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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麥》 第 18 節 賀梨

「林賀,天快亮了!我好喜歡你!」我拔高音調。

他笑開,著公路與天空銜接的一線晨沖破昏暗,說——

「小梨兒,幸好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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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目的地是云滇邊界。

云貴有一個四季如春的小鎮,知南。

有綠水青山,梯田溪流,和連接片的竹屋瓦舍的村落。

這是我們小時候無聊砸地圖,又一頓搜,知道的一個地方。

那時候我們就打賭說,長大了一定要來玩。

誰先來,誰就贏,可以命令對方做任何一件事。

我這個回憶是林賀喚起的,也是他提議要來知南,我就暫且判他贏。

我警告他不要太過分,他笑了笑不說話。

我總覺得他還是一肚子壞水。

我們開了兩天車,到知南的時候是中午,又辦了新電話卡,租了房,吃了飯,買了一堆生活資,歇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

我直接癱倒在床上。

「私奔是個力活啊。」

林賀也躺倒在我旁邊,在耳邊說:「不然呢,你以為是來度假的?革命還未功,同志還需努力啊!」

「誒林賀,你能不能說點好的?我想的是和你在世外桃源過男耕織的日子,我是的好不好!」

「那以后我犁一畝地,你洗一桶,我們自力更生、自給自足,怎麼樣?」

他果然大部分時間都說不出人話,我一拍他胳膊:「林賀!你小學英語是不是門衛大爺教的!」

「哈哈哈好,不鬧你了!」

這時,他側過來抱住我,我的頭發,語氣突然之間也變得的:「這樣吧,我們明天一早去買菜做飯,然后在鎮子里做點小買賣,服裝店、五金店、茶店,除了飯店,什麼都可以,把日子過富起來,你覺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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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他想得這麼長遠,「為什麼飯店不可以?」

他一笑:「因為我只想做飯給你一個人吃。」

「哈哈哈行。」雖然很麻很尷尬,但我接了,誰面前這個是我男人。

我其實沒林賀想的那麼長遠,但他一提,我心里也有想法,我也環住他,說:「林賀,我們一起開個民宿吧,雖然這邊旅游的人不多,但我們可以把房間裝修任何我們喜歡的樣子,讓這里真正變我們的家。」

「我要裝一間星空宇航員主題的,要裝一間浪漫心主題的,要裝一間古代主題的,如果有人要來住,我就給他打折,讓他祝福我們長長久久。你看怎麼樣?」

「那你以后就是咱們老板娘了,起什麼名字想好了嗎?」

我做思考狀:「要不就賀梨?」

我笑開:「反正這邊也沒人認識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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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梨民宿開業那天很慘淡。

我們一大早就做了充足的準備,可到凌晨快打烊,才迎來第一個客人。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青年。

還一眼就認出了我和林賀。

我尷尬得恨不得立馬逃進廁所,可林賀臉皮厚,他穩如泰山地招呼男青年住。

男青年丁柯晨,背了個大包,說自己是攝影師,機緣巧合來這邊取景的。

丁柯晨選了我們民宿最原生態的白墻房,說是 hold 不住那些花里胡哨的。

我笑笑不說話,尊重客人意愿。

第二天早飯結束,我們三個在院子里嘮嗑。

可能是同相吸,也可能我家林賀太招人喜歡了,丁柯晨和他已經開始稱兄道弟,聊些有的沒的,甚至讓我去給他們端盤瓜子。

瓜子就瓜子,我就縱容他們。

林賀對我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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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嘛小梨兒,端來,我給你剝 ~」

帶著一盆瓜子回來后,我聽他們現在說的好像是娛樂圈八卦。

整合后得到兩點信息。

第一,我和林賀突然罷工消失,公司給我們了下來,但氣得不行,讓我們有病就去吃藥,別折騰他們。

第二,楊航宇嫖.娼,被警察得了個正著,已經全網封殺了。

「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呸!」

我罵了一聲,怒吃一把林賀剝出來的瓜子仁。

丁柯晨安:「弟妹別生氣,風水流轉,他自己給自己轉死了。」

「我不生氣,我就在想,要不是他帶林賀去夜總會讓黑子有機可乘,林賀現在也不至于這樣。」

我的話口而出,林賀的眼神也暗了幾分,我以為他也憾,打起神說:「沒事,現在這樣也很好,有滿院子花花,有,還有人和客人,簡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林賀眼睫彎了彎,似乎看了眼丁柯晨才看向我。

他說:「小梨兒,你一定要過你想過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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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南,我和林賀過的就是最簡單幸福的生活。

一起買菜做飯,一起經營民宿,一起給家人打視頻,一起在冰箱柜門上今日祝福,一起偶遇街旁覓食的白鴿,然后給它喂一小塊黃油面包。

時不時互懟對方,靜大了點,隔壁阿媽還著急忙慌過來勸架。

我以前從來不覺得離了鎂燈的生活還能這麼有滿足,功勞要全歸給林賀,是他帶我過另一種生活。

如果要說有什麼憾的話,那可能是我沒帶小鯉魚手鏈來,林賀說這兩條手鏈其實是不一樣的,我那條的魚眼睛是紅寶石,他這條是藍寶石,是他專門定制的款。

可惜,兩條都落在家里了,沒法再去在下仔細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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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柯晨在民宿住了一周了,這幾天他背著包早出晚歸,也不知道有沒有拍到心儀的照片。

日子一晃就到了 11 月底,丁柯晨說

自己素材拍得差不多了,還想以大山為背景,拍一套彝族男子服飾寫真,問大明星林賀愿不愿意賞臉幫個忙。

我覺得丁柯晨在白嫖,果斷拒絕。

林賀卻說,真的很久沒拍照、沒對著鏡頭了,還有點想。

我無話可說,我就縱容他們。

林賀不在家,我看店看得有點無聊,去上級縣城參加了某個更無聊人士舉辦的喝水大賽。

勇奪了冠軍。

也是這個冠軍,讓我在知南妙絕倫的生活,摔了個稀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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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廁所是往這邊走嗎?哦哦好,謝謝!」

我捧著一個水晶質的喝水大賽冠軍獎杯,躥進了離比賽地點最近的一個公廁,中心醫院里的公廁。

上完廁所我整個人如釋重負,并且向自己許諾,絕對不再參加類似的傻了。

忙活完我想給林賀打電話吐槽一下傻的自己,醫院廁所門口,我夾著獎杯,撥通了電話。

「林賀我跟你說,我今天喝了起碼十斤礦泉……」

「……你倆怎麼在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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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賀和丁柯晨冷不丁從男廁里走出來,丁柯晨提著一大袋子藥和一份診斷書,林賀手機還放在耳邊。

林賀本來面無表,看見我,愣住了。

我皺了皺眉。

「怎麼回事?不是拍照嗎?丁柯晨你不太舒服嗎?」

「弟妹……我、我那個闌尾、闌尾炎突然犯了,改道來了這邊,手……」

丁柯晨把手里的藥塞進背包里,說話吞吞吐吐。

我看了看林賀,眉頭皺得更了。

「你給我!」我有種很不好的覺,上去搶丁柯晨手里的東西,可還沒到個邊,林賀握住了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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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賀……」

就這一瞬間,我看著他深黑的眼睛,鼻頭酸了起來,馬上就要哭了。

「小梨兒,別看了,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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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為什麼林賀不讓作為顧客的丁柯晨一起回民宿,我覺更不好了。

這天家里很靜。

隔壁阿媽家的小貓也不來串門子了。

林賀說他今天很累,想摟著我休息一下。

也是這時候,我才發現,每當他認認真真要求我什麼的時候,我都無法拒絕。

差不多凌晨三點,他睡沉了,我睡不著,悄悄松開他的手臂,出了家門。

我無法無視白天發生的一切,我必須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喂,丁柯晨。」

電話是響鈴十幾秒才接的,那邊的人不知道是沒睡故意磨蹭,還是才醒作慢。

「弟妹,有事嗎?」

語氣是清醒的,他也沒睡。

我開門見山:「你說呢?」

「嘖。闌尾炎,疼,掛了哈。」

「丁柯晨你敢掛一下試試看!」我大聲,「你不說我可以去醫院問,我可以查任何蛛馬跡,你沒有必要瞞!」

他為難:「弟妹,你何苦呢……」

「你就告訴我吧,林賀生病了是嗎?」

我有點苦,他嘆了口氣不搭話。

我咬咬牙:「很嚴重嗎?」

「弟妹……你給林賀一些時間吧,他真的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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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跟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林賀一如往常地生活,一如往常地對我笑。

我想,如果不是誤打誤撞進了醫院,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察覺他其實生了病。

如果不是不死心又去了趟醫院,我可能這輩子都無法想象他會生這個病。

一個世界上最辛苦的病。

這天我坐在醫院樓下,攥著手機哭了一個下午。

最后還是林賀找到的我。

他穿了件白,套著米黃針織外套,夕下,溫暖、干凈、明朗。

我一把抱住他,哭得更兇了。

「林、林賀,你干嗎不跟我說啊,你生病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跟我說啊,你為什麼……」

我哽咽,林賀一點點拍我的背給我順氣。

「沒關系的小梨兒,我就是不想小題大做,你看我不是健康得很嗎?」

「你又騙我,你一天到晚騙我,非要死到臨頭,要我把你爸媽薅過來簽病危通知書才算嚴重嗎,你有沒有為我想過,有沒有為我們家想過……」

我不知道林賀是天生沒心沒肺,對「生理抑郁」幾個字不屑一顧,還是為了照顧我的緒,我真想罵他一頓,往他背上輕輕捶了一下。

「沒事的,在努力治病了,很快就好了。」他和我分開,抹了抹我的眼淚,對我笑了一下。

我知道他這個笑,花了很大力氣。

他說:「不哭了,小梨兒。」

可我的眼淚不聽話,爭先恐后地往外冒。

我咬了咬,不想讓他為我擔心難過,拼命忍住眼淚:「我不哭了,你也要答應我以后有事不能瞞我,有事一起面對!」

林賀一點頭:「嗯,下不為例。」

「你發誓!」

「我發誓。」

我吸了吸鼻子:「那我趕把丁柯晨回來,你的藥還在他包里,他不能就這麼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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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其實可以買到,我丁柯晨回來主要是為了進一步了解病

縣中心醫院的人說,那天陪患者來拿藥的男人,是個很棒的神科醫生。

那天丁柯晨手里拿的不是縣醫院的診斷書,而是林賀之前的病歷。

丁柯晨還在縣城,我們三個一起回到知南,坐在民宿院子里。

林賀低著頭不講話。

我眼睛還是通紅。

丁柯晨左瞅瞅右瞅瞅,心里也是明鏡了,帶點抱怨,開始實話實說。

「林賀七年前就是我的病人,我碩士畢業在醫院實習,遇見他一個人來找心理醫生,那時候他還是個高中生。」

七年……我心里一,七年前,這麼會這麼久……

「當時我以為他是學習力大,后來才發現他力確實大,高三轉學表演,家里沒阻止,一邊是繁重的專業課程,一邊是家里的力,還命令自己只許功不許失敗,完了自己還不好,是個人都得崩了。

「他怕自己出問題,我當時沒給他上藥,教了他一些舒緩力的方法,也確實,高考完了,考到了理想的學校,人也好多了。

「可是后來況就不太妙了,我不太懂你們娛樂圈哈,但事實就是,林賀在娛樂圈風生水起,心理狀況卻一天差過一天。一般來說,抑郁癥是很容易復發的,而且患者一般更敏,他會不自覺就把一切負面因素放大,想控制都控制不了。我不好說他經歷了什麼,但診斷結果就是,生理抑郁。十月份那次并發癥一起,整個人疼得不了,嚇死人了!」

我心在滴,好像那些疼痛在周重演,我問:「……十月份?」

丁柯晨點點頭:「十月八九號吧。」

我突然好像知道,為什麼十月六號評論完我,林賀就不給我打電話。

不是張,不是害怕,是他的不允許,和病魔殊死掙扎,他選擇一個人承

我把手攥得的,整個人又又抖,林賀握住我的手。

他手掌涼涼的,他輕輕我別怕。

丁柯晨看到這幅景,大概也是怕了,清了清嗓子開始說好的方面。

「沒事哈,這些天我看他表征就是失眠早醒、疲累、食下降,況已經好多了,他也很積極,有努力自救,病也很穩定。要說有什麼不好,那可能就是太害怕被你發現了,想吃藥又不敢自己帶,把我薅到這來當人形藥罐子,那天在醫院更是,怕你察覺,直接連人帶藥把我趕走了,還打電話恐嚇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傻的,我不說你就不知道去哪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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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柯晨說完,我看向林賀,他還是安靜握著我的手,我又想哭,扭頭審視周圍有關林賀的一切事

隔幾天就購一盆的綠植。每天在冰箱上的今日祝福。

定期投喂的隔壁阿媽家的貓咪。

給鎮里流浪狗修的心小窩。

每天都早起跑步到大汗淋漓,每天都喝我溫的牛,每天睡前都會抱著我說,小梨兒,我要一直陪著你。

知南鎮山清水秀,我以為他好得不能再好。

卻不知道他心俱疲,看萬,一個人熬得這麼辛苦,還要打起神,興高采烈地與我生活。

我深深看著林賀,心疼得厲害,不知該如何補償。

他也抬頭看我,漠然的眼神里著點點意。

他說:「我的幸運小鯉兒,別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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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柯晨走了,我關了民宿,開始一心一意照顧林賀。

我從小沒照顧過人,所幸我的笨拙能讓他角上揚。

他說,小梨兒你真可,看見你,我的病都好了大半了。

我說他想什麼不靠譜的,是不是把我吃了人就痊愈了。

他啞然一笑,或許呢?

我倆滾作一團。

這樣的日子大概持續了半個月,丁柯晨建議我們還是回北京,如果病反復,林賀也可以及時得到治療。

于是在十二月中旬,我們回了趟家后回到北京。

第一件事是系統復診,檢查結果很好,說照這個趨勢很快就會痊愈。

方氏消息很靈通,林賀說明原因,補了病假,方妙妙表示最重要,方氏也只希林賀病好后能回來拍戲,考慮和他們簽約。

我沒通知公司,不料經紀人卻先殺上了門。

「可以啊沈梨,一失蹤,失蹤兩個多月,你知道公司為你……啊,林老師也在……」

看見林賀

,經紀人旋即啞了音。

我不不慢收拾剩下的行李:「齊姐,別生氣了,我知道公司為我付出了,但仔細想想,付出得也不多吧,那個偶像劇我都拍差不多了,也沒更多的品牌代言任務,我這些年在公司拼死拼活,如果公司真生氣,那就把我開了吧,該賠償的我賠償。」

經紀人:「誒,你這小崽子,還氣?」

我鄭重地看向經紀人:「齊姐,我是真的累了,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這兩個月我在南方,覺還是普通人的日子舒坦,您和公司就放了我吧。」

經紀人生氣了:「小梨你好賴話聽不出來?我有說公司生氣,要你賠償嗎?」

我一愣:「姐你不是來問罪的?」

經紀人一扶額:「問什麼罪啊,你兩個月不干活,公司都虧!我是來找你去 31 號年頒獎典禮的,小梨我跟你說你必須去!」

我看看林賀,我倆流完眼神:「那我得考慮考慮。」

經紀人著急了:「考慮什麼啊!《魚外飛仙》的獎,你不領?」

說完,經紀人又看向林賀:「你也不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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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外飛仙》的獎,我和林賀當然得領。

不僅要領,還要并肩上臺,明正大、聲勢浩大地領。

我們要年夜北京城所有的煙火都做見證——

沈梨和林賀,就是真的。

就是和劇里一樣,紅塵洗禮后生死相隨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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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快看!林賀出來了!」

「看上去容煥發的,病是不是好了!」

「好帥好帥,娛不能沒有林賀!」

「誒誒誒,哇靠,沈梨跟他一個車???」

「你不懂了吧,我早說賀梨是真的,俊男 kswl!」

「你厲害你厲害,他們右手上戴的啥啊?」

「我靠,款,現在炒 CP 這麼拼嗎!」

「建議閉,賀梨本來就是真的,小手鏈怎麼了?」

「這也太秀了吧,娛最猛 BGCP,怪不得魚外能拿最佳劇集!」

「你能不能把你上,劇拿獎是劇本來就優秀好不好?」

「再說我們不止劇獎,我們還有最佳主和最佳男主!」

「行行行,全世界都是你們家的!」

「……」

我穿著禮服,挽著林賀穿過紅毯,耳邊的對話絡繹不絕。

吵吵鬧鬧,我淡然一笑,靠林賀更近了些。

林賀也對我耳語:「小梨兒,你不怕以后拍不了偶像劇了?」

我不屑:「看開了,過自己想要的人生才是重要的,再說我也不可能一輩子拍偶像劇。」

「那下次我們還一起拍偶像劇。」

「啊?可你不是不喜歡……」我一愣。

「傻瓜,我也會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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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完紅毯,我和林賀約定,領獎的時候要把我們的小鯉魚手鏈,亮在最顯眼的位置,讓不管是認可賀梨,還是不認可賀梨的人,都看見我們就是真的。

紅藍寶石一起璀璨,引來一片驚呼。

我左手拿著獎杯和鮮花,右手扶在立麥上,說:「很謝《魚外飛仙》劇組給我飾演錦鯉仙子的機會,也很謝我邊的林老師,我們是最佳搭檔,能拿到這個獎,也算是他對我的祝福真了,今年夏天的會繼續延續,相的人永遠在相的路上。」

這段說完,我心滿意足把場子給到林賀,各個鏡頭也機敏地向他投來。

「各位老師朋友們,我是林賀,我接下來說得可能有點長,希你們給我點時間。」

雖然來之前就對好了謝詞,但我還是很期待能聽他說出來。

不料這時,他取下話筒,放下獎杯,從西裝下拿出了一枚戒指。

我心跳加速,瞳孔驟然放大——

他單膝點地,對我說——

「小梨兒,今天圈子里好多人都在,我想請他們做個見證,為我們今天過后,就認識了二十六年的歲月。二十六年真的太長了,足以讓我清你所有的喜好、脾氣、習慣。我敢說,我了這麼多年的小梨兒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孩,敢敢恨,大方果決,有我的所有的樣子。

「今天獲獎的《魚外飛仙》是我極力爭取的資源,我太想和你在鏡頭前相遇了,我努力把我和你的事業撞在一起,是希你能發現,我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只會默默在沙坑邊等你跟著你的男孩了。我會主出擊,為我們二十六年的歲月求一個正果。

「你知道那天我們離開北京,在公路飛馳的時候,我有多開心嗎?這些開心對我來說異常奢侈,這些開心,只有你能給我。小梨兒,你是我的幸運小鯉兒,并不因為你飾演了錦鯉仙子,是因為每次我熬不住了,想到你總能逢兇化吉。

「所以小梨兒,嫁給我好嗎?

「只有你,是我的歸途。」

燈打了下來,周圍相機的快門聲此起彼伏。

場上嘩然,一眾目,都匯聚在我們這里。

我看著林賀舉向我的戒指,真的想不到他會在這兒,毫不掩飾地宣示對我一個人的意,向我求婚。

看著他清澈明亮、滿含深的眼睛,我的淚水奪眶而出。

我說:「林賀,以后我就把鬧、脾氣還不好的沈梨,完全給你了。我這輩子都在你邊,做你一個人的幸運小鯉兒。我好你,也只有你,才是我的歸途。」

說完,我出手,他眼眶潤地給我戴上戒指,我虎撲般向他抱去,向嘉賓席拋出手中最佳主的玫瑰花束,對著話筒大喊——

「我們結婚啦!」

- 完 -

□ 北葵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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