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之位,關乎白紫英和南陲白家的生死。
莊晏意味深長的目落在高寄的臉上,隨后道:“當年南陲脹氣橫生,強盜惡賊占山林為王。朝廷派人前往鎮守,但滿朝文武無一人敢去。”
“白大人毅然帶著懷有孕的妻子前往南陲,在南陲力搏殺五年南陲方得太平。”
“令父皇忌憚得南陲重兵也是他自南陲的毒氣毒瘴之中練出來的。”
莊晏道:“白家忠勇,不應寒了忠臣之心。”
“白氏,家世、相貌、脾,可為太子妃。”
莊晏細細說完之后才發現高寄正在笑。
有些不必明說的東西在兩人之間擺得明明白白。
高寄笑起來莊晏面上有幾分意而后道:“我先去見見。”
“是該見見。”
高寄道:“如今白姑娘為了白家和南陲的安危懸心憂慮,若是再拖延下去為了南陲和白家,恐怕會罔顧自安危。”
莊晏眉心微皺。
南陲太平的時候白紫英是質子,南陲若生,便是首當其沖的祭旗之人。
白紫英自從高府離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外面寒氣有些襲人,白紫英坐在馬車上聽著車轱轆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掀開車簾道:“將馬牽向前來。”
白紫英有時候興起喜歡騎馬歸府,因此出門多半他們都會幫牽馬。
白紫英一躍而上馬背,而后揚鞭,馬兒立時撒開四蹄飛奔起來。
馬蹄踏過青石長街,人像是一柄孤傲的寶劍將寒風劈裂兩半。
白紫英的腦海中不斷浮現起在南陲的父親母親,所在意的人。
生命誠然可貴,可這世上還有比生命更可貴的東西,那就是守護自己所之人。
白紫英目投向城樓方向,越過那道關卡,便可以踏上回家的路。
又或者,以這道關卡向南陲示警。
白紫英夾馬腹再次揚鞭,這次直朝城門而去。
跑了一段路之后不遠路中央停著一匹馬。
馬上的人著墨的裳,在寒氣襲人夜里安靜得像是一片墨的雪花。
“白姑娘這麼急是要去何?”
莊晏道:“城門現應該已經關閉了。”
白紫英雙眸平靜的落在莊晏上道:“五皇子是來阻止我的?”
“不。”
莊晏見白紫英面凝重,也沒有兜圈子的意思徑直道:“白姑娘,我是來請你做我的太子妃的。”
頓了頓道:“如果事的話你便是太子妃,若不,便會與我一起飲黃泉。”
夜風輕,莊晏聲道:“白姑娘愿不愿意冒這個險?”
只消片刻白紫英便明白莊晏的意思,嫁皇家便能保全南陲白家。
“好。”
白紫英道:“紫英和南陲白家,都愿助五皇子一臂之力。今后南陲白家,將永遠效忠于五皇子。”
莊晏聞言笑了笑道:“夜里風大,白姑娘快回去吧。”
白紫英點頭而后掉轉馬頭往回走。
莊晏在原地看了一會兒,看著那姑娘騎著馬的影消失在拐角。
過了一會兒又騎著馬馬蹄噠噠噠的響在耳畔。
似有些猶豫。
莊晏耐心的等著問,終于鼓起勇氣道:“你娶我是為了救白家和南陲百姓,還是因為你心悅我?”
白紫英稍頓道:“若你是為了救南陲救白家,紫英會像是臣子一般的輔佐五皇子,并且永世效忠。若是心悅我……”
眸子發亮,“我會將五皇子當作夫君,相伴一生。”
“還請五皇子如實相告。”
姑娘鼓起勇氣問出這番話來,雙眸中滿是期待,恍若星辰融于眸中。
莊晏夾著馬腹略微催促馬兒打著響鼻走向白紫英。
他的回答很輕,輕得連夜風都聽不見分毫只有白紫英臉上出現了明笑意。
當天晚上莊晏便宮見了明盛帝,他求明盛帝為他和白紫英賜婚。
明盛帝一臉慍看著底下跪著的兒子道:“南陲是你登上太子之位的功勞,你不要了?”
“白家并無過錯。”
莊晏道:“皇家男兒立足于世于朝堂,當以天下萬民為重,南陲也是我朝子民。請父皇,為兒臣賜婚。”
……
莊晏走出明盛帝寢殿的時候額角帶著鮮,但他離開的腳步輕快,恍若卸下一座大山。
事已至此,明盛帝沒有別的選擇,除非他立殺了他最疼孫子的兒子為太子。
宋棠得知之后當晚睡了個好覺。
白紫英和南陲平安無事,便是如今對而言最好的消息。
第二天天還未亮高寄便將喚醒。
宋棠睡眼惺忪道:“怎麼了夫君?”
“長慶已安排妥當,城門將開,夫人速速離城。”
宋棠心中一道:“生變了?”
高寄也不瞞道:“高承和二皇子暗中調兵,恐是要反。”
兩人來不及道別,明羽和張媽媽幫穿好裳,高寄已將豚兒裹得嚴嚴實實的抱著出來,而后到長慶的手中。
“京中必有一場惡斗,若非我親自來接不可回京。”
他叮囑長慶到。
“是。”
為防人起疑,他們乘坐普通的青篷小馬車,車小很多幾個人著坐。
長慶也喬裝一番藏份。
到城門口的時候剛好開城門。
長慶隨著人流出城,徑直趕往給宋棠挑選的安全之。
因為趕路路上并未停留,下午時長慶停在一有水田的山腳下。
“夫人,還需您步行上山。”
明羽掀開車簾,宋棠看到半山腰的屋舍。
雖然走路艱難但并不是不能走,且長慶選的這個地方確實是防守的好地方。
半山腰的位置,可將來人收眼底,后有山林可退守。
“后面山林有小道可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長慶道:“夫人放心,大人給夫人留了三百名好手保護夫人。”
宋棠由明羽和張媽媽扶著上山,豚兒跟在后。
從在馬車上醒來,小家伙就繃著一張臉有幾分冷意和憂慮,如此一來倒是有八九分像高寄。
一行人上山之后安頓下來,明羽和張媽媽一人照顧宋棠一人去廚房做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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