮,華麗。在下,就像有線浮,鮮花綻開一般。”
且上面還有刺繡,工藝不俗,必是出自巧繡娘之手。
樊梨梨不懂這些,只讓掌柜拿來樣式圖,挑選出兩件服。
拿了三匹布料,一匹是鵝黃,繡有綠碎花,可裁襦和百迭,整風格明艷活潑,又清新秀麗。
另一匹是水藍,做一件的褙子,可搭配白短衫,看起來頗有層次,剩余布料再做三褶,配套更顯高貴溫婉。
還有一匹黑的緞,上面繡了展翅翱翔的雄鷹,樊梨梨不顧屠沉反對,堅持給他做一件外袍。
裁量尺寸的時候,樊梨梨非著屠沉,不讓他有機會跑掉。
“黑的布料我不喜歡,太深沉了,只適合你。你就當是為我消滅這布料,乖乖做一件長袍吧。”
在樊梨梨百般央求之下,屠沉勉為其難地讓裁量。
兩人前腳回家,后腳,又有人抬著十來個箱子送到家里。
這次還是白老爺送的,原來那家裁鋪,也是白老爺的店面。
白老爺早年做藥材生意,如今年老退居二線,順手干起布匹生意。
他正巧去裁店視察,遠遠見樊梨梨對店里的布料不釋手,卻沒有出手購買,便忙不迭著人從各大布行搜羅大批布料,從最上等的錦緞到絹棉布,一應不缺。
樊梨梨著十幾個箱子發呆。
果然白老爺才是親爹吧,莫不是把下輩子的布料都給準備妥當了?
幸好有空間,要不然這小小的茅草屋,哪能容納這麼多布料?
屠沉在空間里砰砰鏘鏘地修建木屋,好給樊梨梨存放“嫁妝”。
樊梨梨則找來屠五,幫跑。
白老爺送的布料,得往各房送去幾匹,大房那連屠郁的都有,唯獨沒有王秀珍的。
王秀珍這人涼薄自私,于算計,樊梨梨已經放棄跟和睦相了,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
一些深沉的布料,都給男人們做襦或袍子,或者早早準備冬裝短襖也。
小那三個娃,糯小巧,一匹布能做幾套服,送上兩匹,明年春裝都能預備上。
送來送去,還有十來個箱子,好幾十匹布。
晚上,屠五在家里蹭飯。
樊梨梨做了一盆紅燒腸,屠五吃得津津有味。
“四嫂,這個又是什麼,田嗎?”
從沒吃過腸,又因樊梨梨加工過后,紅燒腸沒了豬大腸那種臟兮兮的覺,屠五本看不出來是什麼。
樊梨梨埋頭飯,含糊道:“你覺得好吃就行,暫時別問了。”
屠五眉弄眼地追問:“還是獨家方呢?你放心,我不泄出去!”
樊梨梨還是不說,連屠沉都沉默以對,任由屠五風卷殘云般吃掉半盆。
樊梨梨更不敢跟他說了,免得他過不去心里那道坎,吐得昏天黑地。
飯后屠沉繼續進空間修木屋,樊梨梨則喂喂兔子。
野野兔在的心照顧下,已經活蹦跳。
樊梨梨抓起野兔們看看,喊道:“屠沉,這些兔子都是母的,你要不再去獵幾只公的,以后配種?”
兔子可是出了名的能生,一年六七窩,每窩七八只,只要能養活,幾年就能在空間里泛濫災。
這樣一來,不就有源源不斷的兔可以吃,還有數不盡的兔兔皮可以用?
面對頗為無理的要求,屠沉簡單嗯了聲,打定主意,等過些天就去山里狩獵。
不就是公兔子嗎,手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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