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謊。」言遇森看著溫意,忽然間,朝沉聲道。
「溫溫,這個世上,不會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
「也許是,你自以為了解我,可我不是你想的那樣呢?」溫意朝他笑,輕聲反問道,「你憑什麼這麼斬釘截鐵地說,我是在說謊?」
正如言遇森所說,他是這個世上最了解溫意的人。
因為從小到大,都是他陪著一起長大,他陪著一起走出了自閉癥,是他引導了變正常,溫意的小心思和小作,從來沒有逃過他的眼睛過。
「你知道麼?」言遇森沉默了幾秒,朝道,「你說謊的時候,會忍不住抿,抿兩下。」
「第一次是抿,第二次是會輕輕咬一下上的。」
溫意真的不知道,自己說謊的時候,會有這個小作。
愣了下。
「真是蠢。」一旁的何占風,卻忽然輕輕笑了聲,「連在騙你都不知道。」
溫意猛地反應過來,只要猶豫了,就證明是在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做這個作,然後言遇森就能看出,先前是在撒謊。
「行了,言公子也別跟咱們玩這種皮子上的遊戲了,言公子雙碩士學位,還修了幾門小類課程,其中有心理學,你以為我不知道?」
言遇森轉眸向了一旁的何占風。
無論他剛才那兩句話,是不是騙溫意的,但是他試探出了,溫意在撒謊,不喜歡何占風。
「你知道又如何?」他朝何占風出一冷笑,沉聲道,「不喜歡你,所以你無權迫嫁給你!並且,我會去法院告你!」
何占風隨即跟著笑了起來,「真是彩。」
「你喜歡,卻要接這樣昭告天下的侮辱,讓大家都知道,被強迫了,你讓以後怎麼做人?」
商業談判,何占風從來沒有輸給過誰,更何況是言遇森這種初出茅廬的小子。
「你……」言遇森整理下,對於何占風的言論,一時之間,竟啞口無言。
「你該慶幸,我現在還能有耐心,站在這兒,跟你講道理。」他繼續朝言遇森輕聲道,「因為謝你,以前在最需要的時候,陪在邊,多謝你,幫我照顧了那麼多年。」
言遇森看著他,朝他輕聲吐出了兩個字,「無恥。」
無恥又怎樣?若是正人君子,怎麼能在商界混得開?
像言遇森這樣的男人,是要吃了幾年苦頭,才行的。
何占風毫不在意言遇森對他是什麼評價,他只知道,他要定了溫意。
而且,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去查,沒有耐心再跟言遇森耗下去。
他穿好了服,隨即上了另外一輛車,上車之前,朝東叔不耐道,「十分鐘之解決。」
東叔點了點頭,輕聲回道,「是,明白。」
說完,目送著何占風離開了,又好心提醒了言遇森一句,「言公子若是沒有其他要說的話,便請離開吧,我們還得去言先生墓前上柱香,免得耽誤了時候。」
言遇森隨即沉聲道,「我親自帶去!今天,我必須帶走!」
他說完,朝後自己車上沉聲道,「秦副!立刻通知我爸的部隊過來!」
今天無論如何,他都要帶走溫意!
言遇森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在東叔看來。
實際上,在場的大家都清清楚楚地知道,誰對誰錯,所以東叔是對言遇森留面了的。
奈何言遇森不懂事兒,聽不懂他的弦外之音,看不出他是在幫他。
他已經提醒了很多遍了,是言遇森自己不聽。
那他是真的沒有辦法了,畢竟他的東家是何家,他的主人,是何占風。
「言公子,您好自為之吧。」東叔忍不住嘆了口氣,朝言遇森輕聲道。
說完,便掏出了手機,找到了這邊軍區的最高行政長的號碼,當著言遇森的面撥通了。
幾秒之後,那邊便接了。
東叔按了免提,他還沒開口,那邊便已經先打招呼道,「東叔,怎麼了?有什麼事需要幫忙麼?」
「將軍,您應該知道言家最近出了事吧?」東叔看著言遇森,朝電話里低聲問道。
「是,知道。」對方斟酌了幾秒,回道,「是何先生的仇家做的,我們正在急追查這件事兒,一定不會讓何先生覺得為難的!」
「可是現在言家公子他……」
對方又沉默了幾秒,回道,「是,我剛才聽說了,言遇森想要調遣部隊,是他年輕不懂事兒,做事衝了,我現在立刻理!」
這邊話音剛落下,那邊遠的部隊巡邏車,忽然轉了個方向,朝他們這兒開了過來。
溫意原本還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看到一排士兵朝言遇森衝過來,將槍口對準了言遇森的時候,才猛然反應過來。
言遇森看著那些士兵,皺著眉頭,又猛地向了一旁的秦副,那是跟在言南山邊多年的親信。
然而秦副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他沒有權利阻止他們。
因為這是上面總指揮,直接下達的命令。
「辛苦將軍了。」東叔朝電話里輕聲道。
還沒掛上電話,溫意忽然開口,朝東叔沉聲道,「夠了!」
真的夠了。
何占風不僅折磨侮辱,現在還要折磨言遇森,踐踏言遇森的尊嚴。
這是從小喜歡到大的男人,是心尖尖上的人!平常哪怕有一個人說言遇森一句不好,都會理據力爭,一定要維護他才行!
現在怎麼能忍心,看著言遇森被何占風玩弄於鼓掌之間?!
「他到底要怎樣才能滿意?」眼眶通紅,看向了東叔,朝他輕聲問。
何占風剛剛才在車上對這樣,以為,他會放過言遇森,他已經跟說好了的!
已經聽話了,沒有下車跟言遇森走,為什麼他還要這樣?
「讓他走吧。」朝東叔繼續道。
「言公子願意走,我們便既往不咎。」東叔微微低著頭回道。
「走吧,不要管他了。」溫意閉了閉眼,沒有看言遇森,朝東叔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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