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1章勞改造
與陳采見過面的陳齊禹失而歸,一副備打擊的模樣,整個人都沒打採的,這讓崇政殿裏辦公的一群加班黨難得分出了些心思來關心他。
「怎麼勸都不肯聽。」陳齊禹幾句話講清楚了自己與堂妹的紛爭,接著嘆著氣搖頭:「現在的年輕姑娘都如此固執嗎?」
他這句話倒是惹得在場幾位四十歲以上的中年員忍不住好笑,比如王尚書、沈尚書和陸尚書,還有東宮詹事王守哲。
「齊禹自己也不過二十齣頭,自己都還是個年輕人,」家裏有個十幾歲姑娘的陸尚書笑道:「怎地發出這樣的嘆?難不適合我們這群老頭子在一起時間久了,都不知該如何和年輕姑娘說話了?」
「興許就是這麼回事。」王尚書也忍不住笑起來:「整日和我們呆在一,人都變得老氣橫秋,連個媳婦都討不到。」
大家想了想東宮這一群年輕謀臣,好像唯二娶了媳婦的就是蘇青雲和葉寒興,剩下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單,就連長公主的兒子都不例外。
「怎麼連懷遠郡王都遲遲沒能訂親?」沈尚書笑道:「一定是咱們東宮政務太忙,害得這群年輕人都顧不上其他。這都要怪太子和太子妃。」
一句話,讓整個崇政殿裏的加班黨都笑了起來,就連愁眉不展的陳齊禹也忍不住出些笑容。
陳齊禹愁了好幾天,最後也想不出辦法來勸陳采。這位實在放不下心的心堂哥最後竟然去拜託了蘇青雲,希能通過上鴛來勸一勸陳采。
「沒想到竟然求到你頭上來了。」空去看小外甥的上靜是從上鴛口中得知這件事的:「看來陳大人是真的很擔心自家堂妹。」
「他應該是覺得,我以後長留宮中,替你和太子打理一些雜事,就算勸不陳采,好歹也能幫著照看一二。」上鴛答道。
「應該是吧,」上靜點點頭:「我倒是沒聽他提起過這些。」
「他怎麼好意思與你和太子說這些。」上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陳采是為了什麼進宮,他又不是不清楚。說實在的,若不是看在小陳大人的面子上,這忙我不想幫。我一向不大喜歡那位陳采,因為惦記太子,差錯了後宮,自食惡果罷了!便是在後宮呆一輩子,也沒什麼好委屈的。以前姑母是皇后,在後宮的日子過得比旁人一點不差,眼下陳皇后倒了,你倒好心要另給出路。」
「好了,有什麼可生氣的。」上靜連忙賠笑臉哄著上鴛:「景珩嫌白替皇上養那麼多嬪妃小妾麻煩。姐姐又不是不知道,多養一個嬪妃在宮裏,一年可得多廢不銀子。就算是最低階的采,也是一日三餐,四季裳省不得,還得撥人伺候。所以我們才想著,若是有人願意出宮,都送回去算了。」
「你呀,」上鴛手了上靜的額頭:「我還不知道你,就是好心眼罷了。那都是皇上的人,偏你大膽敢替皇上做主。到頭來也不見們念你什麼好。」
「我又不需要們念我好。」上靜一臉無所謂地聳聳肩:「養在宮裏是費錢費米嘛!送出去省事。而且皇上的人又怎麼了,我怕得罪誰,也不怕得罪皇上,有長姐在呢,我怕什麼?」
「宮中這些也就罷了。」上鴛搖搖頭:「我前幾日怎麼聽人提起,說是這次京中謀逆案,你不打算送任何人去教坊司?怎麼?難不你覺得,陳丞相謀逆,丞相夫人不知?還是你覺得之前安溪候賄,他夫人和兒沒佔便宜?你現在可是要上朝攝政的,哪能隨心所做事?」
「我知道二姐姐擔心什麼。」上靜忍不住笑了:「我是說了不會送人教坊司,又沒說讓這幾家的眷免罪。真若是無辜被牽連的,自然可以免罪,眷們是否被無辜牽連,一切都要等刑部過堂的結果,若是們與謀逆案有關,怎麼可能允許們隨隨便便罪。朝廷法度又不是擺設。」
「那我怎麼聽說……」上鴛蹙起眉。
「我的確不打算送任何人教坊司。」上靜笑著答道:「可以換一種罰方式嘛!姐姐又不是不清楚,許多犯了事的家夫人小姐,寧可自盡也不願意教坊司。依我說,與其著們去死,還不如讓們給朝廷做些貢獻呢!我覺得,不去教坊司做伎,也是可以給朝廷賺錢贖罪的,都是一樣的勞改造嘛!」
「啊?」上鴛一頭霧水的著上靜:「勞改造?」
「對啊!」上靜笑瞇瞇地點點頭:「勞創造價值。比如,朝廷可以開個織坊,讓那些犯家眷織坊做工贖罪。」
上鴛覺得妹妹又開始異想天開,不過都習慣了,自家小妹就是這樣,總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冒出來。
然而上鴛沒想到,上靜竟然還真的將自己的想法拿出來,與東宮謀臣們認認真真的討論了一番。
別人先不提,反正戶部陸尚書對上靜這個勞創造價值的想法興趣。
其實朝廷用犯人做工,也不是沒有先例,勞役刑原本在大周朝也是有的,只不過一般被罰勞役的,都不是重刑犯,一般承擔修陵、開渠之類的重力勞。子勞役一般會罰去舂米。
也就是說,目前的勞役刑,都是趕上什麼做什麼,並沒有統一的勞役規範,因此勞役創造的價值,也是不太統一,但大多數也都是以重力勞為主。
「罰人教坊司不也是為了讓們給朝廷賺錢嘛!」上靜這樣告訴陸尚書:「但大半家夫人和小姐都不願意,為了不教坊司寧可自盡,到頭來還不是收益不高?因此還不如換個方式,讓們做工,織布,繡花都可以,也好讓們老老實實的去為朝廷創造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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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答小夥伴兩個問題。有人昨天留言,「既然主想儘力向現代治國理念靠攏,那麼就不能有連坐之說,否則就是違背一直以來的人設。」
也是同一個讀者留言「既然按大周律,後宮不得干政,這是最重要的一條,主為什麼不遵守?為什麼別的又要遵守?對自己有利或是沒妨礙的就遵守,否則就不遵守?這是什麼道理,太矛盾了。」
首先謝你認真思考。
其次靜靜要做什麼,這件事我回答你一下。主有沒有想要建立現代治國理念新社會?答案是沒有,的人設中從來沒這一條,主這麼務實,就算上位也只是想力所能及的讓國家更好一點,老百姓生活更好一點,說過幾次。
從沒夢想遠大地覺得自己能改變世界,非常清楚,和蕭景珩都是封建宗法社會的統治者,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本質,就是對宗法社會的階級統治的某種維護,的統治在子上就和「現代治國理念」相違背。
因此十分務實地並沒有想要改變太多,治國計劃中相對最大的挑戰,其實是打破相對固化的階級壁壘,吸收寒門勢力,讓階級流的通道不要堵死,讓政治權利分佈相對往健康的方向發展,而這個「健康」其實也是相對的,相對目前而言。僅此而已。(未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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