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五月底李耀祖帶著許秋明和李亞文回來了,而且收穫不錯, 許秋明小三元中了秀才, 李亞文院試考的不好沒過,可也是小小生了。張縣令得知還特意將許秋明去,送了一套文房四寶, 還說了些勉勵的話, 這讓許秋明大為振, 興的不得了。
不許秋明,就是李耀祖臉上的笑就沒下去過, 他家祖上雖然有考上秀才的, 可到了他這裡卻是連生也沒考上的,現在兒子能有這樣的造化, 全是許家仁義啊。
李耀祖帶著孫氏和李亞文親自謝了許秋白, 並保證他日定不忘許家恩。
許秋白做這事之前並不是為了恩,反而真的是讓許秋明有個玩的來的好夥伴,只是歪打正著李亞文又是個肯努力的, 才有了這樣的績。
因為許秋明考的好, 許秋白特意給許秋明放了十日假期, 待十日一到,他便要帶兩個孩子南下江南去白鹿書院求學了。
可許秋明不過十一歲,賀婉瑜有些不放心,甚至一度想著直接跟著去得了。
而許秋明顯然也捨不得兄嫂, 李亞文雖然不說可顯而易見的也不捨得爹娘。
飯後, 趁著賀婉瑜午睡的時候, 許秋白將許秋明和李亞文來,在院子裡樹下坐下,問道:“你們想不想出人頭地?”說著看向李亞文。
李亞文臉漲的通紅,半晌點了點頭。
許秋白點點頭,繼續道:“你們之前過的什麼日子想必你也清楚,我遇上你們的時候你娘正將討來的半個饅頭泡了水給你吃,那時候你爹和你娘的皮包骨頭。你難道就不想有朝一日中舉中進士給你爹娘好日子?你該明白,我當初沒讓你們簽賣契,就是敬佩你爹的骨氣,你難道忍心讓你爹娘失?”
“老爺,我錯了。”李亞文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他狠狠去,站起來給許秋白鞠躬,“老爺,我以後一定好好讀書。”
許秋白滿意點頭:“回去多陪陪你爹娘,又不是不回來了,等過年之前我讓你爹去接你們。短暫的分別是為了他日更多的相聚,現在趁著年輕努力,才不辜負爹娘的一片苦心。”
李亞文點點頭走了。
剩下許秋明頗為忐忑的看著他哥,眼睛眨啊眨的看起來無辜極了。
許秋白深知他的尿,哼了一聲,道:“當初我說過什麼,你不配殺豬,以前是這句話,現在還是這句話。老老實實讀書吧。”
“我又沒說不讀書。”許秋明嘟著小聲道。
許秋白冷笑一聲,“你心裡怎麼想的我都明白,去了之後好好讀書,過年就回來了,別以為考個小三元了不起,有本事考個三元及第那才是本事,這三年你就老老實實在白鹿書院讀書,等三年後再去試試鄉試,若是鄉試考的好,那便進京趕考。”
許秋明悶聲點了點頭,又問:“那咱們去京城會不會遇見那些人?”
“怕什麼!”許秋白淡淡道,瞧著許秋明眼神中的憂慮,不由心,“有哥在呢,咱們不怕。”
既然當初選擇從許家逃出來,那麼他就不後悔,與其在虎狼窩裡等死不如出來尋找一線生機。當年他們沒找到他們,現在就算找到了又如何,他們早就換了份,不承認就是了。反正他們沒見過秋明,至於自己,這麼多年總歸有些變化的。
許秋白的話讓許秋明心裡稍微安了心,他咬道:“哥,我以後一定做大,為娘報仇。”
許秋白抬起頭來盯著他,“誰告訴你要報仇的?咱娘活著的時候就不希咱們被仇恨蒙蔽雙眼,死了也希咱們快快樂樂的活著,再說了,這事兒歸結底錯在許在林,若不是他當初強迫娘,又怎會有後來的事。”
年時他恨那個人恨的要死,恨不得一刀子捅死他,又甚至想著回去在飯菜裡下藥直接毒死。可隨著年齡的增長,他明白事事都有因由,那人固然可恨,可更可恨的是將兩個人攪和進去的許在林,那個人被仇恨沖昏頭腦,才將怨恨發洩在他們娘上。
但,他雖然是這麼告訴許秋明,他自己卻沒想那麼輕易的放過那人,冤有頭債有主,明明他們娘親也是害者,憑什麼就遭那些委屈,憑什麼就被糟蹋。只是這份仇恨他自己來背就好,許秋明就這麼沒心沒肺的生活吧。
許秋明微微垂頭,有些不服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麼,我都知道。”他不是小孩子了,該懂的都懂。
許秋白抬手他腦袋,嘆了口氣道:“別怕,萬事有哥呢。你就好好讀書考個狀元回來,哥和你嫂子小侄子還指著沾福呢。”
許秋明瓮聲瓮氣嗯了一聲,“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讀書的,咱們不怕他們,更不必害怕進京。京城有能耐的人多了去了,他們算個屁。”
許秋白輕輕一笑,他的弟弟長大了。看來這次去府城沒白去。
賀婉瑜起來的時候哥倆早就談好了,許秋明也恢復了沒心沒肺滿跑火車的模式。
而且說玩十天就玩十天,十天之都不書本一下。
賀婉瑜心疼,趁著沒走直接將三個孩子給王嫂等人看著,變著花樣兒的給許秋明做好吃的。不只如此還發明出幾種醬菜,一壇子一壇子的裝好,只等他們走時打包帶走。
也許是吃的太好,臨走的時候許秋明一小更多了,好在今年個頭長了不,顯得高高壯壯的,與他相比李亞文簡直像難民營裡出來的一樣,賀婉瑜嘆的時候,李亞文還樂呵呵道:“我娘給我做好吃的,可我怎麼吃都不胖。”
迎接他的是許秋明幽怨的眼神,胖子的世界你們不懂啊。
臨走前一天,賀婉瑜將醬菜打包,又打包了一些滷滷蛋,若不是怕放天熱放不住真想多給放些。
許秋明淚眼汪汪的,一整天都沒出去,就呆在屋裡陪著賀婉瑜哄三個侄子。
三個小子最近已經會爬了,而且爬的飛快。傍晚的時候賀婉瑜就讓人在樹下舖上席子,將三個小子放上去,任他們到爬。
只要瞅著小的離開席子,許秋明就將人抓回來,三小只許是玩上癮,不停的爬,而許秋明就不停的抓。樂此不疲。
轉眼到了第二日,許秋白帶著兩個孩子走了。賀婉瑜直到馬車看不見了才回到院子裡。
孫氏正低頭著淚,瞧見賀婉瑜進來,笑道:“讓太太笑話了。”
賀婉瑜笑笑,“這有什麼好笑話的,我也捨不得秋明。”
孫氏一笑,過去幫著看孩子,“多謝太太和老爺,若不是老爺太太亞文哪有機會去那麼好的書院讀書。”
當初賀榮寫推薦信的時候,許秋白特意讓他將李亞文的名字添上了,他想著李亞文讀書不錯,等有朝一日兩人在朝為與賀榮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不用謝,舉手之勞,當然若是李亞文自己不爭氣,我們再大的支持也白搭。”賀婉瑜看的開,以他們的家庭來說培養一個讀書人不是問題。
想到白鹿書院路途遙遠,一來一回說也得兩個月,賀婉瑜不有些想許秋白了。
秋白當然也捨不得妻和三個胖小子,但送許秋明也是正事兒,三人帶著家丁先走陸路又轉水路一路南下,到了白鹿書院的時候已經是盛夏,天氣炎熱。
辦理好兩人的各項手續,又帶著兩人拜見了新任的院長也就是賀榮未婚妻的叔父。許秋白便馬不停蹄的帶人去蘇州,經過幾天的打探找到綢緞供貨商買進綢緞,又往其他地方買進茶葉這才帶人原路返回。
一路風塵僕僕,許秋白一行人回到清河縣的時候已經快中秋節了。
若不是中途接到許秋白的書信,真以為他發生了什麼事,可當許秋白真的站在面前的時候,賀婉瑜看著他的模樣還是不厚道的笑了。
許秋白在江南曬黑了,皮變小麥,男人味十足,與往日溫和的書生模樣大相徑庭。此時的他看起來反倒像個武夫。
晚上王嫂和翠丫識趣的將三個孩子帶下去,將空間給了夫妻兩個,許秋白關門上門然後邊走邊服,等他□□的站在賀婉瑜面前的時候,賀婉瑜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他的間還是忍不住臉紅了。
兩個多月不見,許秋白想念想念的厲害,不等反應直接將的人兒抗上肩往淨室去了。
賀婉瑜反抗掙扎都被無鎮,裳被撕碎片扔到地上,然後整個人被放到浴桶裡,然後被狠狠住。
賀婉瑜指甲掐在他肩上,氣道:“我新做的子。”
許秋白猴急的親上去,“為夫帶了好料子,再給你做新的。”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呢。”前櫻珠被咬住,賀婉瑜責罵的聲音都變得抖。
許秋白急的很,也不回答了,抱著人便橫衝直撞。
等舒坦過後才重新換到另一個浴桶裡去將兩人清洗乾淨。
賀婉瑜對這男人已經沒有毫抵抗了,等上了炕,重振雄風的許秋白又開始了征程。
許秋白此次帶回不布料,賀婉瑜便知他是想開布莊了,鋪子早就選好,人手也調.教妥當,為了能別一格,賀婉瑜還親自設計,將鋪子裡設計的別一格,讓人眼前一亮。
布匹到位,許秋白又託人請了幾個繡娘,並簽訂十年契約,在鋪子後頭的屋子裡立作坊製作。
而讓賀婉瑜震驚的是許秋白竟讓繡娘做了兩件明紗。
賀婉瑜拿到手的時候真想將服扔到許秋白臉上,這樣的服到底什麼時候穿作為一個有現代化思想的賀婉瑜一清二楚,雖然比後世的趣穿的多,可是啊。
賀婉瑜臉紅的都要滴,可架不住許秋白一再哀求,最後還是穿上了。
白皙細膩的在紗後面顯得更加明,前立更是一清二楚,就是人的河谷之地都約約。
許秋白大贊人類的智慧,更被賀婉瑜迷的五迷三道,當晚要了好幾次,賀婉瑜第二日差點沒起來。
賀婉瑜氣的好幾天沒理許秋白,許秋白每日哄,不覺就到了八月十四。
小兩口收拾妥當準備回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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