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父承認，自己真的痛了。

他想過傷害汪語琴的后果，最多只是此生不再往來。

可他真沒想過，會讓汪語琴年紀輕輕就離世……

他從來沒想過，活在沒有存在的天空下。

“語琴，我后悔了。”

“語琴，你回來好不好？”

司晗離開時，里面一遍遍地傳出司父旁若無人的放聲哭泣。

他一遍遍懺悔的哭聲聽起來格外的凄慘。

但司晗聽著，有些無于衷。

父親面對昔日人的逝去，都是如此的痛苦。

那袁婷和的媽媽面對朝夕相的袁父那麼突然的離世，他們所承的痛苦應該只增不減。

所以啊……

讓他們痛了的人，他司晗一個都不會放過。

害得袁父離世的劊子手廖新雨和廖家，司晗要把他們拽進地獄，就連當初促這門訂婚的司父和自己，也要在地獄里罰，以袁父的在天之靈。

日子匆匆，轉眼又過去了半年。

這半年里，司晗不止收購了廖氏，還并購了好幾個大集團，讓新公司變得龐大，一躍為國繼賀氏、陸氏后的龍頭企業。

司晗為此還經常出現在各種財經新聞上，只是現在的司晗沒了之前的，任何靠近他的人都覺到鷙、畏懼。

而司父也找到了汪語琴給他留下的兒，想要把之前虧欠汪語琴的，都彌補到兒上。

但兒只說：“人都死了那麼久了，你不覺得你的彌補來得太遲，完全沒有意義了嗎？”

司父說：“孩子，我是真的不知道死了，我要是早知道死了的話，我……”

他就不會那麼心安理得的繼續生活在這世界上，更不會放任兒在外面顛沛流離。

可兒都不等他把話說完，直接打斷了他的懺悔：“說了那麼多，你也只是因為良心不安而已。我告訴你，我一點都不想回到你的邊，你用我媽換來的財富我也無福。”

再后來，司父每次去找，都避而不見。

寧愿跟著貧苦的丈夫早出晚歸打工賺辛苦錢，也不愿意回司家當大小姐。

司父每次只能遠遠地在遠看著，過那張臉仿佛看到汪語琴曾經對自己盲目依賴信任的樣子。

他就在想，其實汪語琴應該也和兒一樣，寧愿過這種貧苦卻能相知相守的生活，也不愿意過那種大富大貴，卻背離了真心的。

只可惜啊，他明白得太晚了。

再后來，司父就沒有再來找過兒，而是去了葬著汪語琴地方，了一名守墓者。

他每天都在墓前種植玫瑰，紅的白的黃的。

可他明白，他的和他的浪漫，對汪語琴的而言還是太遲了……

*

又一個月，司晗因為業務合作去了新境參加酒會，喝得酩酊大醉。

助理對司晗現在的喝醉理起來已經得心應手，因為袁婷離開司晗的這幾個月來，司晗幾乎每天都合這樣。

只是這次司晗大醉后，吐了，還是讓助理有些手忙腳。

等助理把司晗送到醫院后，確定是喝太多酒的胃出后，也有些頭疼。

“司總，醫生說您現在的況真不能再喝酒了。”

等司晗清醒，助理便把之前醫生的話告知。

但司晗疲憊地用手臂當著頭頂上的白熾燈，聲音沙啞地說：“不喝酒，就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