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想要將就此深深印刻在記憶當中。
「表哥剛醒過來,還需要休息。」水雲月就在二人對峙一會兒的功夫,便蹲下子給顧秦墨好被角,隨後又帶著斥責看向顧爾冬。
「顧大小姐並非宮中之人,總是逗留在這宮裏,總歸有些不好,還是早些找著落腳的地方,離開皇宮。」
本來還想著要看顧爾冬歇斯底里丟臉,可是太反常了,反常的冷靜,反常的穩定,這讓水雲月心裏發,有不安之。
「水雲月郡主在著什麼急?我還沒有給皇上檢查。」顧爾冬抬眼從容不迫地笑了笑。
還著肚子,這讓顧秦墨更加疑,眼前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份?
剛清醒過來還很懵,只記得自己外出一趟就暈倒了,隨後被救回了,夢裏一直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水雲月。
「皇上剛醒過來應該多休息,而不是被檢查來檢查去。」像是被踩到痛腳的貓,水雲月手攔在顧爾冬面前。
正在二人爭執之時,顧秦墨倒吸一口冷氣,就像是有一把大棒槌砸在後腦,整個人都開始眼前發黑,抖:「我的頭好暈。」
他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只覺得有重要的東西從邊流逝出去。
記憶里不斷浮現出水雲月的臉。
可是又看得不太真切。
眼看著顧秦墨蜷著抱著腦袋,痛苦不堪,顧爾冬稍稍上前一步卻被水雲月攔住。
「顧爾冬,我勸你現在立刻回燕國,否則到時候難堪,怪不得我。」聲音很小,並不想被別人聽到。
顧爾冬眼神變冷,現在本用不著猜,就是水雲月鬧的鬼,和雲依依聯手給顧秦墨喂一下蠱蟲。
「月兒……」顧秦墨咬牙切齒,忍住那疼痛,手還在抖出來,顧爾冬原本想抓上去,卻被水雲月率先一步,二人雙手握,顧秦墨才像是虛一樣,渾無力躺了下去。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太皇太后適時話,從中間將他們二人分開,滿臉擔憂,看著躺在床上額頭還在流汗的顧秦墨。
這演技就連顧爾冬都不得不佩服,毫看不出來已經事先知道了大部分實。
水雲月自然不清楚其中幕,眼珠子一轉便開始落淚,跪坐在顧秦墨床邊,握著他的手搖頭。
「外祖母,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大表哥清醒過來之後就一直在找我,然後拉著我的手不放開。」
與太皇太后的演技相比起來,水雲月還是稚了些,顧爾冬站在旁邊看。
「既然這樣,那這幾日就由你照顧著皇上。」太皇太后沒看,稍稍點點頭,就拿了帕子將顧秦墨額頭的汗水去,眼裏只有一個祖母對其孫兒的心疼,看不出其他緒。
「月兒知道,但是祖母如今這況,顧大小姐繼續留在宮裏,似乎有不妥當之,要不我給安排一個院子讓住到外面去。」
水雲月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太皇太后搖腦袋。
心理暗自咬牙,臉上卻還要陪笑。
「你大表哥不過只是失憶一段時間而已,說不定哪一日就清醒過來了,再者說冬兒肚子裏還有的孩子,濃於水……」
太皇太后說了一大堆,水雲月一句沒聽進去,只是眼神時不時的瞥一眼顧爾冬肚子,要不是外祖母提醒,自己險些忘記了,這個賤人還懷了表哥的孩子。
「可是暫時還無法確定顧大小姐肚子裏的孩子就是表哥的,萬一是外面什麼野種,那豈不是混了皇室統?」
此話一出,太皇太后眼神更加冷冽三分。
「郡主有閑心子關心我腹中孩子脈,還不如好生想想,日後若圓不過謊來,皇上想起這一切,該如何對你。」顧爾冬淡笑著說道。
二人彷彿都已經默認顧秦墨僅僅只是摔著腦子,所以失憶了,日後還能夠恢復過來的。
水雲月沒有說話了,看著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的顧秦墨。
他們兩個人誤會了也好,這段時間至不會找麻煩。
誰能夠想到給顧秦墨種下去的古蟲,能夠將人的記憶篡改,那些與顧爾冬之間的回憶全部都變了。
大上贏了,這些細枝末節,用不著計較。
……
從顧秦墨宮殿離開后,天眼看著也黑下去。
這一回卻在路上著了心事重重的祁醉。
「王爺這大半夜在宮中閑逛,可是遇著什麼有趣的事兒了?」顧爾冬明知故問,頗有些譏諷之意。
又不是沒有和祁醉見過面,相過便也知道此人雖掌管一國之事,可心思單純。
如今種種一切,無不在昭示著,之前水雲月一直在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