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妤只能去前臺, 開了間套房。
的確是累了,飛機上整個人于狀態,眼睛是閉著, 腦子里卻活躍的沒邊兒。
進房間后,舒妤就進臥室將自己拋上床,聞著床單烘干的香味,忍不住來回滾。
說好的還有兩天才會回去,傅西辭卻提前了, 是不是說明,他跟自己一樣, 同樣迫切的想見到對方。
啊啊啊啊啊啊。
土撥鼠尖.jpg
滾完了一圈, 舒妤又忍不住傻笑。
原來談是這樣的覺啊。
高興的狀態是持續的, 疲憊也是真的,泡了個澡后, 就聽話的去睡覺了,也是真困了,才會泡完澡松弛后, 沾枕頭就睡了。
舒妤做了個夢, 夢里很沉重,像是挪一步都難, 在酒店等待傅西辭。
但他遲遲沒有來, 前臺會每天送一杯咖啡。
舒妤還是會癡癡的等。
前臺又照例給送咖啡, 低下, 溫和又禮貌的對自己道:“, 還沒等到爺爺嗎?”
?
舒妤低頭, 驚恐的看見自己手上皮松弛, 甚至還有深褐的老人斑。
被來電鈴聲驚醒, 醒來時去檢查自己的手,還好,依然白皙,剛才不過是虛驚一場。
舒妤呼出口氣,往返的時差混讓大腦也變得混遲鈍,看清楚是傅西辭來電,就隨手接了過來。
“喂,小舒,醒了嗎?”
他聲音沉冷,甚至聽起來有些低迷,瞬間跟夢里的語調重疊,那個讓等了的負心漢聲音。
舒妤一下子就于戒備狀態,“你不會是要跟我說公司有事,來不了吧?”
說完不等他回答,板著小臉,“要是你出爾反爾,我真的會生氣的,等我自己回來你就慘了!”
傅西辭一頓,“……你在說什麼?”
“你要敢把我一個人晾在這里,那我就,我就再也不要喜歡你了!”現在的怒氣,一大半來自夢里。
還沒徹底從夢里的緒走出來。
電話另一邊響起一聲輕笑,“我在你房間門口,沒房卡,麻煩傅太太給開下門。”
“……”
舒妤片刻呆住,從炸狀態變為順狀態,“哦,我馬上開門。”
下床慌張的踩著拖鞋去開門,門一開,傅西辭就立在門口,西裝比平時要皺一些,想必在飛機上不怎麼舒服。
他垂眼看著,既真實又不真實。
想都剛才電話里表現,舒妤造作的提醒道:“進門前需要刪掉剛才那段記憶,你的老婆在你的腦子里只能是大方麗溫的形象!”
很顯然,剛才都不太符合。
傅西辭很配合的點頭,“刪除完畢。”
舒妤抿著的揚起愉悅的弧度,跳過去,像是無尾熊掛在他的上,被他托住了抱住。
“你終于來了,我一個人好無聊啊。”舒妤抱怨道。
傅西辭沒空出來的手,只能抬關上門,“睡覺這麼無聊嗎?”
他剛才摁了好幾聲鈴都沒有應答,想來是睡的很,最后迫不得已才打了電話。
舒妤哼笑,沒搭理他。
最終被放上桌,捧著這張臉,響亮的在他上“啵”了一下,算是把早就想干的事給干了。
“現在就做,不嗎?”傅西辭問。
“什麼啊?”
舒妤被這男人腦回路給驚到了,尤其他一副“如果你想我也不是不能配合你”的表,深深的讓覺得自己像是多求不滿似的。
刻意板著臉,“吃飯!”
兩個人直接在酒店的餐廳用餐。
飛機餐難吃,都是糊弄填肚子,這會兒才算是真正的用餐,比往常吃的要多一點。
舒妤好奇問:“你不是說兩天后才會回國嗎,怎麼那麼早就回去了?”
“項目談的順利,提前結束了。”
“哦。”還以為了他直接沖冠一怒,項目也不談了,直接走人了呢。那未免太腦了,不符合他的人設。
“那你怎麼沒告訴我?”但凡他們兩個,有一個告訴對方,也不至于出現這種況。
傅西辭:“想給你驚喜。”
他將切好的牛排,分好的龍蝦跟蔬菜放進的盤子里。
舒妤想到打電話時的崩潰,忍不住笑,“是驚喜的,二十一世紀,信息時代,誰能想會出這種事。”
餐廳是靠窗的位置,從這里能看到沿河兩岸的街道,早上咖啡廳的人也不,看報紙,遛狗,生活的愜意又緩慢。
算起來,他們結婚后,就直接默契的跳過了度月。
現在或許是一個難得機會,可以彌補以前的缺憾。
“我們在這里,補一個月怎麼樣?”開口道。
傅西辭歉意道:“對不起小舒,公司里有事,我這次只夠時間來接你。”
舒妤也能理解,他畢竟常年無休,這一次已經往返浪費至兩天時間,點頭,“好吧,但是你欠我一次,下次一定要給我補上。”
“好。”
用過餐,兩個人又沿河走了一圈,跟國不一樣的節奏與生活方式。
舒妤以前跟他在以前只覺得悶,面對一個隨時都能將天聊死的人,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但現在,他即便不說話,都覺得能跟他待上一整天。
套用一句俗氣的不能再不俗氣的話,里的小傻瓜?
雖然難以啟齒,但也不得不認。
回程是在晚上。
舒妤從小就接著不同人的照顧,雖然不會當做理所應當,但也習以為常。
所以以前傅西辭對的照顧,沒什麼特別覺,但現在才發現他照顧人細節,細節到可以提醒準時補水,會給下載好電影以免他睡覺時過于無聊,會……
打住。
舒妤移開自己的目,理告訴該正常一點。
到底是第一次談,未免顯得過于小學了一些,要控制一點。
舒妤將注意力重新放在電影上,電影沒看完,過會兒帶上眼罩,一直睡到飛機落地,抵達國的機場。
“我先送你回家,換服,再回公司。”
舒妤點頭,盡量看他。
抵達別墅后,他提著行李到臥室,隨后拿了服換上。
以往他都是進帽間里換好服出來,這一次趕時間,進臥室后就開始上的服,先是外套,襯,連子也是。
舒妤急速的眨了眨眼睛,忽然捂住眼睛,“耍流氓!”
上說著耍流氓,很誠實的將手指打開,看著上分明的線條浮想聯翩。
還沒想什麼,手就被蓋住了,一條都沒留下,眼前一片漆黑,傅西辭道:“非禮勿視。”
跟誰想看一樣。
舒妤氣笑了,剛想反駁,他又放開的手,不過同時,子已經換好了。
“……”
頗有點防火防盜的意思。
傅西辭挑了領帶,繞過脖頸時作一頓,看向旁邊的舒妤,示意了一下。
上一次給他系的時候還打了個死結呢,現在還敢讓系?心里這麼想,配合的過去,小時候就給舒父系過,所以從小就會,上一次不過是想扳回一城。
舒妤系好溫莎結,又整理了一下,才放手。
看見他笑,就知道是他也想到那一次了,故意道:“以后按次收費。”
“一次多?”
“看在我們關系還不錯的份上,給你打折,一次一百,概不賒賬。”
傅西辭:“好,我讓財務算一算,定完余生該支付你多錢。”
舒妤心又跳一拍。
這個狗男人是怎麼做到用這麼正經的語氣說話的?
“走走走,快去公司吧你。”舒妤忍不住催促道,現在太不正常了,需要找自己的政/委求助,緩解現在癥狀。
“走了。”
傅西辭也沒再拖了,直接出了臥室。
門一關上舒妤趴在床上就給喻依打電話,那邊一接聽,就開始了。
“喻政/委我完蛋了,我才是墜河了!”
“我現在就像是腦上頭,他在的時候就忍不住看他,他不在的時候就開始想他。”
“他才走了不到一分鐘,我已經開始想了。”
“你說我這樣的癥狀是不是沒救了?”
“……”
喻依聽著那邊的語氣,不用猜都知道現在人多半已經扭了蟲,淡定道:“把像字去掉,你現在就是腦,但是個可的腦。”
“剛開始談都沒有小鹿撞的話還談什麼,大家都直接念經打座好了,你現在句于正常的正常階段。”
“什麼階段?”舒妤問。
喻依道:“熱階段。”
舒妤保證枕頭,翻過,仰頭看著天花板,“我覺得他特別好,他那麼一個人,會認真的學習下廚。”
“還好他以前臉臭又不懂得哄人,我算是撿了大便宜了。”
“我現在是真的喜歡他,不過我跟他說只有一點喜歡,希他戒驕戒躁,再接再厲。”
“……”
傅西辭走了又折返回來,剛好聽到自己太太對自己的夸獎以及意表達,他在舒妤睜著眼難以置信的目下,彎腰拿回了忘記的手機。
并淡定道:“夸的很好,等我回來當面再夸一遍。”
舒妤手下留才沒直接將枕頭丟過去,不過也來不及丟了,傅西辭說完就關上門走了,這一次是徹底走了。
喻依大概聽到傅西辭折返回來了,笑,“人說的沒錯,想夸人家呢,就當著面夸。”
“我那是怕他太驕傲。”
舒妤仰頭,恨不得有時機,重新跳回五分鐘前,肯定在推走他之前將手機塞給他。
掛過電話,收到銀行的短信提醒。
短信提醒傅西辭剛向的賬戶里打了錢182.5萬,支付了余下五十年系領帶的費用。
本是豪門千金,卻被丟棄到了一個偏遠小縣城,被一個剛剛從重刑犯監獄出來的男人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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