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冬兒可是三皇子側妃,你不能這樣對啊!」
沈姨娘想也不想的就幫兒求饒,可是越是這樣,顧延就越生氣,憤憤的一甩袖,毫不留的:「哼,既然你這麼心疼,那你就跟著一起罰吧!一日沒有出門,我顧延就有資格管教!」
怒意泛濫,沈姨娘稍稍一愣神,就見下人們已經將兒拖了下去。
還想求饒,可是看見顧延那鐵青的臉,縱然有再大的本事,也只能安穩些,打碎了委屈往肚子裏咽。
自始至終,顧爾冬都是在老夫人的陪伴下看著這齣戲,一言不發。
的確不是原先的顧爾冬,可這並不能代表是個好惹的!
和老夫人打過招呼后,顧爾冬回到自己的院子,沒過多久,知書就來告訴,春嬋傷勢痊癒回來了。
「小姐。」
瘦弱的跪在地上,春嬋聲音恭敬,態度卑謙。
顧爾冬撥弄著手中的醫書,並沒有出聲,就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
外面已經開始響起蟬鳴聲,夏天到了,天氣悶熱的令人煩躁。
約莫有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可顧爾冬還沒有讓春嬋起來的意思,不說,春嬋也就不起,愣是乖乖的跪在哪裏,哪怕頭上已經開始冒汗珠,卻還是一言不發。
知書和墨畫不斷的在旁邊換眼,想要開口勸說,可是又怕惹惱小姐,一時間舉棋不定。
就在顧爾冬手去端茶的時候,知書心生一計,手快的拿走了的水杯,機智的道:「這茶泡的時間有點久了,小姐還是不要喝了,奴婢去給你換一壺!」
說罷,端著茶壺就匆匆退了下去,路過春嬋邊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的了兩下,算是提醒。
「小姐,奴婢回來了。」
春嬋也機靈,趕出聲,吸引顧爾冬的注意力。
顧爾冬總算是將目放到了上,可是總有些不一樣了,語調也不再那麼溫和:「這次又想待在我邊給顧秦墨傳達什麼消息啊。」
「小姐,奴婢沒有。」
顧爾冬冷笑一聲,真以為傻。
如果是一個尋常的侍,怎麼可能武藝高超,而且第一次去山上,就對顧秦墨的私宅地址那麼清楚,真當傻看不出來。
那冰冷的目落在上,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令春嬋到陌生。
「小姐,我……」
「我顧爾冬從來不說沒有證據的廢話,所以你不用再狡辯了,那樣做只會讓我更討厭你。」
像是知道接下來會說什麼一樣,顧爾冬直接就打斷了。
春嬋的話生生的憋了回去,片刻后,突然跪地磕頭:「小姐恕罪!是奴婢欺瞞了你,奴婢願意接任何懲罰!」
見承認,顧爾冬也不意外,從顧秦墨知道顧寒秋要害腹中孩子的那一刻起,就起了疑心,一直想不通他是怎麼知道的。
就算他手眼通天,埋了不眼線在邊,可這件事只有和春嬋知道,不是春嬋出去的,還會是誰?
「你的演技還真是好,居然連我都騙了過去,那天那瓶毒藥,你其實是認識的吧,卻還要裝作不認識,真是苦了你了。」
春嬋聽出來是在暗諷自己,儘管如此卻還是保持著沉默。
見沉默,顧爾冬黑著臉,很是不滿:「說!除了你,我這院子裏還有誰是顧秦墨的人?」
「奴婢不知。」
事已至此,居然還維護著他們的人?
也是,顧爾冬早就應該想到這個回答的,冷笑一聲,屋氣溫驟降:「既然如此,你也沒有必要繼續留在我邊了,你走吧。」
誰也不喜歡自己的生活被人監視,顧爾冬更是如此。
聽要趕自己走,春嬋綳不住了,趕上前求饒:
「小姐,小姐不要趕奴婢走!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自從跟了小姐您,奴婢就將您當了唯一的主子,還請小姐不要趕奴婢走!」
「唯一的主子?將我的事都稟報給顧秦墨,這唯一的主子!我自認對你不錯,可沒想到連你也不能相信!」
顧爾冬一把甩開的手,背過去,失至極。
被邊人接連背叛,難免有些懷疑自己,本以為春嬋是從外面帶回來的,衷心這一點是不會出錯的,誰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個坑。
而這條魚還傻傻的上了鈎,可不就是傻嘛?
春嬋還在求饒:「小姐,奴婢真的不是……」
「不走是吧?」顧爾冬被吵的腦仁疼,「好,看在你救過本小姐的份上,那本小姐就親自送你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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