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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自拔》 第41章

41、第 41 章

許家因為許星空不去相親的事兒, 沒給好臉, 許星空也沒熱臉冷屁, 索直接沒去。

年後大年初一,許星遠和周去了周家, 林慧和許星空在家休息了一天。等大年初二的時候, 許星空他們一家去了小姑許世婷家。

許星空的小姑許世婷是工廠工人,姑父楊丹勝是卡車司機,他們兩人育有一子楊志豪。大專畢業後沒出去找工作, 自己在城郊租了一塊地搞養創業。

許星空家和姑姑家的關係最好,主要兩家人都差不多, 沒什麼大本事,但都勤勤懇懇, 格也老實。

因為楊志豪在養場離不開, 小姑和姑父索也把家搬到了養場那裡。許星空他們去的時候,姑父正在和楊志豪喂

場也是雇了幾個人的,過年都回去了,現在就楊丹勝父子倆幹活。

見許星空他們來,楊志豪笑起來, 了一聲:“媽, 大舅媽他們來了。”

除了養大棚, 旁邊還蓋了兩間平房,用來自己住的。楊志豪他們活也幹得差不多,跟許星空他們打了招呼後,就一起招呼著進了門。

因為不算是常住的地方, 所以有些簡陋,儘管簡陋,但卻乾乾淨淨的。大家進去落了座,楊志豪拿了茶葉開始泡茶。

楊志豪和許星遠年紀一般大,兩人上學時就同級。楊志豪長著一張娃娃臉,白白淨淨的,人又老實。上學的時候經常欺負,而每次他欺負,都是許星遠幫他擺平。所以,哥倆關係不錯的。

既然年紀差不多,親戚們在一起的時候,就免不了比較。想想同樣的年紀,許星遠都已經訂婚了,許世婷看著林慧笑著說:“星遠這訂婚後馬上家立業了,我們家這個連個件都沒有。整天就窩在大棚裡,也不出去朋友,真是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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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母親這麼一說,楊志豪臉一紅,不好意思地說:“媽,別說這事兒了。”

楊丹勝看著兒子,笑著說:“這不是著急麼?”

楊志豪有些無奈,看了一眼楊丹勝說:“這有什麼著急的?我去喂了。”

說完,逃跑一樣的出了門,留下一屋子的長輩在笑。

楊志豪逃跑,大家的話題很快就到了許星遠上,許星空聽著的時候,手機突然一震,低頭看了一眼螢幕,是條微信。

坐在沙發最外側,看了一眼說著話的人後,將微信打開了。微信是懷荊發的,還是一張圖片,是他拍的咪咪。

圖片上,咪咪懶洋洋地趴在鋼琴上,懷荊拍照的時候,將他放在琴鍵的手也拍進去了一截。

拍進去的那一截,手指修長白皙,骨節分明。

今天是新年初二,正是走親訪友的時候,他一個人在家彈琴看貓嗎?

【星空:在家?】

剛問完,懷荊的回復就發了過來。

【懷:嗯。】

許星空眼瞼微垂,又看了一眼圖片。也對,他不在家能去哪裡?懷家氣氛古怪,和他最親的母親和妹妹也不在邊……那他春節怎麼過的?也是只有咪咪陪著他在大房子裡過的麼?

許星空心裡涼了一下,微微皺了皺眉。

複雜地不知道回復什麼的時候,懷荊發了一條資訊過來。

【懷:懷莞翹課回來陪我過的春節,今早剛走。】

翹課?許星空敲了一串字回了過去。

【星空:翹課回來的?】

懷荊那邊很快回復。

【懷:嗯,知道我自己在家孤單,有良心的回來陪我過節,沒良心的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許星空:“……”

覺得這句話裡有話,許星空眼睛眨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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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在家真的孤單嗎?

細想一下,他這還是第一次說。母親在卿平寺,妹妹在國外,外面熱熱鬧鬧走親訪友,他自己在大房子裡,陪著他的只有一隻貓……

他是真的孤單吧。

許星空的心像是滴了一滴涼水,有點冰。

看著螢幕思索的時候,家長們關於許星遠的話題聊完了,許世婷看著問了一句:“星空,什麼時候回夏城?”

抬眸看了一眼許世婷,許星空將手機放在了上,想著剛剛和懷荊的對話,猶豫了一下,說:“初四吧。”

聽了的話,許星遠看了過來,疑地說:“你不是初六才上班麼?”

許星遠說話的時候,林慧也在看。兩個人的視線一起過來,將看得心下一空。微低了低頭,手指挲了一下冰涼的手機螢幕,淡淡地說:“想先回去看看朋友。”

“看看朋友是應該的。”許世婷笑著說,“你自己在夏城,我們又都在淮城,有些事上也照顧不了你,平時還是朋友幫忙的多。”

聽了許世婷的話,許星空笑了笑,沒有說話。

許星空初四回夏城,初三的時候,林慧哪兒也沒去,在家忙前忙後的給許星空準備帶回夏城的特產什麼的。

“這些不用帶了。”林慧恨不得什麼也都給許星空帶上,看著滿滿的行李箱,勸了一句。

“帶著吧,在那裡吃不著這個。”林慧笑著說道,又塞了一袋自己做的年糕進來。

看著林慧的笑,許星空心裡有些心酸。

也不知道為什麼提前了回夏城的時間,只是當時看著咪咪的照片,想著懷荊孤獨地坐在鋼琴變聽著外面熱鬧的過節氣氛,就覺得懷荊可憐得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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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林慧忙忙碌碌,許星空仔細想了想,春節放假時間雖長,但平日放假的次數不多,所以真正陪林慧的時間還是的。

想到這裡,許星空對林慧說:“媽,你別忙活了,我初五再走吧。”

聽了的話,林慧又塞了一袋筍乾放進許星空的行李箱,抬頭看著許星空,笑著說:“早走晚走都是要走的。再說了,你小姑說的也對,回去和朋友多走,我們在這裡也幫不上你什麼忙,還是要多靠朋友。咱們不吃虧,但咱們也不占人家的便宜。”

一人在夏城,作為母親不可能不擔心,但林慧很將這些緒表達出來,只是偶爾許星空能從說的話裡自己拿出來。

慧用一天的時間,將許星空空的行李塞得滿滿當當。大年初四走那天,許星遠開車送去的火車站。

拎起行李下車的時候,許星遠眉頭一皺,擔心地說:“咱媽也太能塞了,你拿得嗎?”

“拿得。”許星空拿起行李箱來給許星遠看了一眼,說:“我上學的時候,比這個重多了,我都都拿得。”

許星遠一樂,說:“咱媽就差把自己塞行李箱裡讓你帶走了。”

話一說完,姐弟倆皆是一陣沉默。

許星空這次走,下次回來就是清明假期了。

“咱媽手腕不好,你平時多幫著。”許星空叮囑了一句。

“放心吧。”許星遠說。

“你和結婚的日子定下來,先跟我說一聲,我好請假。”許星空說。

“知道了。”許星遠回答。

許星空說完這些後,有一肚子的話想對許星遠說,然而卻又說不出來。

倒是許星遠,看著許星空低著頭的樣子,說:“姐,你在夏城也好好照顧自己,行就在那兒好好生活,不行就回來,我跟媽都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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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許星空心底像是被浸了涼涼的糖水之中,又冰又甜。抬手,弟弟的頭髮,說:“知道了,回吧。”

和許星遠告別後,許星空檢票上了高鐵。林慧這一箱子塞得確實滿,許星空費了好大的勁才將行李箱放了行李槽。

行李箱放好之後,許星空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的位置靠窗,窗外,一列綠皮火車正在緩慢地行駛著。

以前上學的時候,高鐵還沒修過來,那時候就是坐綠皮火車去夏城。那時候,綠皮火車開五六個小時才能到夏城,因為不想離開家,每次都覺得列車跑得太快了。

現在高鐵淮城到夏城不過兩個小時,竟然覺得慢。

許星空收回視線,將手機解鎖看了一眼相冊裡懷荊拍的咪咪。

這麼想回去,應該是想咪咪了吧。

高鐵行駛兩個小時後抵達了夏城,許星空拿著行李從車上下來,走到計程車等候區等車。現在是計程車還難打的。許星空站在一排人後面排隊,看著夏城高鐵站上面的牌子,心裡有些別樣的覺。

又回來了。

回來之後,先去哪裡?

到許星空,司機師傅下來幫忙將的行李箱放到了後備車廂。許星空道了聲謝後,上了車。

司機師傅從前車鏡看了一眼,問道:“小姐,去哪裡?”

許星空看著車子前方,抿了抿說:“去南區西海別墅區。”

“好嘞。”司機師傅將“空車”牌子“啪”得一聲翻“載客”,開車行駛出了高鐵站。

許星空從計程車上下來後,拉著行李箱走了一會兒,走到了懷荊家的門前。門上鑲著碼鎖,上面的控式螢幕乾乾淨淨的。

自從許星空跟著懷荊開始彈鋼琴後,懷荊就把他家的碼告訴了。但每次來,都是和懷荊一次,倒從沒有自己開過門。

許星空將行李箱放在一邊,手按了碼。將一串數位按完,碼鎖響了一聲,許星空拎著行李箱,將手放在門把上,打開了門。

現在還是上午,從落地窗外照進來,將整個房間都照亮了。落地窗開著,紗質的窗簾隨著海風,輕輕的在地面飄拂,帶了些鹹的味道進來。

落地窗外,男人穿著白的衛,坐在泳池邊,在他的邊,蹲坐了一隻□□亮的布偶貓。

門一開,聲音似乎驚了他們,男人和貓一起回過了頭。

許星空很看懷荊穿白的衛,他人長得白,在下,像是與衛融為一。清新俊逸的五,將都暈染開來,只有淺褐的瞳仁還有殷紅的雙還看的真切了。

看到許星空,他眉梢一挑,似乎有些不相信。

邊的咪咪已經起來,朝著許星空跑了過來。待跑到許星空邊,咪咪仰頭,“喵嗚”得了一聲。

許星空眉眼一一笑,低頭看著咪咪,蹲下了,將它抱了起來。

剛剛曬完太的咪咪,上還有太的味道,清新好聞,許星空微瞇了瞇眼。

抱起咪咪的時候,男人也從外面走到了邊。他不知在外面坐了多久,上還有海風的味道,過來的時候,有些涼涼的。

許星空抱著咪咪站了起來,抬眼看著懷荊,男人也看著。男人的眉眼在沒有太的房間,十分真切。

他長長的眉,上挑的眼,高的鼻樑,微翹的角,一切的一切,將許星空的心都喚醒了。

男人看著,眉眼也變得溫了起來,他將手臂張開,聲音低沉地對許星空說。

“我也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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