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云玄錦還是按照樓君逸對冰魅的代,立即吩咐下屬轉移楚胤。在他們離開不久后,楚詡樊的人再一次到了客棧,然後徹底將客棧外搜了一遍。
當然,結果是什麼也沒搜到。
樓君逸在青樓呆到日上三竿才懶洋洋的回客棧,一臉倦,給人的印象像是昨夜縱慾過度沒有休息好似的。他打著哈欠下馬車,迎面便迎上了等候許久的楚詡樊。
楚詡樊這傢伙,還真是魂不散啊!
三更半夜,楚詡樊的人將客棧搜了個遍,讓人意外的是,不僅沒找到楚胤,就連樓君逸的隨從和人也失蹤了。並且,這一群人本就沒退房,看樣子走的很匆忙。
楚詡樊接到消息,自然把樓君逸當了重點目標,可一次又一次的接到樓君逸依舊在青樓歡好的消息時,他又不斷地懷疑自己是不是判斷錯誤。於是乎,他大清早便等在了客棧外,想要瞧一瞧樓君逸是否還會再回來。
結果,再一次讓他失了,樓君逸回來了。
樓君逸看到楚詡樊,神一愣,一連打了兩個哈欠后,這才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道:「楚國太子,什麼風又把你出來了?本王來雲安城這兩日,您每日到訪,是不是太殷勤了一些?」
樓君逸這話說的極其不客氣,又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無疑是當眾掃了楚詡樊的面子。可是,楚胤失蹤的事是大事,楚詡樊均以大事為重,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同樓君逸置氣。
楚詡樊邊的下屬均已拔刀,臨陣以待,只要楚詡樊一聲令下,他們便能揮刀直,將樓君逸剁醬。然而,等了半響,卻見自家主子只是擺了擺手,然後笑著道:「攝政王嚴重了,本宮不過是關心攝政王罷了,唯恐您來了我楚國照顧不周,將來引起兩國嫌隙。您若是不高興,本宮便不再打擾。告辭!」
「慢走!不送!」
樓君逸倒是順坡下驢,一臉不領的朝著楚詡樊拱了拱手,一副下逐客令的樣子。
楚詡樊邊的屬下肺都氣炸了,燕國攝政王也未免太囂張了些。
楚詡樊不以為意,對著樓君逸笑笑,大手一揮,便領著下屬離開。他旁的下屬均是不解氣,奈何主子沒發話他們也不敢擅自妄,只得狠狠地瞪了樓君逸兩眼,疾步走了。
樓君逸著楚詡樊一行人離開的背影,疲倦的俊臉瞬間便恢復了常,回頭對趕車的下屬道:「跟我上樓。」
「是!」
來來往往的人除了紛紛側頭看停在路中央的馬車外,誰也沒注意到,車夫下了馬車后,走路的雙一直打,像是站都站不穩似的。
昨夜,樓君逸的迷魂計可是苦了這兄弟了,與那花魁纏綿了一晚上,肚子都在打。
樓君逸上樓后,在他下榻的房間里找到了冰魅留給他的標記,然後,他代了下屬一些事後,便悄無聲息的從後院離開了客棧,沿著標記一路尋去。
半個時辰后,他便找到了雲玄錦帶著楚胤的落腳之。
雲玄錦的百曉生組織這些年發展極其迅速,在三國之中,各個大小城鎮都有聯絡點。所以,在短時間找一個點安頓楚胤,本算不得難事。但是,這落腳點在樓君逸看來,卻是一個極其蔽之地。他敢打賭,楚詡樊即便是想破腦袋也不會猜到他們在這裏。
咚咚咚——
三聲間隙不一的敲門聲傳進屋,房門很快打開,冰魅將沿著標記找來的樓君逸請進了屋,然後麻溜的關好了門。
「主子,一切都按您說的在進行,楚皇已經醒了,只是......」冰魅說話有些吞吞吐吐,抬頭看了樓君逸一眼,見他沒有任何異樣,這才又接著道:「只是他似乎腦袋有些問題,一直迷迷糊糊的喊著一個人的名字,然後......夫人與他說話,他也聽不進去,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這是雲玄錦把楚胤喚醒后,楚胤留給冰魅唯一的印象。
冰魅跟著樓君逸二十幾年,他不是沒見過可憐的人,也不是沒見過瘦骨嶙峋的人,更不是沒見過被折磨瘋的貴人......可是,唯有楚胤給他的印象很特別,明明癡顛瘋傻,卻又像是在苦苦等候著什麼一樣。這種覺,讓人說不清道不明。
樓君逸聞言,直的背脊微微一僵,他或許明白了宮裏的人為什麼要給楚胤下蒙汗藥了。
「他人在哪兒?」
「夫人給他吃了葯,這會兒剛睡下。夫人在後面的院子裏,正等著您呢!」冰魅話及此,還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但想了想后,還是多提醒了一句,「爺,夫人一直在追問您回宮後去了哪裏。」您可千萬要自求多福啊!
雖然青樓里演戲的人不是樓君逸,可他把楚胤帶出來后便去了青樓,並在青樓呆了小半宿,日上三竿才從裏面出來,但是,這種罪過在雲玄錦眼裏,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樓君逸聞言,頓住腳,回頭看了一眼早就把頭埋低的冰魅一眼,轉過頭繼續走。
走過一條巷子,便到了雲玄錦住的臥室。
「錦兒!」
「打住!」雲玄錦正喝著茶,抬頭唆了他一眼后,不客氣的打斷了樓君逸的話,「咱們暫且不討論你把楚胤帶出來的後果是什麼,你先說說你去哪兒了吧!」
樓君逸自知這一關難過,但又不想認輸,便打著馬虎眼道:「我不就是去皇宮裏了,還能去哪兒?錦兒,楚胤的病是不是很嚴重,還有的救沒有?」
自從看到楚胤那一眼起,他便幻想著雲玄錦能救楚胤一命,他在乎的親人早就死了,他心中有種強烈的想讓楚胤活著,活下去。
雲玄錦不理會他的問話,堅持原則,不改行事風格,聲音清脆的道:「本小姐心不好,但是你若老實代昨夜去了哪兒,說不定本小姐心好了,一不小心就把他救了。」
樓君逸無奈了,這分明就是在威脅他,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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