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心角嘲諷更盛,接著說:「我和博淵剛剛確定男朋友關係,博淵的家人如今還不知道有我這個人的存在,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就沒皮沒臉地非要去探博淵的親人呢?我媽從小就告訴我,這孩子呀,一定要懂得矜持,行為事知進知退別人才會喜歡……呀!說到矜持,余小姐應該不知道什麼是矜持吧?」
「博淵都已經有朋友了,余小姐還這麼死纏爛打,又是天天來醫院結討好景,又是來刁難我,但凡余小姐有一點點的矜持,恐怕也做不出這等不知進退、不懂分寸的事來……」
余清幽的臉陣青陣白,十分難看。
葉傾心說完,還很不好意地道歉:「不好意思啊余小姐,我這個人子直,總喜歡實話實說,要是說了什麼余小姐不喜歡聽的實話,余小姐千萬別跟我計較……」
余清幽狠狠盯著葉傾心,手底下的限量版手包都變了形,半響,一聲沒吭,轉就走。
「余小姐。」葉傾心喊住。
余清幽腳步停下,卻沒回頭。
葉傾心也不在意,語氣淡然地說:「最後送你一句話,與其惦記別人裏的食,倒不如去找一塊獨屬於自己的食……」
余清幽轉,笑得高高在上,「如果我一定要搶你裏的食呢?」
葉傾心莞爾,波瀾不驚道:「如果能搶走,算你本事!」
語氣雖然雲淡風輕,但分明,很篤定。
篤定,余清幽,搶不走景博淵。
「你……」余清幽氣得說不出話來,深呼吸好幾口,撂下一句「我們走著瞧!」踩著高跟鞋憤憤地走了。
葉傾心邊一直勾著笑,只是這笑,沒能蔓延到眼睛裏。
有句話說得好:能被搶走的人,便不是人。
景博淵如果真心,便一定不會被搶走,如果有朝一日他真的被人搶走了,那麼,必定毫不留念地轉。
一如,當初與溫澤閆分手。
一向恨分明。
余清幽走了沒多久,景博淵回來了。
葉傾心笑地迎上去,很自然地挽著他的胳膊,仰著小臉問他:「景看見你拎著水果高興嗎?你沒說是我買的吧?」
景博淵依舊是那副不茍言笑的樣子,臉上沒什麼緒,淡淡地說:「我沒說你的名字。」
葉傾心鬆口氣,「那就好。」
「我只是告訴老人家,水果是孫媳婦給買的,很高興,想見你。」
葉傾心:「?」
景博淵指勾起葉傾心那張佈滿驚悚的臉,很嚴肅地跟說:「我說的是真的,等我出院了,我帶你回家。」
葉傾心:「!」
回學校的一路上,葉傾心一直在懵狀態里。
不過就是送個水果,怎麼還送到見家長的份上了?
見家長?
這、這、這是不是太快了?
一點準備都沒有……
「博淵……」聲音可憐兮兮的。
景博淵深邃的眸子盯著前方路況,結微,嗓子裏飄出一個單音節,「嗯。」
「我們這樣……會不會太快了點,我們確定關係還不到半個月,這見家長是不是太倉促了?」
景博淵一針見,「你怕他們不喜歡你?」
葉傾心低下頭,抿著沒吱聲。
景博淵長臂一,拉過的小手握在口,「有我在,你什麼都不要擔心,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行,相信我。」
他的聲音是那種讓人聽了就會很安心的音,他的膛,寬厚而結實,給人很可靠的覺。
葉傾心看著他,心裏的焦慮很神奇地,緩緩消失。
終究,笑了。
沖景博淵鄭重地點了點頭。
的男朋友,不是旁人,而是景博淵,一個很厲害很厲害的大人,什麼事都能輕易擺平的男人。
該相信他。
約莫四十分鐘。
車子到了B大東門外。
葉傾心跟景博淵道了別,手去推車門。
景博淵卻一把拉住,深沉的眸子靜靜地注視著,似乎是在等著什麼。
葉傾心一臉問號,「怎麼了?」
景博淵指點了點自己的薄,一本正經道:「餘款。」
葉傾心眨著大眼睛愣住。
什麼餘款?
景博淵也不解釋,深邃嚴肅的視線就這麼安靜地看著葉傾心。
半響。
葉傾心恍然大悟。
他說的是他幫送水果給景的事。
最初的那個吻是定金,現在他完了任務,要來收餘款了。
這個男人……
還真是於算計又不肯吃虧。
果然是商人!
葉傾心腹誹著,湊過去準備再次蜻蜓點水般啄一下他的。
但。
又豈會那麼簡單?
景博淵一把扣住的後腦勺,讓退無可退,狠狠加深了這個吻。
手法和吻技都像個老手。
葉傾心緩緩,在他懷裏癱泥,無力抵抗,任由他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