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現在的好值有多?】
不過出乎我的意料,這次系統倒是冒頭了:
【 99 。】
?
【你在開玩笑?】
系統聲音冰冷:【請宿主不要質疑我的能力。】
「……」
我大震撼。
6
因著沈安對我的高好值,我毫不再擔心會完不任務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該吃吃,該喝喝,繼續和沈安過著平靜的生活。
重回十二年前,我適應得很快。
畢竟,我每日只要專心沈安的伺候就行了。
沒沈安的時候,我是個窮蛋。
雖然我是名門之,但家中父兄全部戰死,家產也被一群窮親戚吸了個一干二凈。
朝代更迭,皇位早已換人,誰還愿意管個前朝功臣之。
因此偌大的沈府只有我和一個仆從勉強支撐著,銀庫里僅存的銀子那是花一分,一分。
我還無長,妥妥一米蟲。
弄得我穿來后天天吃饅頭,生怕哪天還沒開始攻略就死街頭。
不過有了沈安倒是好多了。
正如他當初承諾的那樣,沈安簡直什麼都會。
會做飯,會洗,力氣大,會武功,還吃得,簡直居家必
備。
剛收養沈安時,他沒有名字,瘦瘦小小的,看著活不長的樣子。
于是我給他起名沈安,希他以后可以平平安安。
據他所說,他是北城人,災年逃亡而來,以前跟著一師父學過點東西,一路來不至于死。
仗著他對我掏心掏肺的好,我在又一次穿來時,毫無心理負擔地過起了躺平生活。
早上,沈安去做工,賺的錢回來給我做飯吃。
中午,沈安給人喂馬,回來的時候還給我捎倆燒餅。
晚上,沈安連夜做繡活,給我做出來的服甚至比街上鋪子里的還要好。
與其說我養沈安,倒不如說是他養我。
連著幾日我肚子上的都多了。
手藝太好了,差評!
此時的我坐在庭院里納涼,沈安的扇子在我臉側輕輕扇。
我喟嘆。
以前攻略季晏的時候哪有這麼舒暢過,一般只有我伺候他的份兒。
沈安看著我舒服的樣子,笑了笑,猶豫片刻,說道:
「阿姐,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7
「……」
一番解釋后,在沈安的忐忑不安中,我緩緩地點了點頭。
嗐,不就是參軍嗎。
「你去吧。」
我一揮手,允了!
上一世,沈安同樣提出了要去參軍的想法,不過卻被我否定了。
因為在我眼里,他還是個小屁孩,上了戰場指不定哪天就沒了。
不過這一次我同意了。
一是因為沈安上一世不僅沒死,甚至活得比我還長。
二是因為他未來會為鎮國之將,我不會讓他屈才于這個小小一府。
不過沈安卻并不如我想的那樣高興。
見我迅速地同意,他眼角微微瞇了起來:
「阿姐,你一點都不擔心我嗎?」
沈安皺起眉頭,面上很是不滿。
我覺出一危險的氣氛來。
呃?怎麼個事兒?
不同意了不高興,怎麼同意了也不高興啊!
我還記得當初我子烈,脾氣也不好,說話心,因此堅決不同意沈安參軍,還罵他不要仗著會點功夫就要上房揭瓦,如果不想在沈府待著,不用拿參軍的借口,他隨時可以另擇他。
當時我直接給沈安整沉默了。
后面我大半夜起來如廁,正好看見他坐在院子里默默眼淚。
別說,這樣子像我以前養過的一條大黑狗,一委屈就躲在角落里哭。
上前一問才知,他是覺得我白天說的話太傷人了,覺得我是不是早就有了不要他的想法。
想到這里,我心虛地了鼻子:
「擔心啊!我怎麼不擔心了!」
「還不是覺得你強壯的,去那了約莫也吃不了虧。」
見他還是有些不樂意,我又語重心長:
「而且如今國勢岌岌可危,為皇朝兒,理應忠君護國。」
當朝皇帝昏庸,邊疆防線一退再退,近些年參軍人數突飛猛漲,為的都是維護皇朝統治,阻止蠻夷攻陸。
我只以為沈安提出參軍也是為了如此。
沈安沉默片刻,并未作答。
看來哄得還不夠。
好吧。
「等你去參了軍,我每日給你寄一封信。」
聽見這話,沈安眼睛「噌」地一下亮了起來。
這下好了,他高興了。
他滿意地靠了過來,目灼灼:
「你可說好了,不準反悔。」
我胡地點了點頭,支使他去給我做飯。
臨走前,沈安頓了頓。
他轉過頭,聲音輕飄飄:
「阿姐,其實我不是為了報國,我只是想讓你過得好一點。」
我愣住了。
又瞬間反應過來。
沈家孤在皇城勢單力薄,雖然我未曾告訴過沈安關于我的況,但依著他的聰慧,想必早已看出了我的窘迫。
多年來我從未參加過皇城名門的宴會,也未曾和其他人來往,甚至偶爾會在大街上被人奚落。
他早就看出來了。
要想改變我的境,唯有重新撐起這個失勢的家族。
一陣春風吹過。
再一抬頭,沈安已經走遠了。
我失笑。
你這小子。
9
月黑風高,氣彌漫,沈安從軍后的第三天,回府的路途中,重傷的季晏倒在地上,看起來脆弱不堪。
一別兩年,沒想到再次相逢是這種場景。
季晏勉力支撐著自己,警惕地看向我。
喲呵,干嗎?想瓷?
我撇了撇,目不斜視地從他前走過。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擺。
我低頭一看,是季晏:
「不是吧?你真瓷啊!」
我有些驚異,然后頗為晦氣地把子拽了出來。
季晏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他只是艱難仰起頭,面帶乞求:
「姑娘,救我一命,必有重謝!」
季晏又攥住我的擺,這次我不出來了。
「我……」
話沒說完,他直接暈了過去。
「……」
看著季晏蒼白的臉和上的斑斑跡,我沉默了。
細細打量起他。
季晏一黑袍,看著很是狼狽。
看來他這些年過得一定很不好。
真可憐。
要不還是救他吧。
「才怪。」
我笑了。
然后腳一踢,把他踢飛了一米。
季晏昏迷中吐了一口。
我兩手一拍,拔就跑。
按照原本的時間線,此時的季晏在我的保護下應該已經安全了。
他作為丞相府流落在外的嫡子,境很是艱險。
可惜啊!可惜!姐不伺候你了。
沒了我這個大盾牌,季晏現在約莫還在顛沛流離之中。
不過既然他已經回到了金陵城,想必丞相府也差不多要找到他了。
那我還是得離他遠點,免得惹了一腥。
想到這里,我跑的速度更快了。
10
時一晃,沈安已參軍了三年。
邊疆近年來不太平,多次發了大大小小的戰爭。
據沈安所講,他一步一步靠軍功為了副將,手下統領千軍萬馬。
因著前線迫,他這三年無法回來,只是一封又一封信件持續不斷地送來金陵。
我頗有些擔憂。
馬上便是最后一戰了。
狄人被打得步步退,沈安說,他們要耐不住了。
這些日子,沈安送來的信件字數也越來越,顯然前線形勢愈發嚴峻。
我做不了什麼,只能繼續在府里躺平。
11
春風悠揚,微風輕拂,好不哉。
正當我曬著假寐時,突然一道聲音從墻頭上傳來:
「秋秋。」
我被驚得差點彈起來。
有些刺眼,我認出這是季晏。
墨發白,溫潤如玉。
即使是爬墻這種作,也沒掩蓋他的風姿。
怪不得了丞相府大公子后,短短幾日就了全城適齡的夢中人。
不過他長得再帥,也掩蓋不了心的丑惡。
他從墻上一躍而下,站在那里凝視著我。
我莫名其妙:
「你有事兒?擅闖民宅了哈。」
看著季晏愈發黯沉的眸子,我突然想起了什麼。
莫不是……莫不是知道幾年前我踹了他一腳,找我尋仇來了?
我猛地打了個寒戰。
趕飛快后退,警惕地看向他。
見我避而遠及,季晏似乎有些傷:
「秋秋,你莫怕。」
「我都想起來了。」
12
他懷地盯著我,有些小心翼翼:
「秋秋,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當時是認真的,我還以為你在和我賭氣……」
「你走之后我很想你,我不想失去你,于是跟著你一起走了。」
季晏眼神眷,眼中的思念似乎要溢出來:
「真好,我又能見到你了。」
他著手,上前幾步,抬手想要我的臉,卻最終還是沒抬起來。
我挑了挑眉。
看這副樣子,想必季晏是有了前世的記憶。
我默默腹誹:【系統,回去之后記得去維修一下。】
系統沒搭理我。
季晏眼看著我,等著我的回復。
不過他這招對我沒用。
想到前世種種,我心頭難掩恨意:
「喲,咱們季大還會說對不起啊。」
我雙手環,怪氣:
「你可真是左臉皮著右臉皮,一邊臉皮厚一邊沒臉皮啊。」
「不知是誰當初為了救你的好妹妹,拿我心頭做藥引,季大這是貴人多忘事,不小心忘記了?」
我重提舊事,季晏臉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當年楚靈得了重病,隨時會一命嗚呼,而我懷自愈能力,于是被季晏強著取走了心頭,去給楚靈治病。
「我……是我有愧于你。」
斑駁樹影灑在他臉上,讓他看起來有些脆弱,
又有些黯然神傷:
「我聽信了旁人的傳言,并未料到會對你有這麼大的傷害,楚靈對我很重要,我也是迫不得已……」
他蒼白地解釋著。
「我可不敢承了您的愧,折煞我了不是?」
我譏諷。
季晏垂下頭去,讓人看不清他的神:
「對不起……」
他沉默半晌,最后還是只能說出這蒼白的三個字。
看著他這副樣子,我突然沒了興致:
「滾吧。」
我呵斥一聲,徑直回了屋,再沒分給他一個眼神。
13
聽見庭院里沒了靜,我有些恍惚。
季晏的那些話又勾起了我的一些回憶。
彼時我第一次接這種攻略型任務,穿來時心里滿是新奇。
從前我一直接的是游戲類任務,只需要打打殺殺就行,談說這種活兒我是一竅不通。
因此我直接在一眾攻略型技能中,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愈合能力。
這也就導致了后續的攻略之路一路走歪,再也轉不過來了。
和季晏相遇后,我被他的風姿一時迷了眼。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說的不過是他了吧。
可惜他為流落在外的丞相之子,過得甚是凄慘,天天被追殺被下毒,簡直自帶死亡 buff。
我一時心替他擋了一劍,便不慎暴了自己的能力。
此后一發不可收拾,我了季晏的人形盾牌。
他拿我當盾牌,我拿他當攻略對象。
直到我對他愈發上心,才突然發現季晏好像對我沒有。
在我無意間和季晏表出心意時,換來的卻是季晏滿臉的厭煩。
他說:
「沈秋,我今生的妻子只會是楚靈。」
「莫要肖想不屬于你的人。」
他冷冷地說出這些話,讓我的心立刻涼了半截。
不過雖然心冷,但我還是秉持著職業神,堅持一到底。
在我日日夜夜悉心相伴、為他當盾牌試毒藥,替他謀劃策略、跑遍整個金陵城給他買吃的糕點后。
終于季晏眼中容下了我。
他對我溫起來,還會細心叮囑我不要太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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