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就是怪,王舜生他爹媽第一天過來擺攤,就被他們給撞見了。而撞見他們後,他們就收拾東西走了,林慧都沒撞見。
手上的蘋果剛剛削好皮,懷荊遞給許星空,替應了一聲。
“嗯。”
看沙發上的兒婿,神淡淡的,似乎沒有被影響到,但林慧還有些憂心忡忡的,看了一眼許星空的肚子,問道:“你沒生氣吧?”
“沒有。”許星空咬了一口蘋果,笑看著林慧,道:“我生什麼氣啊,你覺得有懷荊在,我能生起氣來麼?”
不著痕跡地被誇獎了一句,懷荊抬眸看了一眼許星空。許星空咬著蘋果,眼角笑得彎彎的。
“這倒是。”林慧見識過懷荊說話,對於懷荊還是格外放心的。想到這裡,林慧點了點頭,說:“我還害怕你生氣,再了胎氣……”
許星空:“……”
林慧的擔心完全是杞人憂天,許星空的胎氣很穩,一直穩定到了大年三十。
今年過年,懷荊陪著許星空在淮城過的。春節一大早,林慧就喜氣洋洋地張羅著,而許星空他們,自然又被安排去春聯。
以往是許星空和許星遠,現在是許星空和懷荊,許星遠和周。
許星空著大肚子,只能指揮指揮懷荊調整角度,給他遞一下膠帶。懷荊胳膊長,手指靈活,自己也能把春聯的穩穩當當。
他春聯的時候,修長的手指在大紅的紙上,與蒼勁有力的黑筆字筆鋒方向一致,襯得他手指也格外好看。
許星空看他的手指看了迷,懷荊回頭,看著,手指在紅紙上敲了一下,敲得許星空回了神。
臉下意識一紅,許星空笑起來,收回視線,著春聯上的“泰運鴻開興隆宅,財源廣進昌盛家”,笑了笑說:“我爸當年是從對聯上想的我和星遠的名字。”
許星空已經不記得名字的那幅對聯寫的什麼了,但提到這件事,許星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說道。
“你還沒跟我說你給孩子取了什麼名字呢。”
在沒有孩子前,許星空覺得漢字裡很多字組合到一起,作為名字都特別。而真到了給孩子取名字了,又選擇困難癥犯了,不知道該給它取哪個名字。
相反,懷荊一開始就讓不要心,說他已經想好了。但問他,孩子什麼,他一直沒有說。
今天既然提到了,許星空就又問了一句。以為懷荊還會不說,但沒想到男人手覆在了的手背上,說了三個字。
“懷慕空。”
眼睫微,許星空抬眼看著懷荊,思緒像是被春曬融化的水,緩緩流淌了起來。懷荊只說了三個字,沒有寫出來,但竟然就知道那三個字是怎麼寫的。
間有些,許星空緒上來,笑了笑,問道:“那小名要空……”
“慕是他。”懷荊看著許星空,說道。
懷是懷荊,空是許星空,他們兩人的孩子,就要在他們兩人的保護下長。
許星空低頭,笑著說:“好聽的。”
完春聯,忙忙活活就到了年夜飯的時候。等吃完年夜飯,看著春節大聯歡,除夕一過,就是春節。
除夕當夜的十二點,萬家鞭炮齊響,慶賀著新年。
許星空本來早就睡下,一會兒被鞭炮吵醒了,穿上服,從臥室出來,懷荊正在幫著許星遠弄過會兒要下樓放的鞭炮。
旁邊周和林慧,端著熱騰騰的水餃往外走著。許星空看周端不過來,剛要過去幫忙,在抬出門的一剎那,肚子裡傳來一陣絞痛。
一把握住了門。
窗外鞭炮聲震天,家裡幾乎聽不見任何靜,而懷荊卻真真切切地聽到了許星空抓門那一下,他扭頭看向臥室門口,許星空雙已經漸漸彎了下去。
懷荊鬆開手上的東西,一下走到臥室門前,將許星空給抱住了。
“怎麼了?”懷荊嗓音發。
許星空疼得眉頭皺,額頭上發了一層汗,抓住懷荊,小聲說:“要……要生了。”
一把抱起許星空,懷荊下頜線繃,在電視裡播放的新年的鐘聲中,風一樣地出了門。
這小兔崽子,提前兩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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