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也是人,難道水雲月郡主對自己邊的丫鬟也是那麼冷無隨手拱讓嗎?」顧爾冬這兩句話說的水雲月啞口無言,面盡失。
邊的那位小丫鬟也低下頭垂著眼,可不就是嘛,郡主本就沒有把們當人看,心不好了隨意打嘛。
水雲月可不會在乎這些下人怎麼想的,注意力全在顧爾冬說的賞賜沒給。
「這不是才過去幾個時辰,就這麼眼要賞賜了,燕國來的人就是眼皮子淺,我等會兒就讓人給你送過去,省得你一天天像個花子一樣找我討。」
太皇太后將們二人的對話看在眼裏,心中常嘆一口氣,水雲月的確是扶不起的阿斗,就像是一灘爛泥,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抹上牆去。
之前看著還算不錯,但是如今和顧爾冬對比起來,這差距就極為明顯了。
「行了,這有什麼好爭的,明兒個你不是就能夠去打獵了,你到時候多打些,也順便給顧太醫送一些去,畢竟禮還是得用心,再者說本來人家就救了你一條命,怎麼能夠這麼不知好歹。」
太皇太后的場面話說的相當漂亮,雖然明面上是在斥責水雲月,實際上卻是淡淡的維護。
顧爾冬也不是傻子,聽得自然明明白白,輕笑一聲沒有點破。
「都是年輕孩子,沒什麼好爭的,若有緣的話,說不定你們日後還要做一輩子的姐妹。」
水雲月撇撇,沒應聲。
顧爾冬是必然要除掉的人,絕對不會放任這個危險出現在顧秦墨的後宮。
「太皇太后說笑了。」
「就是啊,顧爾冬份特殊,肚子裏還懷了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孩子,怎麼能夠嫁給表哥呢?要是這孩子不是表哥的,豈不是幫旁人養了孩子……」水雲月快言快語,話還沒說完就被太皇太后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剩下的話生生憋進裏。
「您這麼晚我過來,可是上有不適?」顧爾冬站起,率先終結掉這個無用的話題。
其實於而言,能不能進後宮本就不是一個問題,顧秦墨能不能想起來才是最主要的。
並不是奢求,只是道德潔癖不允許接自己的丈夫邊有那麼多的人,所以才會等到顧秦墨清醒過來再讓他自己選擇。
「上並沒有什麼不舒服,但是你忙活了這一晚上,應該還沒吃飯的吧,雖然天黑了,但也可以吃一點,墊墊肚子,免得夜間飢。」
太皇太后慈眉善目,和藹可親,這樣子活像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當著顧秦墨的面表現出來的親昵。
顧爾冬有意看向水雲月,果不其然,那張小臉頓時就黑下去了。
「也算你有口福,太皇太后這裏的吃食可比膳房的還好。」水雲月哼聲道。
顧爾冬點頭,「的確是,上一次吃的時候覺就要把舌頭吞進去了,那味道我一直念想了好久。」
上次就來吃過了?
水雲月皺眉,顧爾冬又接著道,「差點忘記了,郡主還不知道吧,皇上失憶之前帶我來見過太皇太后了,當時是打算要訂婚期,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現在只要讓皇上回憶一下之前與我的記憶就頭痛裂,也不知道是哪個遭天殺的做出這樣的事來。」
「你……」水雲月想要發火,卻看見太皇太后正直勾勾盯著自己,頓時深吸一口氣,將方才騰而起的怒意制住,但是這臉上的表還沒來得及收回,一番糾結,一下子臉變得有些扭曲。
大力按下手中筷子,水雲月悶聲不說話了,這一頓飯吃的略有些詭異,雖說味道極好,可是水雲月卻覺自己要積食了。
消化不良,一般腹中脹痛。
趁著沒人看見的時候,手去在腹部按了片刻,剛一抬頭就看到顧爾冬笑語盈盈的看著自己。
「郡主這子想來應該是常生氣了,你可知道生氣的話很容易傷到五臟六腑,常常生氣便會腸胃脹氣,吃東西不消化,郡主近日是否常有惡氣?」
惡氣便是放屁!
這大庭廣眾之下,還在吃飯的時候將這種話說出來,顧爾冬倒是表現的坦坦,水雲月騰的一下子臉就變紅了,不敢置信的看著顧爾冬,這人瘋了嗎?在這樣的場合說如此鄙不堪的話。
而且說的還是。
這水雲月怎麼可能會承認呢?紅著臉皺起眉,滿目惱怒,「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好得很,哪裏像你整日俗不堪,惡氣惡氣的,簡直就是不要臉。」
太皇太后這會兒已經放下了筷子,也有些一言難盡的看看顧爾冬。
顧爾冬本來也不是氣的主,之前被水雲月來來回回說了那麼多次,這一次不找點場子回來,怎麼能夠對得起自己。
「難不群主不放屁嗎?」顧爾冬驚訝的捂著看著水雲月,「我作為醫師,有責任普及一下,倘若一直不放屁的話,是很容易憋出惡毒的,我記得最普遍的癥狀是頭頂生瘡,腳底爛膿。」
說著,顧爾冬還抬頭看了看水雲月的頭頂。
「郡主與我說說你是哪一方面有問題?」
只要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水雲月。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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