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一到紙紮店門口,就聽見我爺爺在裡邊罵罵咧咧的。我著頭皮推門進去,就看見一個很眼的孩子的背影還有我爺爺微怒的表。
聽到開門聲,孩和我爺爺同時看了過來,我看清孩子的臉後,略微吃了一驚,“榮淑儀?”
顯然也認出了我,怔了一下後說道:“是你啊。”
我爺爺愣了一下後茫然道:“你倆認識?”
我說:“爺爺,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在萬人坑下救出來的那個孩子啊,榮淑儀。對了,你倆剛才吵什麼啊?”我納悶他倆怎麼會跑一塊吵架啊?
榮淑儀聞言遞過來一張錢,說道:“我剛在這裡買了一盒香,結果你爺爺他給我找錢找的是這個。”
我接過來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張綠的冥幣,只不過做的的特別真,乍一看和真錢還真一樣。
我苦笑了聲說:“爺爺啊,你咋能給人家找這錢啊。”
誰知道我爺爺就像是被踩到尾的貓一樣,‘咿呀’了一聲對我怒道:“你個兔崽子,咋跟你爺爺說話呢,我還沒老到眼睛昏花的地步呢。我……我……”
我爺爺越說越沒底氣,最後支支吾吾的沒說出個一二三來。我無奈的看著他,自己眼花了不承認,還真是死要面子。
我從屜裡翻出幾張真錢,給了榮淑儀後好好的跟人家道了個歉。
榮淑儀也不是那種無理取鬧得理不饒人的人,笑著說沒事,然後拿著錢就走了。
榮淑儀剛一把門關上,我頓時脊背一涼,後腦勺‘啪’的一下被人打了一下。
我捂著腦袋轉過,“爺爺,你幹嘛啊?”
我爺爺手裡抓著一只鞋,撅了噘哼了聲,“兔崽子,敢聯合外人欺負你爺爺,翅膀了啊。你知不知道你住院這幾天我多累啊,大半夜的還得看著紙紮店,整天鬼哭狼嚎的吵得我睡不好。”
我一驚:“你咋知道我住院了?誰和你說的?”
我爺爺眉一挑,像是李小龍似的了鼻子道:“你以為你有啥事能瞞得過我啊,不過你怕我和你擔心沒告訴我們,這一點還是做得相當不錯的,算你還有點孝心。”
我滿臉黑線,“知道我住院了還不來看看我。”
我爺爺眼睛一瞪,舉起手中的鞋罵咧道:“你個兔崽子是泥的啊。”我連忙用手護著頭,結果還是結結實實的挨了一鞋底。
“瞧你那氣樣,想當年你爺爺我打鬼子的時候,子彈從我眼前飛過我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就骨個折還想讓我大老遠的去看你啊。”
我:“……”
有這麼個爺爺,我是該哭,還是該哭,還是該哭啊……
我爺爺揚著眉終於是坐了下來,拍了拍鞋面把鞋套在了腳上,問道:“來找我幹嘛啊?”
我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爺爺,你知道興塵子不?”
“啥!”
我爺爺剛挨住椅子的屁,被我一句話驚得‘騰’的一下蹦了起來,我被他這一下嚇得了下子,“怎……怎麼了啊?”
我爺爺皺著眉搖了搖頭,“哦,沒……沒事,你怎麼知道興塵子的?”
我見他眼神閃爍,顯然是有事瞞著我,不過他不說我也問不出來,只能將所有的事從頭到尾細細的講了一遍。
我爺爺聽完之後沒有說話,只是鎖著眉頭用指頭一下下的敲著桌面。
沉默了好一會兒,我實在忍不住輕輕了一聲:“爺爺?”
“啊?怎麼了?”我爺爺忽然驚了一下,“哦哦,興元子,興塵子啊,沒事,沒事,你先回去吧,這事以後再說。”
我爺爺很明顯知道些什麼,可是就是不說,我想要再問,可是見他一臉嚴肅,只能作罷。
又回到家中,眾人見我臉不太對,都識趣的沒有和我說話。我‘嘭’的一下磕上臥室的門,癱在床上滿腦子的疑問,卻又不知去問誰。
就在我一肚子鬱悶不知往哪發泄的時候,眼前忽然閃過一道銀,我狐疑的支起子環顧著四周,哪來的?
我以為出現了幻覺,剛準備躺下又有一道閃過,這次我看清了,居然是從牆角傳來的,那裡靜靜的放著一個袋子。
我一下子想起來,那不是我爺爺從布達拉宮帶回來的鎧甲麼?
我小心翼翼的爬下床,警惕的走了過去,輕輕打開了袋子。
突然,一道更加耀眼的銀一閃,我的眼睛被刺的生疼,我下意識的一扭頭,然後就覺有什麼東西套在了頭上,接著我腦袋一陣眩暈,直直的倒了下去。
“殺!”
一陣喊殺聲把我吵醒,我睜眼一看,頓時覺心涼了半截。
這就是古戰場麼?
看著眼前的一幕,我呆住了。
金戈,鐵馬,震耳聾的喊殺聲。
刀劍影,槍過飛濺。
到都是掉落的人頭和殘肢斷臂……
我下意識的了下子,傳來一陣嘩啦啦甲胄撞的聲音,我低頭一看,家中的那套鎧甲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穿在了上。
一個高將近有兩米的大漢掄著兩柄大錘朝我沖了過來,我瞬間就被嚇傻了,瞪著眼睛想躲開,可是手腳怎麼也不聽使喚。
“咚!”
鐵錘穿過了我的軀,重重的砸在我的後,傳來一陣骨骼斷裂的聲音。
我怔怔的扭頭看去,一個沒有頭的軀,緩緩倒下……
他們似乎看不到我?
我的心中生出這麼個念頭,事實也像是我想的那樣,所有人似乎看不到我的存在,自顧自的廝殺著,卻沒有一個人理會我。
我想拽住其中一個人問問,可是我的手就像是穿過空氣一樣抓不住任何實。
又穿越了?
我總算是反應了過來,這次估計又像是在周小偉家裡一樣,我的意識又穿越到了古戰場。
我無語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說不出的難。
雖然在電視上經常看古時候打仗,但是親眼見到和電視看得覺完全不一樣。
這場景,怎能一個慘烈形容的了!
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在眼前倒下,可是沒有一個人退,
殺氣震天!
橫遍野!
廝殺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我只記得日暮西沉,有幾個渾是的戰士,互相攙扶著,支著手中的長槍站在那裡,著夕,如雕塑一般一不。
我走過去一看,才發現幾人已經沒有了氣息……
太落山,天徹底的黑了下來,我眼前的景象瞬間消失,當我再恢複視力後,發現自己竟然直的站在自己的臥室裡。
而我的上,依舊穿著那一鎧甲,我不經意間瞥了一眼,看見鎧甲上有兩個大字——銀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