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果然醒了，一雙淺褐的眼睛，抬眼盯著站在搖籃前的懷荊。他看到悉的人，手指咬在裡，小胳膊小都在著，不哭不鬧，只是在笑。

沒有任何人能抵抗小孩子的萌衝擊，懷荊自然也不能。父親對於孩子的，是一種油然而生的，他控制不了，也不想控制。

走到寶寶邊，懷荊先給他換掉了尿不，換好後，寶寶舒服地“哇啊”了一聲。

換完尿布後，懷荊起去給小傢伙沖了。沖完之後，拎著瓶走到了搖籃邊。角勾起一抹笑，懷荊將瓶塞進小傢伙裡，小傢伙停止吃手，抱著瓶開始喝了起來。

現在是淩晨兩點，要等著寶寶喝完，哄他睡後，懷荊才能繼續睡。

寶寶房裡的窗簾拉得不太嚴，了一清冷的月進來。懷荊一手拿著瓶，抬眼看著漆黑夜空中的幾點星。房裡十分安靜，安靜得能聽到許星空勻稱的呼吸，和寶寶吸吮水的聲音，在這夜中，讓人心安寧而滿足。

小傢伙一會兒就喝完了水，小手指敲著瓶，發出輕微的聲響。懷荊回頭看了一眼，將瓶收回。收回來後，他順勢檢查了一下小傢伙的尿不，然後給他換了一塊新的。

小傢伙全程十分配合，一雙眼睛盯著父親輕輕地咿呀著，像是在和他聊天，乖巧到不像話。

給小傢伙整理完畢，懷荊回到了搖籃前。他高太高，坐在矮床上時，還要躬才能看到小傢伙。這一次，他索靠著矮床坐在了搖籃邊。

坐下後，小傢伙又是一聲“啊哇”

懷荊回頭，看著月下寶寶嘟嘟的臉，輕笑一聲道：“想和我聊天？”

小傢伙“唔呀”了一聲，含著手指笑著回應了一句。

如他下午和許星空說的那樣，小傢伙還小，聽不懂別人說話，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他的聲音，都是無意識的發出的。

而儘管如此，懷荊竟真的起了和他聊天的興致。

他靠著矮床，側過臉看著搖籃中的兒子，窗外那淺淺的月打在他的臉上，將他五廓打得更加緻深邃。

他聲音很輕，輕得像是被許星空的呼吸聲蓋了過去。

“你的人生是屬於你自己的，你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過十幾年。你媽媽期盼你期盼了很久，這十幾年，你要好好長，不要讓擔心，好不好？”

他說話的聲音輕不可聞，而在他說話的時候，小傢伙沒有發出聲音，仿佛在仔細聽著。在懷荊說完後，小傢伙“呀呀”兩聲，將小手舒展開，向了上方，像是要去抓取什麼東西。

看著他的作，懷荊輕笑一聲，他出大大的手掌，讓小傢伙的整只手都在了他的手掌上。

父子倆，一隻大手，一隻小手，像是約定好了一樣。

懷荊著搖籃裡其實什麼也不懂的兒子，眉眼一，輕聲道：“那就這麼說定了。”

窗外月亮高懸，懷荊笑著將手收了回來。他背靠在矮床上，後是睡的妻子和孩子，室一片安恬。

許星空說這一生因他而圓滿，而他又何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