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聽到敲門聲,劉廠長抬頭張了一眼,見是趙永安,有些意外,“老趙,你有事?”
趙永安微微側,讓出后面的葉蔓:“劉廠長,不是我找您,是葉蔓找您有點事?”
劉廠長拿起桌子上的花茶猛灌了一口,瞅了葉蔓一眼,有點面生的年輕同志,莫不又是來要工作的。想起最近的一堆煩心事,劉廠長按了按額頭,實在沒心跟他們周旋,索直白地說:“老趙,你要是為了工作指標過來,還是算了,今年廠子里沒幾個指標。”
經營每況愈下,他三天兩頭挨批,現在的工人都養不活,哪還能不停地往里塞人,就是他愿意賣大家一個人,這指標也通不過啊。
“劉廠長,我以前就是紅星電視機廠的職工,最近跟趙叔在外面開了一家維修店,今天過來找您不是談工作的事,而是有一筆生意想跟劉廠長談,能給我們半個小時嗎?”葉蔓站出來,微笑著道明了緣由。
聽說不是來要工作的,劉廠長的臉眼可見地好了許多,指了指椅子說:“老趙,小葉,進來坐。小葉,你是想跟咱們電視機廠談什麼生意?”
雖然對葉蔓的提議沒抱太大的希,但現在廠子這狀況,再差能差到哪兒去呢?所以他還是決定聽聽葉蔓怎麼說。
葉蔓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劉廠長,我們維修店目前缺各種零配件,找外地廠商,別人一看咱們是個戶,都不搭理咱們。我聽趙叔咱們廠子以前是生產收音機的廠子,計劃重新啟收音機的生產,所以就想問問劉廠長你能不能幫忙生產一批零配件?”
劉廠長沒有一口答應,而是問道:“你們需要哪些?”
這個趙永安最清楚,他羅列出了幾十種比較常用的零配件,一一報出,其中以收音機、電冰箱、電視機和電風扇居多,囊括了目前市面上最常用的幾種家電。
劉廠長聽到一半,立即舉手:“打住,你們要的零配件種類這麼,我就問問,每一種零配件需要多數量?”
這個葉蔓和趙永安還沒來得及考慮,短期來看,他們肯定是要不了多的,長期肯定需要不。但這次開口太也不合適,葉蔓計劃了一下,給劉廠長報了一個數字:“各來五百個,可以嗎?”
劉廠長一聽眉頭就擰了起來,看向葉蔓:“你以前不是生產崗位的吧?”
葉蔓點頭:“劉廠長說得沒錯,我進廠這幾年,一直在維修部工作。”
劉廠長點頭,雙手叉放在口,無奈地說:“小葉,你要的這些零件,收音機的相關配件,等咱們明年重啟生產收音機后,你直接來廠子里拿貨就是,只要廠子有都可以。但其他的零件,像螺釘這種難度不復雜,只有幾個款式的,或者其他一些比較簡單的,我們可以幫你生產了,但余下大部分的零配件不行,你要的量太了,生產部那邊沒法生產。”
葉蔓錯愕,知道自己要的零件對一個一千人的廠子來說,確實量很。
但紅星電視機廠并不是后世那種全機械化作的工廠,甚至在劉廠長今年采購那臺彩電視機生產線時,廠子里沒有一條完整的生產線,而是半手工半機械的廠子,有許多勞都靠手工。
所以要的這些東西雖然麻煩了一點,可廠子里也不是不能生產。廠子現在都這樣了,能有點賺錢的單子不先做著嗎?總得先活下去,再考慮其他吧!
劉廠長還有事要忙,見葉蔓談的生意杯水車薪,改善不了廠子里目前所面臨的困境,也失了跟談下去的興致。
“小葉,老趙,一會兒我還有客人,就不招待你們了。”
明明白白的逐客令,葉蔓和趙永安也不好厚著臉皮繼續再呆下去,兩人站了起來,葉蔓看向劉廠長問道:“劉廠長,是不是我們要的數量夠多,廠子里就能幫忙做?”
劉廠長敷衍地點了點頭:“等你們能要那麼多再說吧。”
知道他極不耐煩了,葉蔓沒再多言,客氣有禮地說:“今天打擾劉廠長了,再見。”
出了紅星電視機廠,趙永安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葉蔓的側臉,安他:“到年關找劉廠長的人很多,他也是忙不過來,脾氣焦躁了一點。葉蔓,實在不行,咱們就這麼先干著唄,總是能掙點錢。你也別怪劉廠長,咱們要的東西類別這麼復雜,量又不多,是個細致的活兒,分下去,下面生產科的人肯定有怨言的。賺不了多錢,還要折騰出不麻煩,領導們都不愿意接這種活。”
葉蔓已經想開了:“這不怪劉廠長,是我想得太簡單了。”
一個上千人的工廠,每個月工資都要發好幾萬塊,這點單子,利潤頂多也就幾千塊,燃眉之急都解決不了,還要興師眾,誰愿意呢?換,也不樂意。這可不是后世,小工廠林立,各種產業配套極其完善,市場競爭白熱化的時代,需要什麼,別說幾百個,一個只要你肯出錢,照樣能快速給你弄出來。
趙永安還以為是想開了,笑著轉開了話題:“咱們都不在店里,也不知道康平一個人能不能應付得過來!”
葉蔓點頭,停下了腳步說:“確實,店里離不開趙叔,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
葉蔓向來有主意,有自己的安排,趙永安也沒多想說道:“行,那你去忙吧,我先回店里了。”
兩人在路口分了手,葉蔓等趙永安過了馬路之后,轉卻又往回走了。
劉廠長剛送客人出來就看到葉蔓坐在他辦公室外面的石階上,手里還拿著今日的《溪化日報》。
這姑娘怎麼還沒走?劉廠長將客人送走后,站在葉蔓面前:“你還有事?”
葉蔓連忙站了起來。
劉廠長見跟自己兒差不多大,大冬天的在他辦公室外面坐了這麼久,稍稍了點惻之心,語氣放緩:“小葉,你回去吧,我這里很忙,沒空陪你們玩過家家。”
沒了趙永安,劉廠長明顯將看作一個小孩子。
葉蔓有些無語,扯了扯角笑著說:“劉廠長,你給我十分鐘,聽完我的計劃再做決定好嗎?”
劉廠長實在是服了的執拗,轉說:“進來吧。”
葉蔓重新回到了劉廠長的辦公室。
劉廠長坐回辦公桌后面,無奈地看著:“說吧,你又有什麼想法?”
葉蔓道:“劉廠長,這些零配件,廠子里能生產大部分對不對?”
劉廠長是從普通工人干上去的,對生產也很了解,當即就點頭:“你說的這些大部分零配件都不難,但比較常用的還好說,那種復雜的,用得比較的,單獨生產幾百個不劃算,這真不是我故意為難你們。你以前就是咱們廠子里的,大家都是人,自己人,能給方便我一定給方便。”
葉蔓點頭:“我知道劉廠長說的都是實話。不過如果我要的不是幾百個,而是幾千個,甚至幾萬個呢?那廠子里能不能生產?”
“你沒開玩笑?”劉廠長坐直了,瞇起眼睛,打量話里的真實,“小葉,你們那個小小的維修店本消化不了這麼多的零配件,你也拿不出這麼多錢,就別拿我這老頭子開玩笑了。”
很快他就意識到,葉蔓說的這個事本不現實。
幾千幾萬套零配件,算下來得好幾萬,甚至幾十萬元去了。這麼大的一筆錢,別說葉蔓這個年輕小姑娘了,就是他們這麼大的廠子,賬上也沒有。那個才開張沒多久的小小維修店再賺錢是絕不可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的。
他覺得葉蔓是在信口開河,拿他開刷,有點不高興:“小葉,我這里很忙,你就別來搗了。聽說你們維修部開得紅火的,忙你的去吧。小姑娘,安穩賺錢,安心過日子,別好高騖遠。”
葉蔓不知道該說什麼,重新恢復年輕是好事,但人微言輕,說真話都沒人信就有些郁悶了。
“劉廠長,我真沒拿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你聽我說好嗎?”葉蔓誠懇地解釋道,不等劉廠長回答,就將自己剛想到的計劃道了出來,“沒錯,劉廠長,我們維修店是不需要這麼多的零配件。但其他的維修店呢?我相信,全國全省有很多像我們這樣搞維修,卻找不到合適零配件,或者只能攀關系,高價購買零配件的個戶。這些人的需求加在一起一定是個龐大的市場!”
所以這時候倒爺橫生,撐死膽大的,死膽小的。上輩子在深市聽說過不倒爺發財的事跡,同樣一批產品,從a地賣到b地,轉手賺幾萬幾十萬的例子比比皆是,后世一位房地產大鱷最初就是在這個時代靠干倒爺挖掘了第一桶金。
劉廠長聽葉蔓說得頭頭是道,認真思索了幾秒:“你說得也有道理,但是咱們怎麼能找到這些人,一一把這些人聯系起來?這可都是大問題!小葉,你想得太簡單了,這個事不好辦,聽我的一句勸,回去安安心心地開你的店吧!”
他本不覺得葉蔓能解決這中間的問題。
葉蔓卻說:“劉廠長,這個事給我來辦,電視機廠只負責提供一批價格相對比較便宜的零配件給我就行了,其他的都給我。那如果這個數量需求上去了,廠子里能不能生產這些零配件?”
劉廠長被纏得沒法:“能,那你能要多?你能給生產科一個保證嗎?我們生產出來,你們這小小的維修店就一定能吃下?”
葉蔓目前保證不了,說:“劉廠長,這樣吧,咱們暫定每種零配件需求在三千個以上,廠子里先把價格報給我,我去找客戶,等收了定金之后,我將定金到廠子里,廠子再生產,這樣你總沒有顧慮了吧?”
這相當于是把前期的風險都架在了葉蔓上,要是不,就白忙活了,可能還要一筆錢進去。而電視機廠不過是報個價格給就完了,也沒什麼損失,若是了,廠子里還能賺一筆錢,緩解一下如今的資金困難。
劉廠長沒理由拒絕,他松了口:“你讓趙永安拿著你們需要的零配件去生產科那邊核對一下,再將價格算出來。不過小葉,丑話先說在前頭,每種零配件,數量低于三千,廠子里是不會給你生產的!”
葉蔓笑道:“好,劉廠長,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我這就回去趙叔過來,下午就跟生產科的同事們將這些零配件的本和價格算出來!”
雖然葉蔓說得信誓旦旦,不過劉廠長還說不大相信能,擺了擺手:“我一會兒讓人通知生產科的同事配合你們。”
葉蔓識趣地站了起來:“那我就不打擾劉廠長了,再會。”
趙永安回到店里修了一臺電視機,剛忙活完,洗干凈手準備吃飯就看到葉蔓回來。他立即高興地朝葉蔓招手:“葉蔓,你回來得正巧,吃飯了。今天上午生意不錯了,修了一臺手電筒,還有一臺電視機,一共掙了12塊錢。”
“不錯的。”葉蔓贊道,走到桌子前,接過周康平遞來的飯盒,打開吃了起來。
等慢慢吃完飯后,葉蔓了,住了趙永安:“趙叔,你整理一下,咱們需要的零配件大致有哪些,康平將店里有的都找出來,干凈,放進箱子里,咱們晚點去一趟電視機廠。”
“好嘞,葉蔓姐。”周康平馬上跑去整理各種零件了。
趙永安沒,他問葉蔓:“你還沒死心?打算去找劉廠長?葉蔓這種事,劉廠長不會答應的。他得為整個廠子考慮。”
16歲時,顧念心中住進了一個男人,他英俊瀟灑,溫潤如玉。18歲再見,因爲侄子,他對她厭惡至極,卻在某個夜晚,化身爲禽獸…顧念覺得,蕭漠北是愛她的,哪怕只有一點點,直到一個意外殺人案,她被他送進監獄…她絕望而死,他追悔莫及。幾年後,那個本已死去的人赫然出現在他眼前,冰封多年的心還未來得及跳動,就見她瘸著腿,挽著另一個男人從他身邊經過。婚禮上,他強勢來襲,抓著她的胳膊:“念念,跟我回家!”顧念:“先生,我們認識嗎?”
被閨蜜設計,本以為人生毀了,誰料卻陰差陽錯進錯房間。一夜醒來,發現身邊躺著一個人帥腿長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要娶她。這就算了,本以為他是個窮光蛋,誰料婚後黑卡金卡無數隨便刷。引得白蓮花羨慕無比,被寵上天的感覺真好。
一月,正是一年中最冷的季節。 此刻,雪花飄飄,四周一片雪。風像刀子一樣割著肉體。夏雨沫一人走在街邊。她感到身體一點兒也不冷,她感覺最冷的——是她的心。是的,她的心冷了,再也暖不起來了…… 她想哭,哭什麼?哭她像傻子一樣愛了一個男人五年,到現在才知道,男人愛的始終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
眾所周知,一腳能讓J市抖三抖的傅總病入膏肓了,為了攀上傅家的大腿,洛家將愛女送來衝喜。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傅家的笑話,結果傅承燁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世人麵前,還是那個天驕之子。 身邊還多了個下能完虐富家千金,上能斬獲各種大獎的太太。 眾人難以接受,“不是說這所謂的愛女是洛夫人的私生女,胸無點墨還低俗粗魯,馬上就要被趕出傅家了嗎?” 白洛清:…… “傅承燁,有這事?” “老婆你別聽他們胡說,我還等你正名呢。”傅承燁看向眾人的表情都要吃人了,“我老婆還能活死人肉白骨,你們不知道的還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