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7章連蒙帶嚇唬
上靜的態度,顯得十分輕描淡寫,但武定侯夫人和上沐風卻不敢輕視的任何一句話。
關於武定侯與步軍都指揮使鄭毅的私,其實上沐風是真的不知。武定侯可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掛掉,他在被蕭景珩出手下藥之前,可是好得很,還惦記著通過兒和婿控朝政,達到他權傾朝野的目的呢!
因此有些事,也不是武定侯特意瞞著上沐風,而是覺得沒必要那麼早就代給兒子,畢竟他正值盛年,兒子又年輕,他認為自己和上沐風都有大把的時間,一個可以穩紮穩打的在朝堂攬權,鞏固實力,另一個可以有足夠的空間,可以在父親的引導和護持之下,從容長。
然而很可惜,武定侯的計劃很好,唯一沒想到的是,蕭景珩就沒打算給他許多時間。
武定侯沒預料到自己會死的這麼迅速,他就連臥病在床的那段日子,其實都活得信心十足,覺得自己會很快好起來。
因此武定侯其實從來沒有向上沐風好好代過自己的後事,當然了,這同樣也是蕭景珩故意為之的結果。
因此上沐風能聽出上靜意有所指,但他是真的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武定侯夫人的臉卻迅速白了下去,上靜立刻判斷,武定侯和鄭毅之間的,武定侯夫人應當是知的。
至於是不是在淮王謀逆之前就知道了蕭景珩的世,這事兒上靜倒是不好輕易判斷。
不過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上靜不介意進一步嚇唬嚇唬這母子倆。
「鄭毅曾在西軍呆過一段時日,」上靜繼續說道:「父親在西軍人緣極佳,與鄭毅有原本也不是什麼怪事。怪就怪在,正大明的一件事,父親和鄭毅偏要藏著掖著,每次見面都要大費周章的掩人耳目。娘親說說,若是皇上發現了會怎麼想?」
上沐風一臉驚詫地轉頭看了武定侯夫人一眼,上靜這問題問得真是一針見。
好好的都是曾在西軍的同僚,明正大往旁人倒是說不出什麼來,這樣大費周章的掩人耳目反倒顯得可疑至極。
「你爹爹他……」武定侯夫人著頭皮答道:「你是太子妃,你爹爹謹言慎行,不也是為了給你添麻煩嘛!皇上原本就十分忌諱武將之間過從甚,你……」
武定侯夫人話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連自己都覺得這解釋實在是太過牽強。真若避嫌那乾脆往不就好了嘛!
「哦,對了。」上靜又接著說道:「鄭毅的侄子,眼下還在皇家衛當差,聽說他不當值時很喜歡顧城西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館,那家酒館爹爹在世時,似乎也很喜歡去呢!這事兒是莫大人告訴我的,皇上那邊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這……這是巧合了。」上沐風朝上靜出個僵的笑容。
「我覺得也是呢!」上靜一臉無所謂地點點頭:「不過大哥也朝為很久了,應當也清楚皇上是什麼子。大哥這話說與我聽,我自然是沒什麼不信,可皇上那邊可就不一定怎麼想了。」
武定侯夫人和上沐風又是一陣長久沉默。
上靜以為,嚇唬到這份兒上,武定侯夫人怎麼也該放棄了呢!然而沒想到,這個娘親還執著。
「你父親已經去世了,」武定侯夫人朝兒出祈求地笑容:「就算有些事他做得不夠周全,但他確實對朝廷忠心耿耿。皇上既然到現在也沒計較過這些,想來也是對你父親的為人心裏有數的。你爹爹早早去世,你姐姐出了家,眼下娘親也只剩下你和你哥哥兩個孩子了,將來你能給你做依靠的,也只有你哥哥了。娘親也沒別的願,只希你們都能好好的,兄妹兩個相互扶持著,順順利利,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
這話兩層意思,其一,人死燈滅,武定侯之前做過什麼,上家其他人不知道,反正死無對證,再說什麼都沒用。皇上沒趁著武定侯活著的時候計較,人都死了,更不可能揪著不放。
其二,武定侯死了,上家人就更該抱團。
所謂做依靠,不過是個好聽的名目罷了,上靜一個能上朝的攝政太子妃,手中握著飛魚令,需要依靠誰?說白了不還是希上靜能為上沐風的靠山嗎?
「娘親,」上靜笑瞇瞇地乾脆將話點名:「聽說這鄭毅以前也是皇家衛出呢!他在宮中當差的時候,恰好就是太子出生前後的事。」
這話說得就已經很明白了。武定侯夫人不由自主地一,盯著兒的眼睛,也顧不得其他了,帶著幾分警告地說道:「娘娘慎言。」
「都是一家人,我對當著娘親和大哥的面,自然沒什麼好遮掩。」上靜表平靜地繼續說道:「我可是娘親親生的,娘親覺得我會隨隨便便懷疑自己父親嗎?可宮中就是這樣,有許多事,我裝作不知是沒用的。娘親想想,淮王謀逆一案中,幾位皇子盡數殞命,皇子的母親們會善罷甘休嗎?們知道些什麼,又曾經和皇上說過些什麼,這可不是我們武定侯府能夠攔得住的。皇上怎麼想,更不是我能左右的。」
「我可是父親的親生兒,有些風言風語,都已經傳到我耳朵里了,娘親不覺得怕嗎?」上靜盯著武定侯夫人的眼睛問道。
武定侯夫人沉默了下去,而上沐風則不知所措的模樣,他萬萬沒想到,今天會在上靜的口中,聽到這樣一番意有所指的話。
不管武定侯夫人自己怎麼想,反正上沐風是怕的。
若上靜所言那些為真,皇上一旦計較起來,那就要命的事。
「我今日特意出來,也是想要藉機提醒母親和大哥一句。」上靜繼續說道:「我們上一家子至今還平平安安的,已經是難得的運氣了。」
-——這裏是皇上的分割線-——
皇上他知道個屁!不過現在武定侯府的人是沒法到皇上面前去求證任何事的,所以是靜靜咋說他們也只能咋相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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