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裳聞言臉漲紅,連忙辯駁:“皇兄,可是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衛予卿輕嗤一聲:“不管你有沒有看見,那種地方不是你該去的,如今你為一國長公主,做事魯莽,不顧禮數,倒是把皇家的臉面都丟盡了。”
什麼皇家。
衛裳心頭委屈極了。
又不是非要當這個公主,是這個哥哥當的,如今反倒怪起來了?
眼見的小姑娘的眼圈漸漸紅了起來,衛予卿頓了頓,翻起手邊的奏折,神煩悶,“改天派教習嬤嬤教你禮儀,免得你又壞了規矩。”
還要教習禮儀?
衛裳的哽咽聲更大了,衛予卿被哭得煩,翻奏折的聲音都大了起來,眉道:
“雖未凈,但蘇允楓已經了賤籍,既然你顧念著和他的分,那朕就將他賜給你做奴隸。”
本想罰一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但誰讓他只剩下這一位至親,衛予卿就算再不悅,也只能忍耐的無禮和蠻橫,隨的意。
衛裳眼神一亮。
皇兄這是不計較的過錯了?
心思單純,心里在想什麼臉上也寫得明明白白,衛予卿盯了一眼就能猜出所想,不由得輕嗤一聲:
“你的罪行倒是免了,但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說著,他了窗外一眼,眼中意味不明。
*
今日雪霽,天邊放晴,如今再跪到雪中,翁汝舟竟然沒覺得難。
也不知道是不是跪多了的緣故。
翁汝舟調整了一下姿勢,微微側首,看向旁邊沉默的俊雅郎君,小心詢問:“師兄,你有沒有被……”
后面的話不太適合說出來,但蘇允楓卻是猜了的意思。
他頓了片刻,搖搖頭。
衛裳來得很及時,太監的刀握在手中還未落,他倒是全了子,什麼都沒。
他沉默了會兒,問:“錦斕,你為何會救我?”
聽到蘇允楓的話,翁汝舟抬眼看了看他,不過一眼,又斂下眸來,低聲道:“是老師讓我救您的。”
蘇允楓雖是的師兄,但他為人孤僻,和翁汝舟只不過是點頭之罷了。
但翁汝舟承了柏長青的恩,在他的懇求下,寧愿冒一次險。
“老師?”
蘇允楓的神終于容了。
他問:“老師,最近還好嗎?”
其實不需要問,他也大致能猜出柏長青如今會于怎樣一種境地。
柏長青為人剛正不阿,又古板嚴肅,想必是不會這麼容易就屈服于新帝。
翁汝舟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平靜道:“職雖不在了,但神氣尤在。”
柏長青為人淡泊,不重名利,即使從太師貶為翰林院編修,他也不會在乎這些虛名的。
“那你呢?”
蘇允風的目又一次落在翁汝舟上,他低聲詢問:“你最近如何?”
這是他第一次正眼去看翁汝舟。
往日里,他是丞相嫡長子,又是皇后親弟弟,世代簪纓,家世顯赫,偏又才華出眾,天資聰穎。
相對比起來,翁汝舟這個家世一般,連京畿人士都不是的外來戶自然不了他的眼。
翁汝舟淡淡垂眸,面對著他神平靜:“我一切都好,謝師兄關心。”
二人正說著話,書房的門忽然被推開,明明推門聲不大,可落在翁汝舟的耳中卻如震雷一般。
閉上不敢說話,只一個勁兒地低頭,恨不得直接埋在土里,心里祈求著衛予卿千萬不要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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