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把孩子生下來,又不得不為了孩子送到福利院。
當年那種況有太多迫不得已,如果將兩個孩子給還被蘇恒業騙得團團轉的顧蕓手上,兩個孩子能不能活著都不一定。
就如當初蘇耀月為了獲取陸霆川的信任,不惜買通負責接生的護士將瀾瀾走一樣。
對于蘇耀月而言,只用一個孩子就足以騙取陸霆川的信任,另外兩個孩子長的又那麼與瀾瀾相似,是絕對不會容忍任何風險,蘇溪若把安安和樂樂送到顧蕓的手中就等于送到了蘇耀月的手中,那跟讓孩子們去死有什麼區別?
陸霆川最后悔的事就是當年沒有仔細辨別蘇溪若的份,否則也不至于將人認了蘇耀月。
他早該想到的。
和蘇溪若在一起的那晚上,他分明嗅到了一淡淡的藥香。
而蘇耀月那種人上除了濃郁刺鼻的香水味外,就什麼都不慎,貪婪兩個字就差寫在臉上了。
最初的時候,陸霆川也曾懷疑過蘇耀月,畢竟這個人跟那晚上和他在一起的人相差的實在太多,要不是瀾瀾的親子鑒定擺在他面前,陸霆川也不敢相信。
當然,陸霆川也并不傻,在發現蘇溪若和雙胞胎的存在后,又知道了蘇溪若和蘇耀月的關系,那麼只需要一點小小的手段,就能查出當年的真相。
只不過最初時陸霆川也真沒想到蘇家人敢那麼大膽的編纂出這麼一個離譜的謊言騙到他的頭上。
好在中間的那幾年有一段時間他在外執行任務的時候了重傷不得不臥床躺了幾年,這才沒有跟蘇耀月結婚,否則他真的要被這一家子給惡心死。
兩個孩子不得不在福利院長大的這件事兒不僅是蘇溪若的心頭刺,也是陸霆川心里一直懊悔的事。
如果當年他能夠更加謹慎一點,如果他能夠在意識到蘇耀月不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時再讓人往深追究一點,或許兩個孩子就不會那麼多的苦。
現在花用這件事兒刺激他老婆,這不僅是在蘇溪若的心口上扎針,陸霆川也一樣的難。
陸霆川面冰冷的盯著老太太,“尊重是給彼此的,您要是為了參加我跟若若的婚禮而來,我們夫妻二人十分歡迎,可如果您是來找事兒的……”
男人微蹙著眉頭,冷笑道,“即便您是鬼醫,那我們也只好讓您離開了。”
老太太微瞇著眼,挑眉道,“你是在威脅我?”
陸霆川漠然:“不是威脅,只是警告。”
鬼醫背后所代表的勢力的確不容小覷,陸霆川自然也不愿意平白與其敵對。
只是自家老婆自己疼,陸霆川見不得任何人讓自己老婆難過。
哪怕對方是長輩也不例外。
氣氛驟然變得安靜下來,就連三小只也都下意識的閉上不敢發出聲音,愣愣的看著花跟爸爸之間火花四濺,總覺嚇人的。
樂樂仍不住抱了媽咪的脖子,湊到耳邊小聲嘟囔道,“媽咪,爸爸和怎麼啦?是在吵架嗎?”
蘇溪若細的小臉沒說話,只是看著陸霆川時眼中帶著淺淺的笑意。
對比起稍微有點傻白甜的妹妹,瀾瀾和安安作為兩個小人倒是聽懂了兩個長輩到底在爭吵什麼。
安安鼓起腮幫子有些生氣,突然從妹妹的手里將那枚金鑰匙拿了回來直接塞到老太太的手里。
在老太太驚訝的目下,安安不高興的說道,“花,您的禮我不要了,安安喜歡和媽咪還有爸爸他們在一起,我不要離開他們。”
老太太皺眉,“小家伙,你知道你現在放棄的是什麼機會嗎?”
安安小臉上滿是認真,“我知道。”
小家伙已經七歲了,認了很多字也讀了很多書。
雖然大人之間還有很多事他看不太明白,但現在的安安很清楚剛才花的話讓媽咪難過了。
對上老太太不贊同的眼睛,安安態度無比認真的說道,“媽咪以前過的很辛苦,媽咪也很我和妹妹,我曾經聽秦姨姨說過,媽咪生下我們的時候也吃了很多苦,媽咪也不想讓我和妹妹在福利院長大,所以花您以后不要再說這些事了,我們都很媽咪,我也不會離開媽咪的。”
安安已經從長輩們的態度中意識到了花給他的這個金鑰匙代表著不一樣的含義。
但是他依舊選擇了拒絕。
不可否認的是,小家伙曾經非常著能夠快點長大,快點變強。
這樣他就可以保護好妹妹不再欺負,也可以保護好媽咪不再遭危險。
但強大的方式有很多種,安安并不認為自己一定要選擇花為他選擇的捷徑。
大人們不是常說虎父無犬子嗎?
安安十分相信自己的能力,遲早有一天他也可以為像爸爸那樣強大的人,不,或者說比爸爸還要厲害的人!
老太太十分意外安安的選擇。
低頭看著手里的金鑰匙,突然笑了一聲,“好吧,是我說了不該說的話,我道歉可以嗎?”
老太太將金鑰匙從新塞回安安的手里。
安安卻態度堅決的不肯收,“我不要這個鑰匙了。”
“行了,不會讓你離開媽咪的可以了嗎?”
老太太屈指彈了下他的額頭,沒好氣的笑罵道。
安安氣鼓鼓的說道,“可是還沒有給媽咪道歉。”
老太太一愣,隨后一臉不可思議的指了指自己,“什麼?道歉?”
安安點點頭,“對!因為讓媽咪難過了!”
溫雅被小家伙這理直氣壯的態度給生生氣笑了,抬眸瞥了一眼蘇溪若,微瞇著眼問,“我剛才說的話讓你難過了嗎?”
蘇溪若輕咳一聲,緩緩地點了點頭,“有那麼一丟丟吧。”
老太太:“……。”
一家五口用著同一個表盯著看。
溫雅深深地吸了口氣,傲的哼了聲,站起道,“我累了,給我安排一間客房,我要休息。”
安安鼓著臉,“給媽咪道了歉,我就帶您去我的房間睡覺。”
溫雅沒好氣的俯了把他@的小臉,“你個小崽子真沒良心,忘記以前是怎麼對你的了嗎?”
安安咬了咬下,“可是……不對就是不對。”
溫雅深深地嘆了口氣,“真不愧是親生的,果然還是更偏心自己親媽。”
安安沒說話。
溫雅便淡淡的看了眼蘇溪若,沉聲道,“剛才我說的的確有點不對。”
蘇溪若見好就收,輕咳一聲道,“您客氣了,這都是小事兒,其實我不在意。”
老太太哼了聲,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蘇溪若,便揪著安安帶自己休息去了。
等老太太走了后,蘇溪若才猛然想起自己剛才怎麼忘記讓老太太瞧瞧剛弄出來的醫蠱到底對不對。
為鬼醫,老太太的水平肯定在之上。
只要老太太覺得可以,那麼這醫蠱用來救大師父就肯定沒問題。
于是蘇溪若趕拿上辦公桌上放置的明盒子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陸霆川和大兒子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出一個笑容來。
作為南云城赫赫有名的人,要不是陸宅附近的房子都被一同收購了過來,只怕每天蹲守在附近的狗仔攆都攆不干凈。
溫雅為鬼醫,這些年來一直將自己的份藏的極好,但這并不代表整個夏國就沒人認識的。
老太太雖說子有些古怪,但在對待醫學有關的問題上倒是很認真。
蘇溪若研制出來的醫蠱是一只型很迷你的紅小蟾蜍。
小蟾蜍只有豌豆大小,若不是皮的看上去很詭異很容易就被忽視掉。
溫雅仔細檢查了一下,才意外的看向蘇溪若道,“我記得你得到【醫蠱】這本書應該也沒多長時間吧?這麼快就弄出來了能夠解決你大師父毒蠱的東西,你真的沒有接過任何一個蠱師的指導嗎?”
蘇溪若恩了聲,老老實實的說道,“大師父的那本書上有關于制作醫蠱的方法很詳細,我就是照著上面的方法自己索出來的,有什麼不對嗎?”
溫雅嘖了一聲,看了一眼蘇溪若。
心道難怪牧劍清會特意找人給帶話,看來這個曾外孫的天賦的確有些逆天了些。
這一行沒有個師父帶進門誰敢對那些東西手?
這小丫頭倒是膽子大,一個人就憑著一本書就敢瞎搞不說,竟然還真把東西給搞出來了!
明盒子里的迷你紅蟾蜍看上去有些詭異的可,但實際上為了煉制這麼一只吞噬蠱,蘇溪若這一個月來平均每天睡覺的時間都不到倆小時。
經歷過無數次失敗的實驗后,才終于功了這麼一個,以至于拿著的時候都有些小心翼翼,生怕這只小蟾蜍不小心就嗝屁了。
蘇溪若接的醫蠱都是自己弄出來的,從沒見過別人制作的醫蠱到底是什麼樣子,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的方法到底對不對。
不過現在鬼醫都說了沒問題,頓時就放心了許多。
蘇溪若正準備將這只醫蠱連夜送去魔都牧家,就聽老太太道,“不用這麼麻煩,你大師父已經到南云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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