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玄錦駁回了阿二想出去溜溜的想法,娘四人吃過晚膳過後便不做停留的上了樓。外面的很,又帶三個小的,雖說三人都能自保,可流民萬一太多,那就不好應付了。
樓君逸一夜沒回來,離殤、冰魅和鈴蘭的都不見了。除了暗地裏的暗衛依舊還堅守在崗位上,平日裏臉的人一個也沒見到。
好吧,正好睡覺!
第二日醒來時用完早膳,趁著三個孩子還沒起床,雲玄錦便去附近的街道逛了一圈,除了看見歡歡喜喜提著米糧回家的百姓,更多的則是關於昨日搶劫城裏幾戶的「流寇」。
百姓們以訛傳訛,越傳越離譜,簡直都把那些人給傳的神乎其神。有的甚是說,那些流寇是義賊的化,是老天爺派來收拾平日裏與府勾結魚百姓的惡人的,有此報應實數活該。
他們這些人不過是損失了一點銀錢罷了,比起那些不蔽、食不果腹、死無涼席裹的百姓們,他們的日子不知好過了多。最苦的,莫過於他們這些百姓了。
雲玄錦雖然不贊同他們所有的觀點,但卻很贊同「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這句話。王朝的更替,最慘的莫過於就是貧苦百姓了。
沿著街道一直走,難民越來越多,遠遠地卻能看見一座棚子下圍著好多人,井然有序的排著隊,人群中繚繞的熱氣往上騰起。
這便是粥棚了!
迎著粥棚上前,一手捧粥一手提著米的百姓們歡喜的從邊路過,臉上掛著笑意。不知道多久,他們已經沒有吃過飽飯,也沒有開口笑過了。
難民們的注意力全在粥和米上,誰也沒注意逆流而上的雲玄錦著與他們是多麼的格格不。
雲玄錦還沒走到粥棚,便被人拉住了,轉頭一看,便瞧見樓君逸刀削般的噙著笑意,聲音溫潤如春風。兩人站在一起,猶如一對璧人,羨煞旁人。
「錦兒,離殤他們忙就行了,你隨我去樓上看一看吧。」說話的同時,他已經拉著往不遠的茶樓而去。
茶樓的地勢有些偏僻,以前沒打仗的時候,喜歡清靜的人還前來慢悠悠的喝茶。可自從戰之後,吃飯都了問題,誰還有閒逸緻喝茶,茶樓的生意便淡了下來。
寬敞的大堂里毫無一人,桌椅上也沾滿了灰塵。隨著樓君逸上樓,進了一間破陋卻還算的乾淨的雅間,與樓下大堂形對比,這裏顯然是有意打掃過的。
樓君逸給倒了一杯茶,自己端著之前的茶碗站到了窗口,臨窗而站,正好可以將樓下施粥的況看的一清二楚。這個雅間,位置極佳。
雲玄錦接過水卻沒有喝,而是站到了窗口,看著恩戴德的難民,心中有幾分酸。如果三國統一,國泰民安該是如果一番景象?
「昨夜的流寇是你的人吧?」雖然心裏確定,可還是忍不住一問。
離開攝政王的時候,雖然各種細都收走了,但是人手安排上還是有些捉襟見肘。樓君逸的人昨晚一連盜了好幾家大戶,又開始施粥、贈米......看似簡單,卻需要足夠的人手才忙得過來。
最初,樓君逸以為雲玄錦很笨,笨到要休夫逃婚。可慢慢的接下來,他發現比他想像的要聰明的多,否則自己也不會在手上吃那麼多暗虧。
雲玄錦能在第一時間求證那些流寇的份,說明早就猜到了。
「說對了一半。」樓君逸話落,便見雲玄錦瞠目結舌,他笑著解釋道:「我哪兒有那麼多人手調配,我不過去請了附近山裏的土匪,由離殤他們帶隊,然後將人了而已。」
這下子,雲玄錦更是驚訝了!
「你竟然......」勾結土匪!
樓君逸見一副震驚不已的模樣,知道在擔心什麼,又趕道:「我當年在邊疆的時候也算是響噹噹的人,不打仗的時候,也會掃各個土匪窩或者山寨。這裏雖然沒來過,但攝政王樓君逸的名號還是比較管用的。由冰魅拿著我的令牌走一圈,這些個土匪自然是從了。」
更何況,他承諾給土匪兩的賊贓,他們自然願意了。
這句話,樓君逸在心裏說了一遍,卻沒敢說出來。否則真應了那句話——匪一家!
「沒想到攝政王的名字這麼好用,改明兒我也去試試!」
雲玄錦揶揄的話音一落,樓君逸便知自己說的話不信。也是,土匪怕他,可終歸是匪有別。沒有條件和利益,他們早就招安了,每年還能得到朝廷撥的銀子呢!
「錦兒英明,給了他們一點小恩小惠而已!」
對嘛,所謂無利不起早,誰願意干盜的買賣?要是被逮到了,那可就是坐牢的命了。
雲玄錦得了這話,心一下子便輕快起來。只是,又想到之前聽來的消息,心裏又開始擔心起來。城裏的大戶跟府尹大人有,他們這麼了幾家高門大院,這不是打府的臉嗎?
樓君逸的人固然厲害,可到底是強龍不過地頭蛇,府的人要找他們麻煩,也不是無跡可尋。再加上他們暗明施,凈往府了臉上打掌。府尹大人能咽下這口氣?
「此舉固然能夠幫難民們渡過難關,可是這件事府以及被的人家都不會善罷甘休的。」換家被盜了,鐵定把府的房頂掀了也得抓出這個人來。
樓君逸見妻子這麼關心自己的安危,心裏的冒泡,放下茶碗,手將妻子摟懷中,溫聲細語道:「我既然敢明著施粥贈米,自然有了兩手準備。要不然,府的人隨時攪和,還怎麼做事?」
「真的?」
「當然,你見府的人或者其他人來鬧過了嗎?」
雲玄錦回想了一遍來時的人或事,確實沒見到府的人,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來。
樓君逸見不做聲了,微微揚起角,目凌厲的看向遠方,竹在,府尹大人看完案桌上的東西,想必在他離開之前都不會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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