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
車子被迫漂移,在原地轉了足足三圈才被強行停下。
“砰!”
車子頭部撞到綠化帶,發出巨大聲音,車頭都凹下去一大塊。
雨刷在寂靜中無聲搖擺。
刷出駕駛位司機蒼白的臉,已經把剎車到底,劫后余生的司機手抖回頭:“幾位,沒,沒事吧?”
三人沒系安全帶,各自都了輕傷。
不是頭破皮了,就是臉青腫了,陳貴在顛簸中直接被兩位師弟在了屁下面,只出一雙驚怒的眼睛正瞪大。
司機腦子一片空白。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突然就剎車失靈了,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兩人趕下車把陳貴從屁下解救出來。
一人負責安司機:“不是你的問題,沒關系,我們不會追究,你趕回家吧,這輛車也別管了。”
一人則把陳貴扶下來,尷尬的替他順氣。
陳貴彎著腰在綠化帶旁邊氣,左手臂微微搐。
“師兄,我們也不是故意的。”
“住!”
小師弟送走司機,回頭一看大驚失,一發現陳貴的手骨折更加驚恐:“師兄,你的手?”
“那妖是不是知道?!”Μ.166xs.cc
師兄擅長左手道,一手左手出神化,偏偏現在左手骨折了。
這場車禍本來就古怪。
不,與其說古怪,不如說是對方的警告。
這濃濃妖氣,對方連掩飾都沒掩飾!
他喃喃囈語:“太厲害了,太厲害了,這本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小師弟夠了!”另一名天師喝斥,給他使眼,沒看到師兄臉這麼難看嗎。
小師弟立刻噤聲。
“師兄,現在我們怎麼辦?先去醫院吧?”
他們兩個可對付不了那個妖怪。
“不行!”陳貴臉鐵青,扶著疼痛的手臂,眼底翻涌忌憚與厭惡,“我們現在已經打草驚蛇,如果再休息,那妖肯定會做出反應。
你們也看到了僅僅是一個照面,他就差點讓我們出車禍,本不是什麼良善之,不能再給他逃跑和傷人的機會!”
兩人對視一眼,有點猶豫。
不是他們不愿意,而是……
“師兄您現在左手傷了,我們兩個道行又不夠,怕是不僅對付不了他,還會羊虎口。”
“還是等援兵吧。”
對方既然會警告他們,顯然也不想把事鬧大。
陳貴冷笑:“妖生來為惡,別用人的思維去揣測他們,不能等!”
“可我們……”
“不用管,我自有辦法。”陳貴態度堅決,沉著臉吩咐兩位師弟,“你去準備我要的東西,就是……”
二人聽完臉大變:“師兄這可是!”
“用完玄門就沒有我們的容之地了,不能用!”
雷錦那麼大一個前車之鑒還不夠嗎。
陳貴何嘗不知道,可比起這個,他更不能容忍妖在眼皮底下害人。
二人激的勸。
“夠了!”陳貴說一不二,長了褶子的臉上滿是肅穆,“忘記我們的初衷了嗎?我不怕犧牲,損我一人除一大妖,值得!如果你們還當我是你們的師兄就去準備,記住事后和我撇清關系。小師弟,你去把周一帶過來,今晚我一定要除了這個妖!”
兩人對視一眼,只能無奈點頭。
……
鄞樓
“這里就是鄞樓了。”寧憧把白梓星帶到離主樓很遠的一棟樓房,“桃桃,你住這里怎麼樣?這下面就是溫泉。”
“好。”
白梓星打量住所,沒心贊嘆鄞樓的古輝煌,對上寧憧擔憂的目,笑了笑:“別擔心我了,我不會為男人尋死覓活,反而是你男人,快回去哄哄吧。”
“……”
不就是說了一句要陪桃桃睡,祈亦景的臉就黑得像鍋底。
要不是始作俑者是祈風,祈二表示:臉黑算什麼,他甚至都想把白梓星趕到其他地方住。
寧憧尷尬的了鼻子:“門口有傭人,你有需要就吩咐他們。”
“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們的。”白梓星給了寧憧一個我懂的曖昧眼神。
寧憧:“……”
解釋不清了。
算了,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
“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
白梓星目送寧憧離開,笑容慢慢散去,眼神有一瞬間的麻木與空,對上傭人的親切笑容,勉強扯了扯角。
“給我兩瓶酒,謝謝。”
回到主樓后,寧憧的笑容淡了。
看向大門方向,心很沉重。
那幾個人,絕對是封爻會里的翹楚,封爻會的觀念是遇妖必殺,寧殺錯不放過!
還有……
寧憧走到比床還大的沙發前,俯視若無其事坐在沙發上翻閱疏離的矜貴男神,祈亦景在聽到腳步聲聲就已經將書合上,優雅抬頭,淡淡道:“不睡那兒了?”
寧憧小臉繃:“剛才在車上閉眼的半分鐘,你做了什麼?”
祈亦景沒想到如此敏銳,放書的作一頓,書籍落回原本的位置,致到唯的面龐神平靜,眼神涼薄:“就是給他們一點教訓。”
如果他們有自知之明,就會乖乖滾出城。
祈亦景試圖把妻拉到懷里。
寧憧躲開,嚴聲質問:“什麼教訓?”
“他們還沒做什麼,你不能傷害他們!”
大手僵在半空中。
心逐漸下沉。
祈亦景溫的眼神慢慢變冷:“你覺得我會對他們做什麼?雖為天敵,可我不是沒進化完全的類,他們冒犯我我自然要警告他們,怎麼,你想等他們做了什麼之后才讓我反擊?”
到時候怕是來不及了!
于他們而言,封爻會可不是什麼善類。
寧憧啞口無言。
當然知道封爻會的宗旨,所以才會著急。
“我不是在為他們鳴不平。”寧憧抬起雙手,“ok,我承認我剛才語氣有點沖,我只是怕你太沖,就像你說的你們是天敵。”
“封爻會不僅人多還很護短,如果有人折在你手里,他們會對我們群起而攻之的,至死方休,而我們總會有松懈的時候,你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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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承不起這樣的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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