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昨夜嚇唬的就是顧爾冬的母親,顧寒秋此刻心裏又是害怕,又是惱怒,這個顧爾冬當真是個掃把。
「咱們在府里待了也不年,可未曾出過這事兒,莫不是你們二人眼花或者夢魘了,大過年的不要鬧這些麼蛾子。」老太太燉了燉手上的龍頭拐杖,目銳利地朝顧寒秋和沈姨娘掃過去。
原本沈姨娘突然要搬去雲院,已經怒了老夫人,若不是為了顧及顧延的面子,老夫人早就懲戒們二人了。
「娘這次可真不是我眼花,我和秋兒都眼睜睜看著,雲苑,有鬼!」沈姨娘邊說著邊微微抖,下意識靠近了顧延幾分。
「老爺,今兒年過了,便找個道士來驅一下鬼吧。」無力的靠在顧延旁,沈姨娘那一雙水靈的眼睛,可憐兮兮看著他。
活著的時候都鬥不過,更何況死了了一隻鬼,沈姨娘雖然心裏害怕,可是這鬥志卻昂揚的很。
現如今的百姓普遍崇拜神鬼之說,寺廟和道觀也是各林立。
丞相府坐落在天子腳下,想找個道士過來驅鬼也容易得很。
「萬萬不可,父親大人先不說是否當真,有我母親的冤魂,若那鬼真是我母親,我倒是想要見識見識,更何況都說人死去之後化作鬼屋,是心中有怨氣,我也很想知道母親在臨終之時有什麼怨氣。」說著顧爾冬便雙膝跪地,朝著顧延磕了一個頭,「兒長這麼大還未曾進過校,這一次若是有機會,真的想要好好的孝順一下母親。」
一場自導自演的戲,但顧爾冬在表演時卻格外的深沉,便是沈姨娘都不已有顧延,心微微糾結,畢竟過年的日子裏,府中還有一隻鬼,怎麼想怎麼覺著彆扭。
「今日過後再說吧。」顧延嘆了一口氣,相府外,鞭炮連天,拿著香燭和紙錢,顧爾冬跟著祭拜,過天地之後便送了山神。
「小姐,你說如果沈姨娘真的帶人來驅鬼,那到時若是真有幾分本事,看出屋中沒有鬼魂的痕跡,可怎麼辦?」春蟬忍不住嘟囔了幾句。
顧爾冬舒坦地嘆了一口氣,切了切杯子裏的茶水,「所以我今日才這般賣力的表演,前幾日你那般嚇唬們,心裏早就已經有了定奪,今日不過只是最後的一稻草,即便是那道士說院子裏沒有鬼,也只會被們認為學藝不趕出去。」
顧爾冬這彷彿開過,果不其然,顧寒秋和沈姨娘請來的道士,看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異樣,只能夠如實說了。
「你這道士,若是沒本事便不要下山騙人!」顧寒秋怒氣沖沖將人推出去。
一連好幾個都說院子中沒有異樣,緩過神來的沈姨娘,這才品出味兒來。
「將之前守夜的幾個丫鬟進來,我有事兒要問們。」
這邊沈姨娘才有了作,顧爾冬那邊兒便開始著手。
特意用妝容勾勒出深紅的眼瞼,瞧上去就像是痛哭了一番一般。
「父親,孩兒有事要向父親稟報。」顧爾冬頭一次這般嚴肅的來找顧延。
「這幾日,兒總能夠夢得到母親,說當年之所以早早撒手人寰,是有人害,想要讓兒幫查明真相。」顧爾冬跪在書房當中抬著眼看顧延。
顧延愣了一下沒投幾不可查的跳,隨後便是怒意:「冬兒切莫與秋兒和沈姨娘一般,這世上哪有鬼魂之說……更何況當年你母親在逝世之前可沒有告訴我有人要害。那病來得突然,也算是生下你之後帶出來的病子。」
一直細細觀察著顧延神的顧爾冬心下也算鬆了一口氣。這幾句話倒是真的。
「你這幾日總能夠夢得到你母親,大概是聽著沈姨娘與你妹妹說的那些話,留下了些許的影,夜裏便跟著夢魘,畢竟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幾日回去好好調理一番。」顧延放下筆墨,嘆了口氣,看著顧爾冬。
許是因為一直沒有帶在邊養著,所以對顧爾冬的還真是頗為複雜,既有疚又親近不起來,但也不願意讓了委屈。
這才恢復,沒多久便又出現了那幾檔的事,其實心底還有些覺著對不起雲氏。
「父親兒並非信口雌黃,既然連沈姨娘都能夠見著母親的魂魄,那自然是真的有……」
顧爾冬話還沒說完呢,門便被推開了,正好沈姨娘帶著顧寒秋闖進來,正準備哭訴,見著顧爾冬跪在地上,當即便愣了一下。
「你們今日究竟想要做什麼?」瞧著這個架勢,即便是顧延,也忍不住頭疼,皺起了眉頭看向沈姨娘。
平日裏總是溫小義的沈姨娘,今日為何這般讓瞧著不耐煩呢?
心底裝著事兒,沈姨娘此時哪裏還能夠在顧及得到顧延的心。
「今日這事兒原不應該與老爺說的,但我懷疑我與秋兒那一日見到的鬼魂並非真是姐姐的,而是有人假扮,刻意要嚇唬我和秋兒。」
此刻的顧延一個腦袋有兩個大,這邊兒顧爾冬剛說完夢到了雲市,那邊兒沈姨娘又扯鬼魂是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