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要驗,顧寒秋的臉都白了一層,哆哆嗦嗦地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等驗嬤嬤到了近前,幾乎是將顧寒秋生生扯著進到房間里的。
顧爾冬還帶著幾分擔憂地向房間里,嘆息著道:「妹妹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就算是……也不能挑著今兒這個日子啊。這也就是沒被人發現,若是被旁人發現了,父親的壽宴還怎麼進行下去?」
雖然說是還沒被人發現,但是就最後的樣子,外面的幾人基本也已經猜到了究竟發生了什麼。
現在京城裏面傳什麼樣,他們簡直想都不敢想。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這個,老夫人頓時冷哼一聲看向沈姨娘道:「該看好的事不好好看著,反倒是要看著冬兒,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沈姨娘也不知道顧寒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現在連句話都不敢說,生怕讓老夫人不高興了。
倒是沒一會兒的工夫,驗嬤嬤就從顧寒秋的屋子裏面出來了,看見顧老夫人和顧延,一句話也沒多說,就只是嘆息著搖搖頭道:「兩位給二小姐尋個不介意的好人家吧。否則,時間長了怕是要嫁不出去了。」
話里的意思十分明顯,氣的顧延臉都黑了一層。
沈姨娘更是不可置信地上前一步,扯著嬤嬤的胳膊問道:「怎麼會這樣?你是不是看錯了?秋兒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
驗嬤嬤也有些不悅,蹙眉開口道:「若是姨娘不信,大可以去尋旁人來問,不必為難老奴。」
「胡鬧!」顧更是一把就將沈姨娘給扯到一邊來:「你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
沈姨娘委委屈屈的也不敢說話,只是低聲對著顧延撒道:「老爺,秋兒的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平日裏就算是多有些驕縱,卻也不至於能做出這樣的事啊。」
倒是顧爾冬那邊悄悄地扯過驗嬤嬤,低聲開口道:「今日辛苦嬤嬤跑一趟了,這點兒銀錢,您拿去吃杯茶。不過,今日相府的事,還嬤嬤保。」
「大小姐您請放心吧,這事兒自是不會從老奴的裏頭讓外人知道的,不過若是從旁人裏傳出去,大小姐可就別怪罪老奴了。」驗嬤嬤掂量一番手裏面的銀錢,倒是笑得也和藹,目掃過在場的奴僕們,看在銀錢的面子上提點了一句。
顧爾冬微微頷首,笑著道:「多謝嬤嬤提點。知書,去送嬤嬤出去。」
有顧爾冬這邊的聲音,顧延才想起來想要不讓外人知道還要關照一番嬤嬤,當下對顧爾冬更加滿意。
庶果然就是庶,做出來的事也比不上嫡。
這麼一想,顧延回頭看著沈姨娘,沉聲道:「還愣著幹什麼,趕去把那個孽子給我帶出來!」
旁邊的小廝趕去人了。
顧寒秋出來的時候還哭哭啼啼的,神看上去好不委屈,還在試圖瞞況:「爹爹,兒是清白的呀,兒也不知道怎麼會變現在這樣的!」
現在顧寒秋也想不明白,回房后不久那個人就跟過來了,自己也便稀里糊塗地像往常一樣……
怎麼就被人發現了呢?
「你還好意思說!」這會兒顧延是真的氣急了,揚起手就要對著顧寒秋打下去,罵著道:「我打死你這個孽!」
顧寒秋下意識地就躲開了。
顧延打了個空,本就惱火的心更是火大到無法抑制,搶過旁邊顧老夫人手上的龍頭杖,罵罵咧咧道:「我今日就打死你!就當我從來都沒有過你這個兒!」
顧爾冬在旁邊站著看都能看得出來,顧延是真的沒留力氣。
看上去是真的生氣了。
顧寒秋這次沒躲開,被打得鬼哭狼嚎。
看顧延還有要再下手的意思,沈姨娘也不幹了,直接跪在顧延的面前,哭號道:「老爺你要打就先打我吧!都是我沒能教好秋兒,都是我的錯!」
現在顧延正在氣頭上,哪裏能管得了沈姨娘這種撒行為,不管不顧地直接就打了上去,打得沈姨娘也跟著一起鬼哭狼嚎。
顧老夫人更是在旁邊哀嘆著家門不幸,眼神憂鬱。
等顧爾冬看著打得差不多了,才施施然地上前一步,溫地拉住顧延還要繼續打的手,溫聲開口道:「父親,您別怒。現在事已經發生了,我們應該想解決方法,而不是繼續教訓二妹妹呀。我想二妹妹應該已經知道錯了,不信您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