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表哥,你聽我解釋,這匕首是顧爾冬自己塞到我手上來的,我本就沒有想過要殺,我今日不過只是想要找,替寧國公叔叔給道個歉罷了,誰知道……」水雲月大顆大顆眼淚往下掉,那副樣子果然是我見猶憐。
一邊說著還一邊抖著肩膀,「若是姐姐不想要原諒,便直言可好,何必要如此栽贓於我,你明知你肚中有孩子,若是栽贓,我表哥定然是聽你的。」
「小嫂子,不管事實如何,水雲月還小,你讓讓,這事兒或許並非……」祁醉也著急忙慌的想要提水雲月解釋,看著顧爾冬,急的都想要上前去拉住的手,好在還有一理智在。
「如今皇上登基,你也應該被稱作是二王爺了,王爺和郡主的當真是深的令人容。」顧爾冬笑了笑,沒說原諒水雲月,也沒說不原諒。
這反而讓祁醉更加忐忑,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早就知道這位小嫂子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但如今看來比想像中的還要溜,說話本就不留半點把柄。
「小嫂子說笑了,我和自小一起長大,自然與旁人不同,更何況我也知道的子,年紀小不懂事,但也並不是沒有底線之人。」祁醉和煦的看著顧爾冬,他知道只要能夠將顧爾冬說服了,顧秦墨那邊,都不是事兒。
「王爺真會說笑。」顧爾冬低頭看著自己手指上戴著的指環,「倘若有人想要取你的命,你可會像現在這般笑著說原諒?」
算起來水雲月可不是一回兩回做這種威脅顧爾冬命的事了,將之前在燕國所作所為統計起來得有數十件了。
祁醉安靜如,不敢再繼續刺激顧爾冬,生怕一不小心就讓顧爾冬記起了之前據說水雲月當年在燕國對待顧爾冬可不怎麼樣,更何況如今份地位截然不同,即便顧秦墨還沒有給顧爾冬名分,這位置也算已經是實打實的定了下來。
「月兒!」寧國公獷的聲音從外圍傳進來,這會兒看熱鬧的人增長了不。
從人堆里出來,就看見水雲月跪在地上,祁醉坐在椅子上,顧秦墨則是冷冰冰的,依舊在飲茶。
「這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寧國公一直都把水雲月當做自己的親生兒,這會兒瞧見了,自然是要多問一句的。
有之前就在這周圍晃的人,便將方才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告訴了寧國公。
「皇上,這必然是顧爾冬要誣陷月兒,月兒是個誠實的孩子,倘若真是做的,肯定會承認,若不是做的,那是打死都不會承認的。」寧國公急了想要上去,卻被春月給攔下,長刀抵在脖子上,無奈只能夠朝後退。
「人就給你了。」如此多的人聚集而來,顧秦墨卻連眼神都沒有轉移,稍稍抬了眼皮,沖顧爾冬說,「想怎麼置就怎麼置。」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出驚奇的表。
水雲月和寧國公以及祁醉則是臉煞白,之前可是對顧爾冬頗有得罪,當作當真要折磨水雲月,這事兒可就真真難辦了。
「你剛才不是傲氣的很嗎?」顧爾冬勾著角蹲下來,顯然心愉悅。
出一隻食指將水雲月的下顎給勾起來,瞧瞧這張絕倫的臉,此時也不一樣嚇得小臉煞白嗎?
水雲月則是怒火中燒,「要殺要剮,隨你的便,休想恐嚇到我。」
很倔強,卻格外的誠實,顧爾冬只需要側耳聆聽,便能夠察覺出此時心跳急速加快。
「算了,念你是初次犯,就原諒你了。」嚇唬也嚇唬夠了,鬧也鬧夠了,顧爾冬站起拍了拍手,後的春蟬跟著就拿帕子過去。
方才勾起水雲月下顎的手指,被顧爾冬狠狠拭。
宴會,除了顧秦墨和顧爾冬覺得還不錯之外,其他人都覺度日如年,一顆心高高懸著,生怕下一秒火就蔓延到這邊來了。
好在宴會結束的快。
這一次被邀請者參加的大臣就像屁後面著了火一樣,火急火燎回去了,祁醉則是沉默片刻,抬步跟著顧秦墨進了書房。
「大哥,我不相信,你沒看出來這次的事本就不是月兒的錯,為何你還是要懲罰,難道你已經到了無法明辨是非的地步了嗎?」祁醉越想越氣,越發覺得顧爾冬就是個紅禍水,到東楚來之後,將自己英明神武的大哥弄得神魂顛倒,甚至不分黑白。
顧秦墨挑了挑眉,將今日大臣送上來的奏摺放到一旁去,「我知道啊,如此拙劣的演技,不難看出來,可是這種事,你以為真的不會發生嗎?」
「你離開燕國之後,應該沒有安人手在燕國探聽消息,水雲月是如何對付顧爾冬的,難道你都忘記了?為何旁人能夠被出手,卻不能夠對出手?」顧秦墨的目逐漸變得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