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
我喃喃自語,這是這鎧甲的名字麼?
疑之際,屋外傳來一陣吵鬧聲,我剛要出去就聽見邢灑灑喊我:“二麻子,別睡了,有人找你。”
我的手剛到門把,忽然意識到鎧甲還在上穿著呢。我只好快速的把上的裝備下來裝進袋子,隨便丟在櫃裡,然後推門走了出去。
一出臥室我就聽見嘈嘈雜雜的說話聲,抬頭一看,除了李叔和清月還有國棟不在,剩下的人都來齊了。
興元子一見我出來,上來就要攥我的手,幸好我躲得快,才沒有被他又‘占便宜’。
我問道:“這是咋回事啊?開家庭會議呀?”
劉偉尷尬的笑了笑說:“是興元子老前輩說要找你,我只好帶著他過來了。”
我看了看時間,這都已經晚上八點多了,他來找我幹嘛?
興元子只是嘿嘿的笑著看著我,其餘的人更是一臉懵不知所以。
我本著尊老的傳統德,出一個自認為很和善的笑容問:“前輩,您這大半夜的來找我,所為何事啊?”
興元子還沒說話,就被我爺爺拽了過去,兩個人在角落裡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麼,再轉過的時候兩人都是眉頭鎖,但興元子很快就恢複常態,笑嘻嘻的對我說道:“其實我就是想問問有關那件事的細節,怎麼樣,你現在方便麼?”
我知道他說的是鎖龍井的事,我心想這老頭是不是年齡太大不懂得人世故了,你都上我家門來了,還問我方不方便,而且還是大晚上的。
不過我也沒說啥,只能點了點頭,然後上許斌、劉偉還有趙雷波一起上了二樓的書房。
“我就說這家裡怎麼這麼悉呢,這別墅主人以前是薑汝貽吧?”興元子到瞅了瞅,突然說道。
我略微驚訝了一下,“前輩,您怎麼知道?”
興元子微微笑著捋了捋胡子頗自豪的道:“這屋子風水就是我看的唄。”
他這一說倒是讓我驚訝不小,沒想到這別墅還和老頭有這麼點關系。
進了書房,劉偉職業的各個角落大致檢查了一遍。我沒有攔著他,畢竟鎖龍井一事太過重要,不得不小心。
確認安全後,劉偉對我使了個眼,我會意一點一點的對興元子講述了一遍事的始末。
“嘶……”
當我說完,興元子咧著倒吸了口冷氣,表凝重的問我:“此事當真?”
我苦笑著說:“您覺得這種事我敢拿來開玩笑麼?”
興元子捋著胡子沉了半晌,我們也都是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咳咳。”
興元子突然咳嗽了一聲,然後皺著眉頭說道:“照你說的那樣,這個背後的勢力從千百年前就開始布局的話,時間持續了這麼久,咱們為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呢?”
趙雷波雙手抱在前嘁了一聲說道:“要麼對方做的太蔽,要麼就是某些班子不作為,還能為啥。”
興元子被說的老臉一紅,許斌在一旁說:“不可能不作為的,這可是關乎氣運的大事,我想應該就是對方做的太蔽了吧。”
“應該是了,畢竟960萬平方公裡,誰知道他們藏在哪。”劉偉眉頭皺了川字,我看他的臉沉都快要滴出水了。
趙雷波歎著氣說:“那怎麼辦?總不能把960萬平方公裡全都翻過來吧?”
興元子輕輕的搖了搖頭,“沒那麼誇張,對方這麼想整垮咱們,而且還能持續千百年之久,我想到了一個地方。”
“日本!”
我和劉偉同時驚呼道。
千百年的時間,和華夏糾纏不清,可以說有著世仇的,只剩下這麼一個地方了。
我們這麼一說,趙雷波恍然大悟,張大喃喃道:“雄哥,和你接過的,不是就有一個日本的麼?”
延能……
隨即我又搖了搖頭自語道:“延能和這件事能有什麼關系啊?”
劉偉點了煙問道:“你說的延能,就是周小偉案子背後的那個人吧?”
我嗯了一聲,“沒錯,就是他控制了周建國,嶽秀園慘案也是他在背後搞得鬼。可是鎖龍井的事沒有他出現的影子啊?”
“雖然他可能沒有參與,但是並不說明他和這事沒關系啊。這麼大的局,又不是他一個人能做的。”許斌一語驚醒夢中人。
對啊,這麼大的局,肯定是一個組織或者說幹脆就是他們一個國家做的,怎麼可能只有延能一個人!
最關鍵的是,鎖龍井下面,在羅夢雨臨消散之際發出的那個男人的聲音……他到底又是誰呢?
“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我問興元子,現在他可是這裡的最高領導人了,而且年齡也最老,經驗應該是最富的了。
興元子無奈的歎了口氣,“要我說的話,就只能等了。”
我驚呼道:“等?”
“對,就是等。他們在暗我們在明,就算是想找咱們也沒法找,他們這次行既然失敗,我估計他們下次還會再來的。”
趙雷波略微遲疑了下,最後還是開口問道:“師伯,那等他們在頭的時候,是不是就意味著又有一條或者幾條生命變厲鬼了?”
我和劉偉許斌皆是一怔,是啊,用厲鬼怨氣黑化龍氣,那不就是又要有人橫死枉死麼……
興元子不斷的苦笑著,“那你說還有什麼好辦法麼?我們現在一丁點線索都沒有,只是猜測是島國所為,只知道有個延能的,別的還有啥?”
趙雷波冷哼道:“師伯,我總算知道師父當年為什麼和你吵架了。”
“為什麼?”許斌口而出,但話一說出口他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捂著尷尬的看著我們。
趙雷波神有些落寞,估計是又說起了興塵子的緣故,“師父他老人家一生嫉惡如仇,悲天憫人。可是師伯則是本著無為無治,天地不仁以萬為芻狗的觀念,凡事都是一句隨命而去。”
我見氣氛有些張,勸解道:“算了,兩位前輩都沒有錯,只是理解不同罷了。”頓了頓我又接著說:“前輩,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增加龍脈的龍氣?”
興元子一怔,“你是想用龍氣沖淡煞氣?”
我點了點頭道:“這是我目前能想到唯一的辦法了。”
興元子又是陷了沉思之中,片刻後興元子一拍桌子道:“有辦法!但不是增加龍氣。”
我們三人都愣了一下,不增加龍氣?
興元子肯定的點點頭,“對,鎖龍井下的龍脈都已經被封了那麼久,就算想增加也難,但是我們可以破了它。”
我瞬間就想通了,激道:“對啊,既然那條龍脈被封,那應該沒什麼作用了,破了它的話,島國鬼子想利用他幹壞事也不可能了。”
我們這麼一說,劉偉也是恍然大悟,“這不就是抗戰年代經常用的辦法麼,部隊轉移的時候經常把一些帶不走的東西毀掉,自己不用也不留給敵人。”
許斌是個急子,一聽我們說辦法可行,立馬嚷道:“那還等什麼,幹哪!”
趙雷波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哥哥啊,你以為破龍脈那麼簡單啊,說幹就幹,不得準備準備啊。”
許斌一腔的熱立馬被澆了個心涼,幹笑著撓了撓頭。
我打了個哈欠道:“那就這樣吧,既然想到辦法明天就做準備把。對了,興元子前輩,我還有事想和你說。”
趙雷波三人見我倆還有話說,打過招呼便都出去了。
我見他們都出去後,我直接了當的問道:“前輩,您第一次見我就那麼激,應該是聽您師弟說過我被天機蒙蔽的事吧?”
興元子點點頭表示默認。
我接著問道:“那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我的模樣早就大變,您是怎麼認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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